陶光慧昨天听说有人买了陈子琛的鱼缸,还很惊讶。现在见陈子琛拿来的这个鱼缸,可不就是之前摆在柜台那个嘛。
这个陈子琛自己买自己的东西来伪造销售量也就罢了,竟然还厚着脸皮学李文军也加了方章和气泵。
真是无耻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陈子琛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淡定地说:“麻烦经理同志帮我把鱼缸价格调整为两块一个。因为加了气泵和船。”
陶光慧在心里早把陈子琛当小人踩在脚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可以,不过你要考虑,不涨价都卖不出去。涨价可能更加没人买。等到时间一到,我按照约定把这个从柜台上撤下来,你可别有意见。”
陈子琛胸有成竹地说:“放心,肯定能卖出去。就按两块钱定价。”
陶光慧面无表情:“行,你的东西,你说了算。两块就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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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在办公室里做单工对讲机的元件,郑跃华兴冲冲进来了,挥舞着手里的钱:“军少,下班我们去城里撮一顿。”
李文军知道是陈子琛那个白痴送钱来了,笑着回答:“好啊。”
郑跃华:“你知道哪个饭店好,你带路。”
李文军看了看表:“行。那走吧,也差不多下班了。”
郑跃华嘻嘻笑:“我巴不得他多来找我几次。”
李文军咧嘴笑:“是啊,有人定期请我们吃饭,多好。”
郑跃华出去一吆喝,电工班的人就说说笑笑出来了。
钳工班的人说:“看看看,他们又出去吃饭了。”
“嗨,人家有个财神爷,我们能比吗?”
“别酸了,军少不也带着我们赚钱了吗?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人要知足。再说军少之前在钳工班的时候,你们也没少怼他。他现在一点都不计较,你们还想怎么样。”
“也是。军少算很对得起我们了。”
“嘿嘿,我知道军少大气,就是眼红他们每周都有免费吃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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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工班的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就出了矿区。
夏天天黑得晚,明天又是礼拜天,所以大家都不着急,慢悠悠地在马路上画着s形前进。
夕阳下,平静的河水泛着金光。几只耕牛在河堤上慢悠悠地吃草。
在河边的石头上,几个村妇在大声说笑,洗衣服。
李文军悠闲踩着单车,欣赏着这美景。
后来的人们花大价钱坐飞机去远处看这样的风景,想想他现在出门就能看到,真是幸福。
等到了饭店,他们还是第一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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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琛刚好从百货公司出来,远远看见前面一帮人进了饭馆,怎么那么像电工班的人和李文军?
定睛一看还真是……
这帮人又出来挥霍了。
李文军为了拉拢电工班的人,隔三差五就跟他们吃饭,他都撞见了好几回。之前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后面做这些小电器做准备。
李文军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想尽一切手段腐化劳动人民。
总有一天,他要去举报李文军。
李文军还不知道电工班里已经出现了叛徒了吧?就让李文军去做这些无用功,花这些冤枉钱吧。他就等着看李文军哭!
陈子琛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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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文军其实看见陈子琛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担心。
陈子琛也算是聪明人了,可是等他脑子里能转过弯来,也要几天。
李文军刚坐下,腰里的对讲机就响了:“李文军,你跑来县城了也不来找我。”
陶光明……
肯定是这家伙的眼线看见了他们,向他打小报告。
李文军哭笑不得,后悔带着对讲机来了,没好气地问:“干嘛?”
陶光明:“吃过饭,来找我,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李文军翻白眼:“吃过饭都几点了?天都黑了,改天吧。”
陶光明冷笑:“呵呵,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黑。就算你自诩矿区第一帅,也没有女人惦记你。”
郑跃华他们快笑劈叉了,个个低着头憋着。
李文军只能说:“等下天黑了,那段路不好骑车。”之前也有过同志在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骑到河里。
陶光明:“放心,我等下送你回去。吃完赶紧过来,我已经跟饭店的经理说了,别的桌先不做,把你们的上齐了先。菜我都替你们点好了。”
李文军怪叫了一声:“我要你帮我点菜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
陶光明哼了一声:“那饭店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个菜,有什么好琢磨的,一样来一个不就完了嘛。不说了,你赶紧吃吧,狼吞虎咽,快马加鞭,风卷残云……”
“等等等等,一样来一个?那不是有二十几个?你疯了啊?”
李文军话音刚落,饭店的服务员就鱼贯而入,把菜摆满了一桌。
郑跃华暗暗发慌:这么多菜,他兜里那1块6毛钱也不够付账。
李文军安慰他:“放心,不够我来补。都是陶光明那货发癫,点了这么多。”
郑跃华拍胸脯:“好好好。有你这个财神爷在,是不用担心的。不过说好是我们请客来着。”
李文军笑:“没关系,不用那么拘泥表面,大家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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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了个酒足饭饱,付了账正要走。
李文军的对讲机又响了:“吃完了?赶紧过来,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李文军恨得后牙槽都发痒:“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