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有点担心谭打雷的精神状况,给李文军打电话。
李文军又忙给谭打雷打电话:“不至于,不至于。你回来休息半年吧。我换个人去顶替你。”
谭打雷:“好。”
他也不问派谁来,反正让他回去就行。
谭打雷迅速收拾东西,赶在入户安装工程开始之前,飞回了中国,躺在家里的床上,深深喘了一口气:“还是家里舒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
他歇了几天,觉得没意思,打算喊陶光明去钓鱼。
结果被人告知,陶光明不在家,而且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不会在“文军新城”,因为接替他去搞“全民光伏工程”的人就是陶光明。
谭打雷有些懵:等下,李文军,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你把我老大派过去是几个意思?!!
你这样我哪里还能在家歇得安稳?
谭打雷按捺不住去找李文军:“李董,要不还是让陶董回来吧。”
李文军:“不用,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两年你确实辛苦了。”
谭打雷:“但是让陶董去干这么辛苦的事情,有点不太好吧”
李文军:“没事,他在家里也是长肉。他也好久没有出过差了。又不是不让他回来,他每个月有一周假期的。他也还要去看看那边其他国家的学校,为明年考大学的陶然铺路。”
而且这个入户安装,没有什么土建的活,都是安装工程。
陶光明也只是统筹,现场都不用去,更别说自己动手了。
谭打雷欲言又止。
李文军说:“你要培养几个能替代你的,不然我们的工程越来越多,会多个工程同时开建。比如现在跨海天然气和这个太阳能发电的事情,就会一直同时进行好多年。你现在还能两头跑,如果在澳洲或者别的地方再开一个呢?你一个人就跑不过来了。企业越大越要舍得放权,特别是在一些跟公司控制权无关的事情上。”
其实能替代谭打雷的年轻人,挺多的。
只不过谭打雷有点舍不得放权。
李文军从多年前开始就不过问建设公司的具体经营管理了,总公司对建设公司也只做四件事:下任务,给钱,收管理费,查账。
可是谭打雷比他的年纪还大,已经四十好几,身体再好,再干十年工程也干不动了。
工程又跟别的不同,事情杂,突发事件多,也不能把生产车间集中到一个地方,必须有人在现场守着,随时处理。
谭打雷一人管几个公司明摆着是不现实也管不好的。
所以他才想趁这个机会提醒谭打雷一下。
工程佬认识的人最杂,三教九流。上到官员,有钱的买房客人,开发商,下到地痞流氓。
要会揣测别人的心思,跟谁都能聊得来。
谭打雷干了十几年工程,自然精得很,一下就明白了李文军的意思,沉默了一下说:“我来安排人过去把陶董替换回来。”
李文军点头:“要是你有人接替他,那可太好了。如果是本地人,就更好了。吃饱的马儿跑得快。”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尽量选本地人管公司。
原因很简单,就跟当年李文军选谭打雷的一样:地头蛇,很多事情处理起来更快。
谭打雷:“其实有几个跟着我在欧洲干的人还不错。其中还有欧洲人,常驻也没有关系。”
谭打雷很快任命了三个分公司经理,一个管乌克兰和俄罗斯,一个管南欧和土耳其,一个管西欧和东欧。
陶光明这才回来了。
陶光明才去了不到一月,晒黑了好多。
天天吃那么难吃的东西,还更胖了。
季如诗当初肯让陶光明去出长差,就是想他在外面吃点苦,能减减肥。
谭打雷都瘦了!!
陶光明到底是什么体质。
漂亮国那边正在琢磨能不能跟唐兆年一样搞电池即插即用的电动汽车,然后去太阳能相对充裕的地方,比如意大利,希腊充好电,再运过来。
然后算一下成本,算了,不可能,这样比火电还贵了。
现在马可弗洛知道唐兆年开始每家每户搞太阳能发电,又开始琢磨他们有没有可能在别的地方这么搞。
结果答案是不可能。
因为电跟生物能不一样,每个用户发的电不能单独储存。
唐兆年能搞是因为他有发电厂和庞大的电网,每个用户发的电一入网就用掉了。
有多的就会被用来充电池。
就好像下雨和干旱的时候,马可弗洛手里连个勺都没有,只能靠就着雨水洗澡刷牙利用一点。
可唐兆年却有个大水池,还有好多小水池,锅瓦瓢盆和海绵。
有人又提了个建议:在这些南部沿海城市,修第二个光能发电站,这样就有廉价的电用了。
马可弗洛的电动汽车,可以把电池运到这里来充电,再运去北边的城市供给客户更换电池。甚至可以用高压输配电系统直接送去北方城市和伦敦。
然后他又去找市长们谈,又从伊斯特本开始。
市长苦笑:当时唐兆年跟他们谈保护期的时候,也谈了这个发电厂的保护期。
按照协议,五年之内,其他人不能在李文军的发电厂五十公里距离内修建太阳能发电厂。
马可弗洛拿着圆规和地图,以唐兆年的那些电厂地址为圆心,五十公里为半径画圆,发现把南部海边完美覆盖。
而且他们核算以后,发现如果只用电,投资成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