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摄影师”说:“那我们就最后几天进入‘文军实业’里面拍。”
“是。不能给他机会来搜查我们,最好就是拍完就走。到时候李文军绝对不敢强行要求我们删除,不然我们就以违反国际权和人权抗议,向大使馆求助。”
于是他们在外面拍了五天,虽然天天询问涂媛媛什么时候能拿到两个“摄影师”的进入许可证,得到的回答却总是涂媛媛不咸不淡的回答:“李董很忙呢。请您耐心等待。”
组长终于受不了,写邮件去“文军实业”投诉涂媛媛。
次日涂媛媛笑眯眯亲自回应他们:“投诉我已经收到了,也往上交了。李董很忙,你们可能要等一等才能得到回复呢。”
组长怒了:“你上面就没有领导了吗?让他们来处理。”
涂媛媛:“我的直接领导就是李董呢。昨天我把投诉给了李董。李董让我自己处理,或者等他有空的时候来处理。”
组长明白了:又一个死循环。
他们的签证是十天。
等到第八天,他们拍游客,拍酒店,拍猪和牛羊马鸡鸭鹅已经拍腻了之后,终于等到了那两个“摄影师”的通行证。
可是那两个人拿着通行证,许久都没有说话。
因为通行证上面写的既不是他们无数个护照上的任何一个名字,也不是他们往上报的那个名字,而是他们出生时父母给起的名字。
李文军明显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们: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乖,不要乱来哦。
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面无表情把通行证挂在脖子上。
组长说:“今天我们想进入中心区域拍摄。”
涂媛媛点头:“可以。不过你们的权限只能待在中心区域的外围,比如大学,酒店,不能进入核心区域。”
组长说:“酒店的顶楼可以上去吗?”
如果在顶楼遥控无人机,十公里肯定没问题。
连李文军的办公室都能拍得清清楚楚。
涂媛媛:“不可以,因为发生过安全事件,所以出于安全考虑,现在除了少数人员,酒店所有客人包括一般职员,都不能上去。”
组长抿嘴:“行吧。”
跟她争执也没有用,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戒心。
只要找一片相对开阔的草地,效果也差不多。
涂媛媛跟前几天一样,放下他们就走了。
大家就兴奋起来,走了一圈,找到一片草地,立刻把装了红外线摄像机,热感应摄像机,普通高清摄像机的无人机放飞,遥控它们向核心区飞去。
本来设置了程序要把里面走一圈,结果发现三台无人机一直在酒店,草地,门岗转圈。
连到三道门岗都没能进去。
他们觉得可能是设置出了问题,把三台无人机都召回来。
检查设置,确定没问题,再次放出去。
这一次,他们改用手动遥控,那三台无人机就好像被下了诅咒一样,依旧在第三道门岗和围墙外转圈圈。
那两个“摄像师”十分恼怒。他们也是身怀绝技,能编写各种程序,黑进各国国防系统的高手。
怎么可能被这个山沟沟里的小企业给限制能力?
把无人机召回,重新编写程序,命令无人机强行突破限制。
结果这一次三架无人机一靠近围墙,直接全部失去联系。
那两个“摄像师”笑了:“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我们有理由相信无人机坠毁在里面,要进去寻找。那是属于我们的财产。”
“他们要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抗议他们侵犯了我们的财产所有权。”
这句话也不假,都是死贵的设备,价值几百万欧元。
他们很有信心的到门口,用英语对保安说:“我们有个设备掉在里面了。”
还怕他们听不懂,连比划带说,有人还打电话给涂媛媛了。
保安淡淡地用英语回答:“是的,你们送的礼物,我们收到了。现在正在检查,决定收还是不收。如果不收,稍后会派人送还。”
那些人立刻嚷嚷起来了:“什么叫礼物?那是我们的工作设备。”
“明明是你们准许了,我们才拍摄的。你们侵犯了我们的私有财产,我们要去告你们。”
保安等他们叫完了,声音毫无波动的说:“领空跟领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你们企图超越许可范围进入我们的领空。往大了说叫侵略,往小了说叫侵权。诸位想承担哪种责任。我好请不同的部门来处理。”
那些人一哽。
保安又说:“你们自己操作失误导致无人机坠毁。幸好不曾造成我方人员和设备伤亡。不然还要你们赔偿相应经济损失,承担刑事责任。”
远处响起“嗡嗡嗡”的声音,一架大型无人机把他们无人机吊着从里面飞过来了。
稳稳把他们的无人机放在地上,就飞走了。
刚好一辆蓝色穿梭巴士开来,无声停在他们面前,打开门。
里面播报的女声依旧甜美:“请上车。”
仿佛在嘲讽他们东西都摔坏了,啥也干不了了,还不如回酒店歇着。
组长咬牙切齿,没理那穿梭巴士,对其他人说:“赶快检查一下设备,有没有摔坏。只要东西没摔坏,可以拿在手里拍。”
大家上去把东西一样一样检查。
保安也不催他们走。
那穿梭巴士就静静停着。
他们发现东西被拆开检查又被组装起来。
如果不是上面的封条被破坏了,根本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