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拙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行,知道了。那你就准备来投标吧。”
李文军挂了电话,挑眉问坐在旁边的陶光明:“怎么样?开始叫大哥吧。”
陶光明有点慌,却强自镇定:“都还没中标呢,中标再说。”
,怎么情势急转直下。
筹备委员会竟然来问李文军的意见,到底是什么鬼?!
李文军笑出了声:哎呀,你真是最佳配角。
要是没有你作见证,陪我玩,我就会少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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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拙回去跟筹备委员会的所有人讲了这个事。
大家都举双手赞成。
其实有李文军参加,他们更放心。
李文军至少有责任心,不会像那三家一样占着坑又不干活,真是活活把人急死了。
筹备委员会又按照李文军说的改了招标文件,重新招标。
而且其实投标主体没变,所以也不算违规。
那三家忙给李文军打电话,想要约他吃饭,谈合作。因为现在情势已经很清楚了:李文军跟谁合作,谁就能中标。
李文军都不接他们的电话,直接叫秘书告诉他们报价给他,说价高者得。
而且要签协议,一旦中标,对方所有设备和材料都只能跟他买。
协议一签就要交百分之十的定金给他。
毕竟有些设备很多是特制的。
三家都觉得很没面子。
早知道要来求他,之前询价的时候就态度好点了。
他们回去后绞尽脑汁,在保证自己合理收益的情况下尽量给李文军报了个高价。
然后李文军按照三个报价里面最高的报给三家,还说,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请找别人。
三家建设单位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同意。
李文军现在给的价格也比之前的便宜好多了,应该能满足投标和建筑公司盈利要求了。
入围的三家依照李文军给的价格重新做标书来投标。
最后筹备委员会选了个综合评分最高的单位-甲建筑公司,作为中标企业。
大家反应过来,三家中任何一家中标,对李文军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人很气愤地说,李文军这是用不正当手段竞争,搞围标,然后向筹备委员会举报。
筹备委员会说:“招标文件上,没有说合作方不可以选同一家。投标的主体是三家独立的企业,他们的报价和标书都是各自完成,选在合作方的时候也是独立进行。中标后更是各自独立建设,不存在围标。叫谁来查,什么时候来查,我们都不怕。”
杨守拙到这个时候才赫然明白李文军的计划。
李文军早算到很多设备只能用他的。
可是如果他一开始就参与,就是他去求着建设单位合作。
因为他的土建资格不够,而土建是主要投标单位。
他作为设备生产商只能配合。
建设单位也会抓住这一点,死命压低他的价格。
他得不偿失。
现在却不同。
这帮人交了投标保证金,必须要玩下去。
他等着他们来找设备,报个超高价,让招标搞不下去。
筹备委员会就只能改招标文件,把他拉进游戏。
然后他再以合作单位的身份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不但能百分百中标,还能确保利润。
李文军掐着点把杨守拙推入筹备委员会,也是为了让三个建设单位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国外采购特殊设备和材料。
本来以为大家都是玩家,到最后才发现都是在陪李文军玩的。
除了李文军,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而且没有感情的n。
杨守拙越想越生气,气呼呼地来找李文军。
他在李文军办公室坐下一声不吭坐下,拿出烟点燃,眯眼阴森森望着李文军。
李文军笑了笑:“预审规则不是我定的,跟我没关系啊。我纯粹是帮忙。”
杨守拙:“呵呵,我要不是被你弄进去,这帮人会想到叫你帮忙吗?那你后面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李文军叹息:“阿拙果然是聪明,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你。”
杨守拙见他老老实实认了,心里舒服一点了。
李文军见他神色缓和,心里暗暗好笑:这就是个顺毛驴。
他又说:“其实呢,你让别人提供设备和特种材料,会不会有点不放心呢。比如他们去买国外的设备,价格贵不说,还存在很多安全隐患。”
比如大型通讯设备,监控设备……
难保里面没有什么猫儿腻。
杨守拙想了想:这也是事实。
陶光明拿着文件进来,看见杨守拙转身就走。
杨守拙看他像避瘟神一样,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越发不好了,皱眉问:“死胖子,你躲什么?”
陶光明红了脸叹气:“我不是在躲你。”
杨守拙眯眼:“你到李文军办公室里来找他,现在这里除了他就只有我,你看见我就走,不是躲我是什么?说,你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李文军笑嘻嘻地问:“对啊,光明,你要是不心虚,躲什么?”
陶光明憋红了脸,对着李文军从嘴里挤出一句:“大哥。我来给你送文件了。”
杨守拙一愣,拧眉问:“陶光明,你吃错药了啊?你明明比李文军大。叫他什么大哥,别连带着把我的脸都丢完了。”
李文军笑抽了,说:“他打赌说我这一次肯定没办法中标,不然这一个月都要当着别人的面叫我大哥。啧,听他叫大哥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