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见李文军不出声,便说:“李先生就负责把这句话带到就行。怎么考虑是他们的事。”
李文军只能一字不漏复述给沃夫冈听。
沃夫冈他们才明白原来卡尔制药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才得以脱身,个个在心里暗骂卡尔搅乱市场。
现在好了,苏曼在卡尔制药这里尝到了甜头,就逼着所有人都屈服。
还在申请流程的企业还好,反正投入也不多。
那些已经征了地,建到一半的制药和医药设备企业,就彻底怒了。
再这么卡下去,上千万资金耗在这里,是好玩的么?
漂亮国的官员给苏曼打电话要求他立刻同意漂亮国制药企业新厂的建设和审批。
苏曼说:“如果为一个国家搞例外,这个事情就执行不下去。”
其他他最想要的就是逼漂亮国的交出医药控制权。
那个官员冷冰冰地说:“苏曼先生,莫非以为你当选了就稳了?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怎么上去的。我们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
苏曼手心冒汗,嘴唇发麻。
那位官员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给你三天时间。”
有些企业联合起来向法院控告苏曼滥用公权。
德意志随便找了点由头,宣布暂停进口土耳其的某些产品。比如土耳其榛子和荆芥。
虽然反正他们进口的也少,对土耳其来说不痛不痒。
可是这一举动却警告意味十足,毕竟苏曼一下得罪了德意志的三大财阀。
现在苏曼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要是不屈服,这些财阀肯定还会使出更多“要命”的手段。
李文军叹气:唉……怎么就是听劝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十年造就的局面,是要经历剥皮削骨般的痛苦才能改变的。
杨守拙冷眼旁观,这些手段,他见得太多了,一点也不惊讶其中的肮脏和不公。
弱国无外交,这是他从战争中学会的真理。
这会儿,他刚好来“文军新城”巡视那两个酒店的修建情况,在李文军办公室喝茶,便问李文军:“你说说看。苏曼最后会怎么办?”
李文军说:“还能怎么办。宣布暂时没有查出问题,允许这些新厂继续建和报批呗。”
果然,如李文军所料。
苏曼最后发了一个通告,结束了这场明争暗斗。
沃夫冈解决完土耳其新厂的事情,又来中国了,这一次是跟苏珊一起来。
他们想要来谋求更多的合作。
结果两个人在“文军酒店”里竟然刚好遇见卡尔从里面出来。
他们也算是竞争对手,平日里都是派代理人出面解决问题,所以这样面对面直接撞见,真是第一次。
不能装作不认识,毕竟大家都是门阀世家。基本修养和礼貌还是要讲究的。
沃夫冈先打招呼:“啊,卡尔先生,好巧。”
卡尔微微点头:“你们好。”
沃夫冈:“卡尔先生来旅游。”
卡尔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是。”
朝苏珊点了点头就扬长而去。
沃夫冈气得在后面骂:“老狐狸。这回可让他占了先了。”
苏珊:“淡定,这事输赢未定。因为看李文军的意思是不会让一家独大。所以我们跟他还有得斗。”
卡尔径直去了李文军的航空器材厂,要试坐他们的直升机。
其实李文军是拒绝的,说卡尔年纪大了,试飞这个不太合适。
卡尔吹胡子瞪眼:“我是你的客户,你不让我试用,我怎么敢买。”
李文军:“要不您去买德国或者瑞士的吧。”
卡尔:“那些太贵,我就想试试中国人造的直升机到底什么感觉。”
你这老头还真是叛逆又抠门
你一个药厂资产都几千亿了,还有别的产业,竟然连个直升机都只想买便宜的。
李文军:“我付不起这个责任。”
卡尔:“我给你签个免责协议。大不了你叫个医生跟着我飞。再说了,就那么半小时的事情,我说你个年轻人你怕什么。”
李文军只能打电话去医院调了个心脏科的主任来跟着直升机一起飞,叫医院随时准备着急救。
他亲自来驾驶。
万一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飞医院楼顶。
其实医院已经试过好多次用直升机去接危重病人来急救。
卡尔兴奋地问:“试哪几种机型?”
李文军:“啊,还试几种啊。就一种吧。你想买哪种试哪种。”
卡尔又吹胡子:“我不全试一遍,怎么知道哪一款好。”
李文军:“行行行。试。你别激动。”
心脏科的主任忍不住笑出声:哎呀,第一次看李文军这么吃瘪,真有意思。
李文军从玻璃中瞥见自己无奈地神色,忽然觉得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嗯……
对了,重生以前,我经常在钟振华的儿子钟瀚文脸上看到这个表情。
原来那时的我就跟现在的卡尔一样是个叛逆的老头。
真是天道好轮回,让我把前一世18岁以后每一刻都好好审视一遍。
话说钟瀚文那小子都初一了,有点不省心,哪天把他叫过来聊一聊。
卡尔哼了一声:“想什么呢,别发呆了,赶紧开直升机走了,你不会是压根就不会开直升机吧。”
李文军说:“好,知道了,我们起飞了,麻烦你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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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和沃夫冈在文军酒店楼下的露天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