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外国人太鸡贼了。
本来就是要测试这个药物对不同人种,不同性别年龄人的治疗效果和副作用,特地去找这个年纪,又得了肝癌的女人也是要找。
等于现在只是把她安排上而已,也不需要费太多力气。
李文军暗暗攥拳,说:“你救母亲的愿望也无可厚非,就算你透露了什么消息给他们,我也不会怪你。”
涂所长说:“我没有透露任何机密给对方,只是答复说要考虑一下。他们说如果考虑好了,会有人协助我离开。”
杨守拙和李文军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是在试探和虚张声势。
不过“协助离开”的意思就是要涂所长带上机密资料一起出境了。
看来他们已经把后路都安排好了。
李文军说:“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你还没有透露信息,就还有选择的余地。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那边李文军又打电话把唐兆年他们叫来了,商量能不能通过其他渠道送涂所长的母亲出去治疗。
唐兆年和季青韬都苦于没有机会孝顺自己的母亲,所以听了涂所长的事情之后,本来骂骂咧咧的他们现在神色凝重。
唐兆年:“我去联系一下港城和米字国的医院,看看能不能弄到名额。不要以涂所长母亲的身份出去,就说是我亲戚好了。”
季青韬:“我去西班牙也想想办法。漂亮国的药物实验通常都不会只在国内挑人做。要是在西班牙也有名额,我尽力帮你争取一个。”
李文军又给雷托和乌索打电话。
雷托很紧张:“怎么了,你中招了?什么部位?”
李文军:“,不是我。”
雷托松了一口气:“哦,不是你就好。你特么别一天这么吓我好不好。赶紧送一批货新货过来,越多越好,我要赶在你死之前多囤点。”
李文军哭笑不得:“你先别啰嗦,听我说。我有要紧的事。”
然后他简明扼要的讲了讲情况,只说是自己的一个长辈。
雷托说:“嘶,不瞒你说,我最近也在琢磨怎么参与这个药物的投资。你既然提起来了,我正好去打听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一起搞。”
李文军笑:“行啊。果然还是你的眼光毒辣,看得挺准的。”
雷托哼了一声:“呵呵,再毒能有你毒?你那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什么赚钱的生意,都能被你闻到气味。而且,你个,怎么不找我帮忙就想不起我。”
乌索跟雷托的话大同小异,不过他更直接;说去漂亮国问问那边的俄罗斯黑帮有没有办法,把人直接弄过去。
涂所长很感动:“李董,太谢谢你们了。”
李文军说:“不不不,我要感谢你对我的诚实。”
涂所长要是真跑了,造成的损失就不是花这么点钱能弥补回来的了。
梁所长比李文军的心情要复杂多了。毕竟他的爱将竟然差点背叛了他,让他一下接受不了。
这些年,时不时就有人试图收买他们,都被他挺过来了。
他问李文军:“要不要我开会重申一下纪律,单独找骨干们谈话。”
李文军摇头:“暂时不用。我对我们的员工还是充分信任的。”
其实他没跟他们说,研究所里所有人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有备案。
没有他和杨守拙的同意,他们压根就不可能从正常途径跨出国门。
梁所长在回去的路上意味深长地对涂所长说:“年轻人,要稳住。有什么事多跟我沟通。有的路,一踏上去,就不能回头。你可要想清楚了。”
涂所长点头:“放心,梁所长。”
其实这些年军工厂和研究中心这边也揪出不少内鬼,只不过李文军和杨守拙都低调处理了。
杨守拙比较狠,一定要让那人进监狱才肯罢休。
李文军却从来都很淡定,只要跟国家安全扯不上关系,他都是追讨损失,开除,列为黑名单就算了。
毕竟在李文军看来,在商业竞争里,这些手段都很正常。
他要是想用,有的是比这个黑暗肮脏血腥得多的手段。
苏珊次日约李文军吃午餐,就在“文军酒店”里。
李文军接电话的时候,刚好杨守拙他们四个都在。
他们盯着李文军的眼神像猫盯着在偷粮食的老鼠一样。
李文军回答:“应该我请你吃饭。明天我一定准时赴约。”
等他挂了电话,季青韬意味深长地说:“把持住自己啊,年轻人。”
陶光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作为‘文军实业’的副董事长,这也是我的职责。”
李文军叹气:“我说你们忙活啥。人家是在想办法刺探情报呢。”
杨守拙说:“那我跟你去吧。”
李文军:“又不是打架,再说这是在我的地盘,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我怂什么……”
唐兆年冷笑:“呵呵,就是对方是女人,我们才担心。女人比男人难对付多了。”
这里的四个人里至少有三个都吃过女人的亏。
李文军:“不给人家机会打探,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而且我也需要机会告诉苏珊,我真正想要的合作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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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赴宴的时候,苏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打扮得更有女人味,涂上了这个年代流行的棕色眼影,大红色唇膏配上大波浪短发。
亮色连衣裙配一件白色外套。
李文军以专业的眼光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