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说:“南非的货已经出发了。”
“辛苦了。”李文军点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陶光明眯眼:“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李文军笑:“不要这么敏感嘛。这事跟你个人绝对有关系。”
陶光明这才坐下了:“什么事?”
李文军:“你估算一下,如果‘文军实业’的每个厂都扩大成现在规模三倍,我们的技术人员够不够用。”
陶光明翻白眼:“你饶了他们吧。就算是不扩大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李文军说:“嗯,所以要招人了。今年的高校招聘,你带队,这两天就该出发了。各种专业技术人才都要,只要是有能力,大专的也行,本科研究生博士,都可以。反正我们都有岗位提供。人力资源部自己也要扩招,还有财务。”
陶光明说:“你疯了,要那么多技术人员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人力资源很闲啊,所以要想点事情给人力资源做,其实他们是最忙的,一年从头招到尾。”
李文军只说了四个字陶光明就闭嘴了:“新工业园。”
京津冀和苏城的工业园都在建设了,很快就会要技术人员过去安装生产线,培训工人。
按照协议以后技术是“文军实业”全权负责,人事和财务,李文军也要派人。
一个厂变三个。
是要招人啊
季青韬说:“别想偷懒,赶紧去。”
陶光明只能说:“行行行,我立刻去找人力。”
然后就跑了。
李文军看着他的急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伸了个懒腰,对唐兆年他们笑了笑:“这接下来三个月都有的忙了,然后我就可以放心去德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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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兆年和季青韬两个大冤种黑着脸跟着李文军上飞机,然后各坐在头等舱的一角落位置上睡觉,生闷气。
彼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穗城飞慕尼黑的飞机要十几个小时,这两人要一直这样,挺难受的。
李文军安慰他:“别介意,他们两是青春期叛逆期。等下看到漂亮空姐,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唐兆年用标准伦敦腔说:“一杯香槟,谢谢。”
声音还是略带沙哑,只是比平时要温柔有礼貌好多。
季青韬也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德语:“给我一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彼得抬头一看,果然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严肃如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文军轻轻摇头笑:这两人老大不小了,扣女还玩花活。
彼得脸上短暂的笑消失了,不自觉的不停整理自己的衣服。
李文军明显感觉到了彼得的紧张。
跟当年陶光明去见陶老爷子的时候一毛一样。
相比陶老爷子的老狐狸一样狡黠,那个沃夫冈更像头狮子。
陶老爷子最多是把陶光明晾着不理,沃夫冈要是被惹怒了,可能会把人逼到绝境。
李文军说:“不要紧张。你只要把我带到他面前,剩下的工作,由我来做。”
彼得点点头。
李文军又说:“再说了,你现在的境况已经比几年前刚来找我的时候好多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糕了。”
彼得一愣,定了定,又微微点头。
李文军为了安抚两位大佬沮丧的心情,带他们去慕尼黑市一个酒窖改成的餐厅吃饭。
里面的服务员穿着巴伐利亚民族服装,菜式也是巴伐利亚传统菜肴。
烤猪手,黑啤酒,价廉物美。
热闹非凡。
很多人都好奇地回头看着李文军他们三个人。
毕竟这个时候,来德意志的亚洲人还不多。
大家吃得尽兴,八点多才坐地铁回去,三个人沿着街道慢悠悠从地铁站走回酒店。
为了离沃夫冈说的会面地点近一点,他们选了个郊区小镇的酒店。
德意志人少,郊区基本都是独栋别墅
一只乌鸦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哇哇”叫着飞远。
唐兆年这会儿才看清楚黑暗里两栋别墅之间是一大片墓碑,吓了一跳:“卧槽,这些德意志人怎么这样,就住在坟地边上”
李文军说:“是啊,好多小镇都这样。”
听上去,他好像走过很多德意志小镇一样。
可是无论从签证,还是唐兆年对他的了解,这其实都是李文军第一次来德意志。
他又发出那个灵魂提问:“你怎么知道这些,还有这个饭店,我刚才注意了一下,不太好找。”
李文军笑了一声:“我都会说德语了,这点事算什么。看德意志杂志啊。”
然后季青韬又问:“你为什么会说德语。”
文军大学成立之前整个矿区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会德语,李文军是怎么学会的?
李文军说:“自学。跟你学西班牙语的动机一样。”
其实说一样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季青韬当时是为了跟他们为敌学西班牙语。
他重生前为了学德意志的汽车和机械技术才苦攻德语。
因为德意志在这些方面确实是很强。
然后唐兆年他们也懒得问了,回去倒头就睡,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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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李文军他们就开着租的车往沃夫冈位于郊区的城堡驶去。
仲春的天气还有些凉。薄雾在黑森林的上空飘荡,每棵松树都像是一把黑色的雨伞一样直直指向天空,两片树林之间是绿油油的草地。坡上时不时会有羊群和牛群。
蓝天白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