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了过去骂骂咧咧。
“卧槽,头都飞了。董庆军,你们弄出来的安全气囊到底行不行啊。”
“,就是你们安全带组做出来的歪货,把人头都勒断了。”
“放屁,明明就是气囊没打开。你们是不舍得用是吧。人都死了,省这点有屁用。”
“上次太多,从气囊出口里喷了出来,炸了‘司机’一脸。还用那么多,人没被撞死也被药熏死了。”
特么最便宜车也好几万了,这是要他的命啊!!
而且李文军竟然毫无怜悯之心,让自己的工人来当试验品。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李文军,然后气得说不出话,就朝车靠了过去。
陶光明这会才看清楚原来车是被固定在一个地面传送带上。
驾驶座上绑着一头死羊,这会儿羊头已经飞到了仪表盘上。
董庆军走过来摸了摸那个塑料假人的头,狞笑了一声:“陶董,你来了。准备好了吗?”
陶光明这会儿才猛然明白李文军叫他做一个跟真人一样的假人是什么意思。
李文军说:“来辛苦大家再做一次给假人研发组的组长看看,我们要什么样的假人。”
大家齐声应了:“一定让陶董满意。”
大家把车往后推开,把假人放到了驾驶座上。
李文军说:“不用五十公里了,就按照陶董平时开车的最低速度,四十公里吧。”
陶光明:“啊,大可不必。其实我已经明白了。”
李文军点头:“一定要的。”
陶光明看向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总觉得那个假人也在看着他,向他求助。
“不,不,不。”他喃喃地说,“不要。”
车子开始加速朝着墙冲了过去。
这次气囊全打开了,“砰砰砰”的响声,像是连开了好几瓶香槟。
陶光明小心翼翼靠过去。
那个塑料人被气囊四面夹击,直接碎成了片,变得面目全非。
太惨了
“这一次猛。”
“董庆军你们那个气囊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
“放屁,这是个塑料人,能比吗?再说这个气囊只是试一下位置,这会儿的材料还没定下来。不过是有点太硬了啊。”
“真人也叫你们夹死了啊。压根就没泄气好吧。”
“都说了还没研究到那里了。”
陶光明哆嗦着嘴唇,差点哭出来。
李文军一脸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好好跟你的分身道别。现在你知道我要什么样的假人了吧,好好做。”
-----
陶光明回去气呼呼地跟季如诗说这件事。
季如诗不但不同情他,还狠狠地嘲笑了他:“该。想偷懒,被碾成渣了吧?”
陶光明气呼呼地上了床,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被李文军绑在那辆正在加速冲向混凝土墙的实验车里。
“砰”地一声巨响。
他吓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抚着胸口:“还好是梦。”
他越想越气,打电话向唐兆年哭诉:“我那一千块的分身啊,李文军那就当着我的面给撞成了渣,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我觉得那个假人破碎的一瞬间,我的一部分也跟着它走了。”
唐兆年半夜被拉起来听他絮絮叨叨讲了半小时,终于爆发了,骂骂咧咧:“。谁要你把假人做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还有,老子是黑社会大佬,金融巨鳄。不是你们居委会大妈,你别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向我哭诉,我特么要烦死了。”
陶光明:“连你也这样……你还让我叫你姑父”
唐兆年深吸一口:“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哭。下次你能不能去烦一下你小叔。”
陶光明:“谁?”
唐兆年:“季青韬啊。那个反正够,他肯定会很乐意听你讲,再狠狠地嘲笑,啊不,好好的安慰你的。”
陶光明:“我试了。他说他要忙着带娃,要我不要烦他。这世界上,只有你能理解我,听我说了……”
唐兆年:“大哥,你都说了半小时了,我还没有听你说啊……你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吧。”
唐兆年挂了电话立刻告诉杨守拙了。
然后杨守拙打电话来狠狠嘲笑了陶光明一顿。
陶光明彻底抑郁了:干,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呐!
-----
李文军第二天听说杨守拙打电话来笑陶光明,又笑了他一顿,在陶光明要掀桌子前,按住他,开始严肃地跟他重申了假人的要求。
“说那个假人跟真人一模一样,也不确切,其实应该说是一台各项性能均与真人相似的高度标准仪器,在使用之前需要对其各个部位进行标准符合检定,简称‘标定’。”
陶光明抿嘴:是我大意了,这怎么可能安排这么轻松的活给我。
李文军接着说:“不但如此,你还要考虑到以后卖给客户的成本,所以骨架全用钛合金这种绝对不行,只能替换成更便宜的材料。最后做出来,估计卖价控制在十五到二十万元就可以了。”
陶光明又暗暗抿嘴:我去这家伙,做个假人出来,还想卖十几万一个给别人。这不就是在做白日梦吗,一辆车都才十几万好吧?哪个冤大头会花这个钱?只有李文军这样的。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怕以后被打脸。
李文军说:“而且你要考虑不同的撞击试验用的不同类型的假人正面和侧面碰撞对人体的损伤部位不同,所以假人重点设计和监测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