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梁国,全是墙头草,临阵倒戈,亏得这几天我们还给他们供给粮草!”
定襄城头不少人看着梁国军队屠杀突利一部,纷纷咒骂不已,唯独颉利和赵德言稳坐钓鱼台。
太子李承乾长舒了口气,朝着赵德言嘲笑说道:“看到了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梁国临阵倒戈投靠大唐,说明我们大唐必胜。”
赵德言伸手想要揉揉李承乾的脑袋,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赵德言也不在意,反而戏谑的说道:“你这位姐夫是个高人啊。为了今日之战,怕是布局了整整两年了。早早的派自己的义弟薛礼潜入梁国,慢慢架空梁师都,把持梁国朝政。一边跟大唐眉来眼去,一边又跟突厥哭穷要钱要马匹。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什么??
“你是说,梁国宰相薛礼,是我姐夫安排过去的?”李承乾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萧锐竟然谋划的这么长远?如果真像赵德言所说,那萧锐真的太可怕了,简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赵德言像老师带学生一般耐心的说道:“不错。我调查了整整两年,没查到丝毫薛礼的生平。如果不是这次大战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恐怕今日还真的被他们暗算了。”
说完,朝着身边的旗手下令,剩余五万兵马可以出动了。
赵德言喃喃自语道:“侯爷,我早就知道薛礼会临阵倒戈。所以给他准备了五万大军。加上突利的三万兵马,一共八万人,吃下你和薛礼两兄弟,够不够呢?靠梁国那弱小的四万残兵,能挡住我八万人吗?”
闻言,李承乾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小脸发白,紧张到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打搅到战局。
他虽然很讨厌萧锐这个姐夫,但他又不傻,谁是自己人还是知道的,此刻当然无比期盼大唐能赢,萧锐能赢。
定襄城头号角声再起,战局突变,突厥最后五万兵马也压上了。
奇怪的是,这五万兵马没有朝着李靖的中军大阵过去,而是径直朝着萧锐的方向,似乎要直接踏过薛礼的梁国步兵。
正在前方奋勇冲杀,还差三百步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兄长了,薛礼激动的越杀越欢。昏迷的突利被亲卫手忙脚乱的抬向一旁躲避。
就在这时,梁国的步兵大将快马奔袭过来,找到了薛礼报告道:“报!相国,不好了,突厥五万骑兵从后方追上来袭击我们,我们没有以步克骑的准备,请相国回援!”
薛礼转头朝山坡下一看,气得差点暴走!该死的颉利,我以为你留着五万进攻中军,没想到这五万是给小爷留的?莫非是你早就知道小爷要反?
还是说你是冲兄长来的?
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能让你过去!
薛礼杀散身边的突厥步兵,朝着山头上的萧锐喊道:“兄长勿慌,待小弟下去杀散了追兵,就来跟你汇合。”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小将猛是猛,可你以为自己是楚霸王项羽吗?你不过一万骑兵,而且还折损了两千,八千骑兵而已,就敢掉头迎战五万骑兵?听那口气,仿佛胜券在握一样?你哪里来的底气?
侯君集和马三刀都表示质疑。
萧锐朗声喊道:“二弟勿退,只管杀上山来。山下的事为兄早有安排。”
萧锐挥了挥手,示意旗手发令。
薛礼虽然不解,但还是遵照兄长的命令,继续朝前厮杀。他不是不关心梁国士兵的死活,只是他太信任自己的兄长了。相信兄长肯定安排的比自己好。
远处杀穿了左贤王部队,刚刚杀到左翼,帮助左武卫的玄甲军,偶然看到了远处的战局,五万大军直扑萧锐,张士贵等人也十分担心。
“房遗爱、李君羡,我们带领两千兵马协助左武卫。你们带领本部一千兵马速速回援侯爷,一定要把他安全护送出去。”张士贵下令道。
这边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拼着以伤换命,终于拿下了突厥带队的右贤王。策马来到玄甲军身边大声说道:“左武卫这边无事,玄甲军立刻全部回援,萧锐绝不能出事!”
“秦将军,你……”
“哪怕左武卫全部战死,萧锐也绝对不能出事,张士贵,你们懂不懂?速去!”秦叔宝怒喝道。
张士贵等人无奈,只能重重点头,然后带着玄甲军兜了个弧线回援。ν
山坡上,侯君集不解道:“侯爷,那可是五万骑兵,看样子不是庸手,我们已经没有兵力了。您哪里来的安排?”
萧锐笑了,朝着南方一指,“看,我们的后手来了。这就是我给颉利准备的第二个惊喜。老侯,还记得咱们洛阳布置了什么吗?”
侯君集遥望山下南方,一支全新的大唐轻骑兵,人数一万,一杆醒目大旗——大唐云麾将军苏。
“那是……苏烈?”侯君集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侯爷,谁能想到你能把一群马夫变成精锐骑兵呢?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多给苏烈一万人带带了。眼下一万对五万,是不是有些吃力了?”
萧锐摆手道:“不会,我们装备好。一人顶两个。兵贵精不贵多。不像你上去对决,对方一直跑,所以打的吃力。这次是正面交锋,短兵相接,我们装备优势很大。只要苏烈能杀穿他们,这五万骑兵就是一群无头的羊群。”
侯君集没有嫉妒苏烈的这支兵马,同样说着祝福的话语,“老侯我很是期待战马三件套首战的成就。”
什么战马三件套?你们在说什么?大唐哪里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