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三河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中。
三河县总捕头刘长青撑着油纸伞在三河县的码头巡视,雨水湿透了他的鞋袜。
“总捕头!”
“您怎么来了?”
几名正在茶棚内喝茶赌钱的捕快看刘长青竟然来了,也是慌忙不迭地将他迎进了茶棚。
“我怎么不能来!”
刘长青收起油纸伞,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几名捕快。
“这大雨天的”
“可是打扰到你们喝茶耍钱了?”
刘长青望着几名束手而立的捕快,语气不善:“要不我现在就滚,让你们继续耍钱!”
“总捕头,您别生气。”’
看刘长青面色不悦,他们暗骂刘长青这位总捕头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
这大雨天的还来查岗,还将他们给抓了一个正着。
一名捕快解释道:“总捕头,这不下大雨嘛,这码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所以懈怠了些。”
“平日里弟兄们那都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对,对。”
“我们一直盯着码头呢。”有捕快急忙附和:“但凡有可疑人等,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刘长青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解释后,反而是更生气了。
“的!”
“还狡辩是吧!”
刘长青抬起脚就将这说话的捕快踹了一个趔趄。
“知道宁阳城啥时候被山贼攻陷的吗!”刘长青怒骂道:“山贼是趁着天黑去的!”
“就连知府大人都被山贼给抓了!”
刘长青指着外边滂沱大雨道:“你们能保证下雨的时候山贼就不会来吗?!”
“知道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吗!”
“是,是。”
几名捕快听闻这话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山贼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们趁着天黑袭击了宁阳城,难保不会趁着下大雨袭击他们三河县。
这要是山贼真的打过来,那他们这几个放在外围放哨的就百死莫赎了。
“一帮不长记性的玩意儿!”
刘长青气愤地又踹了他们几脚:“让你们在这里放哨,不是让你们喝茶耍钱的!”
“总捕头,我们再也不敢了。”
捕快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也是低声下气地求饶。
“还请总捕头饶过我们一次”刘长青看了一眼几名面色煞白的捕快,也是不满地发出了一声冷哼。
“再让我看到你们当值的时候喝茶耍钱,定不轻饶!”刘长青冷冷地道。
“是,是。”
“我们绝对没有下一次!”
看刘长青饶恕了他们,他们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别在茶棚里坐着了!”刘长青对他们道:“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不可懈怠。”
“你们现在就沿着河堤去巡逻。”
“但凡看到有可疑人等,立即向我禀报。”
几名捕快看着外边的滂沱大雨,也是面露为难色。
这么大的雨,这巡逻河堤,不是故意折腾他们吗?
“现在黎大人可就在城内呢。”
“要是出了岔子,你我的项上人头不保!”
刘长青顿了顿说:“这几日辛苦一些,回头我去县令那里去为你们请赏,这个月多给你们发二两银子的赏钱。”
“多谢总捕头!”
听闻这个月可以多领二两银子,他们心里的不满顿时一扫而空,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这二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要节俭一些,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一两个月了呢。
“去吧。”
总捕头刘长青摆了摆手。
“是!”
几名捕快从茶棚里拿了雨具,当即钻入了雨幕中去巡逻去了。
宁阳府遭遇张云川率领的山贼攻陷后,东南节度府震动。
三河县自然也不例外,一时间风声鹤唳。
三河县的捕头,捕快们也都是时刻保持着警惕,防止有山贼打三河县的主意。
“总捕头大人,您喝茶。”
茶棚的店家也是将茶水给刘长青捧了过来。
“恩。”
刘长青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弯腰落座,端起了茶碗。
他的目光透过了雨幕,落在了不远处屋檐下躲雨的一名乞丐的身上。
这名乞丐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狼狈不堪。
刘长青一杯茶喝完后,起身。
“总捕头大人您慢走。”
茶棚的店家也是将刘长青恭送出了茶棚。
刘长青又看了一眼那屋檐下躲雨的乞丐后,旋即朝着远处走去。
半炷香后,刘长青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有脚步声响起,那浑身湿漉漉的乞丐也钻入了巷子。
“张云川让你来的?”
刘长青转过身,盯着这毫不起眼的乞丐,冷声问。
“恩。”乞丐点了点头。
他迎着刘长青的目光问道:“九爷让我负责接洽,刘捕头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告诉我便是。”
刘长青盯着乞丐问:“我爹娘可好。”
“呵呵。”
乞丐也是笑了笑。
“只要刘捕头听话,那自然是一切安好。”
“哼!”
刘长青也是冷哼了一声:“我爹娘要是有一个好歹,我就算是舍尽家财,也要将你们全部杀了!”
刘长青贵为三河县的总捕头,在城内城外也是有好几座大宅子的。
他的爹娘就居住在城外的一处宅子里。
他们平日里没事养养花,种种菜,不愁吃喝,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