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风,火把燃烧发出了噼啪的响声。
“你们想干什么?”
看到捕头捕快们神色不善地围了上来,二十多名巡盐的军士手摁在刀柄上,面露警惕色。
“他,我们临漳县衙门的车队也敢查!”
捕头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骂道:“弟兄们,给我弄死他们这帮的!”
捕快们纷纷地抽出了长刀,一时间寒光闪耀。
“你们不想活啦!”
“我们可是巡盐衙门的人!”
一名巡盐衙门的军官看着捕头捕快们竟然敢在他们的面前拔刀子,这让他又惊又怒,厉声呵斥了起来。
“杀!”
可是捕头捕快们已经决定跟着县令大人拿着银子出逃了,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他们拎着刀子就扑了上去。
长刀劈砍,巡盐衙门的军士在震惊的同时,忙拔刀迎战。
“铿!”
“啊!”
双方在路口短兵相接,爆发了混战厮杀。
巡盐衙门的军士常年和私盐贩子、山贼打交道,战斗力稍强一些。
捕头捕快们虽然人多势众,可一时间却拿不下对方。
临漳县令骑在马背上,望着前边的厮杀,神情有些着急。
他担心自己出逃的事儿暴露,引来各方的拦截。
“你们也上去,速战速决!”
他转头对一名护卫吩咐道。
这护卫头目是他从江湖上网罗而来的亡命徒。
平日里以他府上的家丁随从的身份护卫在左右,颇有一些勇武。
“是!”
这护卫头目大手一挥,三十多名拎着刀子的护卫家丁也上前加入了战团。
在经过了一番惨烈的拼杀后,二十多名巡盐衙门的军士寡不敌众,悉数倒在了血泊里。
“不要耽搁时间,马上去码头。”
看到拦路的巡盐军士掉了后,临漳县县令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大声对捕头吩咐了一声。
“你先带几个人去码头,让码头上的船准备好,我们到了就出发。”
“是!”
捕头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翻身上马,准备先去码头准备。
“咻!”
捕头突然听到了破空声,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去。
“噗哧!”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钻出,恶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颈。
捕头脸上的表情凝固,他捂住自己的脖颈,扑通地向后仰翻,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咻咻咻!”
“咻咻咻!”
那些捕快和护卫们正在拖拽尸体,他们准备清理掉挡住去路的尸体,让马车通过。
突然而来的一阵箭雨,让他们毫无防备。
只听得噗噗的羽箭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正在拖拽尸体的捕快和护卫们纷纷中箭。
“有埋伏,有埋伏!”
“快躲!”
“”
有人抽出刀子试图格挡,可下一刻就被好几支羽箭钉死在了地上。
临漳县的县令骑在马背上,还没反应过来,好几支羽箭就扎进了他的身体,他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中箭的临漳县县令并没有死掉,他浑身疼得厉害,听到周围的羽箭呼啸和惨叫声,眼眸里满是惊恐色。
他不知道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人。
他现在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身上钻心的疼痛,他试图朝着路旁的荒草地里爬。
可刚爬了十多步的距离,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一名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从周围的涌上了大路。
“噗哧!”
“啊!”
有受伤想逃的捕快被黑衣人追上,当场格杀。
临漳县县令的手被一只脚踩住了。
县令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饶命,饶命啊啊!”
黑衣人手起刀落,临漳县县令的脑袋就滚落在了草丛里,死不瞑目。
黑衣人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捕头捕快和那些护卫后,头目爬上了一辆覆盖着油布的马车。
他打开了箱子,借助火把的光亮,看到了里边堆叠整齐的银锭子。
看到这么多的银锭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色。
“全部带回去!”
“是!”
一声令下,黑衣人们齐齐的动手,将几十辆装着金银财宝的马车全部带走了,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临漳县西北方向,一条火把长龙正沿着官道急速地前进。
东南义军在副帅林贤的统领下,他们从陈州出发,横穿了东山府,如今已经进入海州临漳县境内。
他们昼伏夜出,一直保持高强度的行军姿态。
好在他们东南义军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训,家眷都留在陈州,这一次出动的都是清一色的精壮义军弟兄。
东山府境内的官兵飞虎营已经被他们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诓骗到了蒲江府方向。
为此,他们沿途一路过来,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和袭击,行军的过程中相当顺利。
除了两百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掉队外,整支队伍都保持着完好的建制。
“报!”
一名斥候骑兵举着火把,从远处疾驰而来。
满脸疲惫的副帅林贤勒住了马匹,目光投向了那飞奔而来的斥候骑兵。
“林帅!”
斥候兵在林贤跟前勒住了马匹,大声禀报说:“临漳县的敌情已经查探清楚了!”
“现在临漳县除了驻防的五十多名衙役和五十多名巡盐衙门的官兵外,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别的军队驻防!”
临漳县仅仅是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