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寒气逼人,街上行人稀少。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陈州镇守府大门前。
守卫了镇守府的巡防军军士见状,一名腰挎长刀的哨官当即迈步走下了台阶。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陈州镇守府,倘若是没有要事的话,还请速速离开。”
哨官走到了马车跟前,对着马夫拱了拱手,很是客气。
“军爷,我是做生意的。”
东南义军的钱富贵掀开车帘,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他满脸堆笑的对巡防军哨官道:“我到此是特来拜会镇守使大人的。”
哨官上下打量了几眼钱富贵后说:“可有拜帖,我可派人送进府里去。”
“有,有。”
钱富贵说着掏出了拜帖,将其双手递给了哨官。
哨官接过拜帖后,发现拜帖下边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当即一怔。
“我只收拜帖,银票请收回去。”
哨官将银票抽出,递还给了钱富贵后指了指马车说:“还请将马车驱赶到一旁,不要当了道儿。”
“军爷,这是一点小意思。”
钱富贵说着又要将银票递给哨官。
哨官后退了一步说:“你莫要害我,我要是收了银票,那可是要被革除出兵营的。”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将拜帖送进去。”
“至于我家大人有没有空,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哨官说完话后,转身大步上了台阶,让人将拜帖送到府内。
钱富贵看哨官不收银子,他微微点头。
不愧是自家大人出来的军队,就这不私自收受银子一项,就足以吊打东南节度府各军队了。
仅仅片刻的功夫,都尉宋田就大步迎了出来。
“钱掌柜的,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宋田热情地询问:“这一路上还顺畅吧?”
宋田作为张云川的亲军都尉,他是见过两次钱富贵的,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几股小蟊贼拦路打劫,好在他们只求财,我算是有惊无险呐。”钱富贵笑着回答说。
“现在大量的流民涌入陈州,地面上的确是有些不太平。”
宋田无奈地说:“现在镇守使大人也头疼呢。”
光州节度府那边常年打仗,导致大量的百姓逃亡沦为了流民。
他们陈州紧邻着光州节度府,所以首当其冲。
虽然张云川采取了不少的措施解决流民问题,可是流民太多了,其中不乏一些光州跑过来的流寇盗匪。
他们这些人成群的在各处流窜,给陈州的治安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钱掌柜的一路辛苦了,请先随我进府里歇息。”
“大人现在正在忙,忙完后就见你。”
宋田和钱富贵寒暄了几句话后,就将钱富贵引到了镇守府的偏厅歇息,有亲卫送上了热茶。
钱富贵没有坐一会儿,张云川就拄着拐杖进了偏厅。
钱富贵急忙放下了茶碗,起身行礼。
“我说钱富贵,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张云川弯腰落座后,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风尘仆仆的钱富贵后,用拐杖指着他,满脸严肃。
“竟然敢贿赂我的守卫军士了,你该当何罪啊?!”
钱富贵闻言,当即满脸委屈的解释道:“大人您息怒啊。”
“您也知道,现在没有钱财开道,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所以我就养成了这个不好的坏习惯。”
“我方才本想试探一番镇守府的守卫,谁知道却在这儿却行不通。”
钱富贵满脸恭维地说:“这巡防军不愧是大人您一手出来的军队,军纪严明,简直是东南节度府所有军队的楷模”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
张云川笑骂道:“坐下说话。”
“哎。”
钱富贵乖巧地弯腰落座了。
“现在义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待钱富贵落座后,张云川则是询问起了东南义军的情况。
现在东南义军没有像往日那般四处作战了,他们盘踞在小董村—灵乡一带地区,正在内部整顿整训。
“大人,我们东南义军遵照您的吩咐,将一些老弱病残和家眷从队伍中清理出来,负责烧火做饭,缝缝补补的活儿。”
“现在野狼营和虎豹营中的弟兄那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弟兄,已经完成了整编,现在正在进行冬天大练兵。”
“除此之外,我们又消灭了附近的好几股流寇,补充了一千多人进入队伍。”
“”
钱富贵虽然在东南义军只是负责后勤的,可他对情况还是掌握的比较清楚的。
张云川简单的询问了一番钱富贵,看钱富贵说情况和暗卫的人报上来的相差不多,也就不再多问。
张云川换了一个话题道:“这一次我让你过来,是有新的差事交给你。”
“大人您尽管吩咐,我钱富贵一定赴汤蹈火“
“行了。”张云川笑骂道:“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我说剩下的,我自己都听腻了。”
钱富贵嘿嘿一下,有些尴尬。
“你在东南义军那边的活儿,我会另外派人去。”
张云川对钱富贵吩咐说:“从今个儿开始,你就不用回东南义军那边去了。”
“是,我都听大人的。”
钱富贵表现的很是顺从。
“刘家在陈州经营这么多年,除了压榨盘剥百姓,肥了他们自己外,陈州的百姓却还是穷得叮当响啊。”
“而且陈州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