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光在南唐这么干,反过来在蓝星兔家同样也是这么干的。
他们把南唐生产的商品,“出口”到蓝星兔家,骗取南唐的退税,然后又把在蓝星兔家生产的商品,“出口”到南唐,骗取蓝星兔家的退税,就这么来回的倒腾。
可以说是两头通吃,赚钱赚的底线都不要了!
其实,为了杜绝可能的、骗税现象的出现,南唐相关部门也是做了一定的预防措施的。
比如,要求出口退税,必须提供供货企业的“增值税专用发票”、海关的“出口货物报关单”、外汇管理部门的“出口收汇核销单”、征税机关的“专用税票”,也就是人们习惯上统称的“两单两票”。
可问题是,这些防范措施在汕村区几乎是形同虚设,他们竟然为这样的“生意”,搭建起了一整条的产业链,所有的步骤都有人在负责操作,要啥有啥。
比如,有人专门负责在两地注册公司,有人专门负责,有人专门负责开设地下钱庄,帮助他们洗钱、转移资金。
打个比方,这些人会把价值一块钱的商品,虚标到十块钱,然后跟在蓝星兔家注册的那些公司,进行假交易,然后再用交易凭证和伪造、虚开的发票,骗取南唐财政三块钱的退税补贴。
在这一整套的骗税流程中,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其中的一部分公司,充当伪造、虚的中转站,这些公司既没有生产设备,也没有工人和厂房,纯纯的就是个皮包公司,就是专门用来的。
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断的“”。
那些地下钱庄,将动辄上百亿元的资金,在短时间内频繁的划转、提现,以此来疯狂的套取南唐的外汇。筆趣庫
他们以流水线式的操作,日夜不停的蚕食着南唐的财政,把“假出口,真骗税”,当成了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来做。
就像之后被处以极刑的、黄某供述的那样:“我先是设立虚假公司获得进出口权,接着成立八家供货企业,专门虚开增值税发票。”
“我又找到一个叫许某某的人买到报关单,再让住在航康的同乡陈某某汇来外汇,最后向税务机关预缴部分税款取得‘专用税票’。”ъiqiku
“此后,我就可以去领取出口退税的款项。在取得退税款后,将现钞通过地下钱庄购买外汇,支付给陈某某做下一次的‘出口收汇’,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闭环,可以往复操作。”
就是利用这种手段,黄某一年就能赚取数千万的财富!
偷税、漏税、骗税,在汕村区几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薅官方的羊毛,他们中既有普通商家、企业主、甚至还有南唐官方的工作人员。
这种挖墙脚的乱象,在汕村区几乎是泛滥成灾,围绕着这个黑色利益链条,他们甚至形成了一股盘根错节、理不清、剪不断的黑恶势力。
这其中,商户、企业主、地方官,全部被囊括在内,都成为了这个黑色利益链条上的一员。
南唐在打下地盘来之后,为了发展经济,当时设立了四个经济区,而汕村区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大的一个。
当时他们的“鸡地屁”总量,高达十亿元,其他的三个,最多的才两亿,可以说三个加起来,都不如汕村区一个的经济体量大。
不过,后来他们也是四个经济区中,唯一一个把自己给作的,连三线城市都不如的经济区。
起因,就是这次的偷税、骗税案!
还有,他们可不仅仅是偷税、骗税,就是走私也是他们的“主业”之一。
南唐初建,不是啥都缺嘛,他们就利用这个机会,疯狂的进行逃税走私。
汕村区这种明目张胆、乌烟瘴气、肆无忌惮的偷税、骗税、逃税行为,南唐相关部门不是没有人注意过。
但在他们这种极其排外的抱团下,就算是有人想查,都有一种束手无策,无从下手的感觉。
各类、各级的检查组,来了走、走了又来,丝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让当地的犯罪团伙气焰更加的嚣张。
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随着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动作越来越无所顾忌,终于还是被人捅到了孙元涛这里。
一开始孙元涛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下面的司法部门去调查,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功而返,孙元涛也怒了。
最后他直接从南唐司法部门,抽调人手成立了一个调查组,派赴了汕村区,专门调查偷税、骗税、逃税的相关案件。
可即便是这些带着“尚方宝剑”下来的“钦差”,在调查的过程中,在当地同样遇到了层层阻力,许多案件根本无法推进。
就这样,得到了孙元涛死命令的调查组,拖拖拉拉的折腾了一年多,在明察暗访之下,调查多少才有了一点眉目。
但是,就在调查组整理、封存好相关的资料,准备第二天就启程回镇南府,向孙元涛汇报的时候,当天晚上,就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t
就是之前孙元涛跟唐伟东说的,那场造成了五死三伤、惨重伤亡的大火!
当时调查组下榻的地方,是当地官方招待所性质的迎宾馆,他们全部集中居住在宾馆二号楼的三楼东侧。
那天很巧,查办走私的调查组和查办偷税、骗税的调查组,同时都住在了二号楼。
或许是觉得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回去复命了,调查组的成员,心情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