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床头灯的房间,季晴穿着浴袍靠着床头抽事后烟。
她看了一眼从浴室里出来,围着浴巾,一边走过来,一边擦头发的秦恒。
目光落在他的腹肌和人鱼线上,那腹肌留了一道牙印,是刚才她咬的。
她大大方方地欣赏美男出浴的画面。
秦恒走过来,却一把夺走她手里的烟,“我是不是说过少抽点?”
“事后烟你还不让人抽?”
秦恒抽了一口,把烟给灭了,吐出烟雾后,低头去吻她,“以后就把这个当事后烟,你想‘抽’多久都行。”
说着,他缠着她的舌头索吻。
直到季晴将他推开,“我肚子饿了。”
秦恒克制着情欲,温声道:“那你等等我,我去煮两碗面。”
季晴出房间的时候,秦恒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烧水,洗菜,准备面汤里的小料。
又是围着浴巾,光着上半身戴围裙的辣眼睛穿着。
季晴扶额,去衣帽间拿了一件他的t恤叫他穿上。
“不用麻烦,反正又要脱。”秦恒说的十分自然。
过了会儿,秦恒把两碗面放在餐桌上,正打算回房间把小祖宗叫出来吃,结果季晴自己出来了。
他一愣。
之前季晴穿着浴袍,这会儿却穿着刚才他没穿的那件t恤。
大概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心爱的女人穿自己衣服的画面。
他的t恤是宽松的,季晴个高,衣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
而里面,他猜想什么都没穿。
秦恒走过去,揽着她的腰的同时,另一只手往下摸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顿时集中在了小腹,他的手紧紧贴着她的,哑声道:“待会儿再吃面好不好?”
这样,他还怎么吃得下去?
“时间长了,面就坨了。”季晴作势要推开他。
秦恒哪肯就这么轻易放手,声音和肌肉一样紧绷着,“坨了我再煮。”
不由分说把人抱起来,走向沙发,并按下遥控,把客厅的窗帘拉上。
季晴这样穿,更方便了秦恒的索取。
而他仅需解开浴巾。
直到半夜,这碗面季晴也没吃到,最后累得昏睡过去,被秦恒抱去浴室清洗。
回到床上,秦恒爱不释手地抱着怀里熟睡过去的女人。
食指轻轻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季晴突然拍了一下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秦木头,你反了!”
秦恒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睡吧,不闹你。”
仔细算了一下,她的经期快到了。
之前打算安排程大夫给她看看,她又突然出国,程大夫回燕京城休养,暂时还没开诊,昨天他给程大夫的助理打电话,仔细询问老人家的身体状况。
助理说程大夫准备这两天重新开诊,身体已无大碍。
可以安排这两天把程大夫请来南城。
……
周三秦恒亲自开车去郁兰住的地方。
她和秦兴远离婚多年,自是不会再回到碧海公馆八号院,回国前已经安排好一栋别墅,现在就住在那里。
那天在茶楼不欢而散,但秦恒心里还是关心郁兰,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又需要倒时差,才安排了今天体检。
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之后,郁兰才从楼上下来。
其实周一那天,他就察觉到郁兰的身体应该是出现了什么状况,那天脸色就挺不好的,今天素颜的样子,脸色更差了。
他不由皱眉,起身迎上去,“妈。”
郁兰淡淡瞥了他一眼,咳了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您五十多岁了,不该说这样的气话,周一晚上我是就事论事,与你是不是我妈没有关系。”秦恒主动拿过她手里的包,吩咐助理带上保温杯。
坐上车,到医院,一路上郁兰都没再开口。
秦恒提前安排了,郁兰一到医院就先去抽血,整个流程的安排井然有序,郁兰也算配合。
等郁兰去做妇科彩超的时候,秦恒就没跟着了。
他先去心外科查房,查完之后郁兰刚好做完检查出来。
“有什么情况吗?”他进去问了一下彩超室的医生。
对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没什么问题,一点小息肉。”
郁兰去做其他检查的时候,秦恒接到一个急诊的电话。
他吩咐了郁兰的助理之后,连忙赶过去。
等他从急诊科出来,有好几个胸透检查室打来的电话,他立即回拨了过去。
“秦院长,您母亲的肺部有点问题。”
秦恒看着母亲做胸透的影像,肺部有一团阴影。
他立马联系了呼吸内科的医生,给郁兰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北山医院的呼吸内科主任也是业内的权威,见过的病例无数。
他将秦恒请到一边,“院长,我建议您母亲做一个支气管镜检查或者穿刺活检。”
到了这一步,秦恒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只是他还是询问了一句:“是要排除什么?”
呼吸内科的主任说:“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