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罗蒙特家吃饭?
付胭想起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虽然全程霍铭征都很照顾她的感受,可罗蒙特家族里的人对她的偏见太显而易见了。
不仅如此,罗蒙特老先生还把筱艾请去。
布莱克家族和罗蒙特家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罗蒙特家族给霍铭征相中的结婚对象,那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
想起这些不愉快的回忆,付胭心里本能地抗拒,可在触及到霍铭征带着安抚人心的眼神,她握住霍铭征的手,点了点头。
“我保证不会再有上次的事发生。”霍铭征反手握紧了她。
他了解自己的外祖父,如果真的一点都看不上付胭,不会再次邀请她一起吃饭。
恐怕是昨晚的事令他对付胭有了些改观。
至于改观的成分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午后付胭陪霍铭征睡了一会儿,霍铭征想揽着她,却被付胭拂开手,“你的手受伤了,别乱动,免得影响愈合速度。”
霍铭征当即就想拆了纱布,让她看看伤口是不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奈何他说什么,付胭都不听,“你别跟我犟。”
霍铭征此刻才清醒意识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是他昨晚服软,想让她心疼自己一点,故意说疼,也不至于她将这么一点伤一直记挂在身上。
这么短时间内伤口愈合是不可能的,要只是单单一点伤,还不至于有那么强烈的效果可以震慑住布莱克家族的人,但也没有付胭想的那么严重。
虽然从昨晚到现在,她对他的照顾,言听计从都令他十分受用。
可这种看得见摸得着,却睡不到的感觉,简直比隔靴搔痒还难受。
他静静地看着付胭。
眼神清澈。
付胭忽然觉得背脊一麻,怎么感觉他的眼神里有几分无辜?
她被自己的念头给惊到了,但再看霍铭征,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
对她的话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拒绝,但却没有再做出要揽着她的动作。
无声无息地将委屈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付胭叹了一口气,挪动身子靠近他一些,朝他伸出手,“头抬起来一些。”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霍铭征还是听话地抬起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她。
对上那双眼睛,付胭觉得自己真是快要被逼疯了,霍铭征他怎么可以……
付胭烦躁地啧了一声,“闭上眼睛。”
霍铭征听话地闭上眼睛。
看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付胭的心底蓦地一软,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付胭,你完蛋了。
感觉到付胭的手臂从他的脖子下横穿过去,搭在枕头上。
霍铭征莫名觉得心头被撩拨了一下。
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察觉到付胭朝他靠近,窸窸窣窣地挪动身子的声音。
随后他听见付胭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里,“躺下吧。”
声音离他很近,轻轻柔柔的,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喷拂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喉结缓缓滑动,才动作轻柔地躺了回去。
一躺下,他才知道付胭的手横在枕头上,是为了让他躺着。
就在他躺下的瞬间,付胭的手臂收揽了一下,将他搂进怀里。
但因为霍铭征的体格比她强壮太多,肩宽也比她宽很多,她一米七身高的手臂都无法将他揽个满怀。
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霍铭征低声一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听得付胭的脸一阵臊红。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谁知道这个动作还是有门槛的。
霍铭征见好就收,适时调整好姿势,让付胭不仅可以揽着他,也不会太累。
付胭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
难怪霍铭征每次都喜欢这样抱着她睡,还真别说,这个角度看霍铭征,莫名有种娇夫既视感,忍不住就想宠爱他。
“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付胭回过神来,她肯定不会告诉霍铭征,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多想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一通。
这种事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的话就指不定是谁被这样那样了。
她佯装困了,闭上眼睛,收紧手臂,“睡你的觉。”
……
“真的穿这个吗?”付胭不确定地看向霍铭征。
霍铭征给她准备的裙子是一条新中式的裙子,样式偏向于民国风,白底玫瑰花,复古明艳中透着一股清冷感。
是付胭喜欢的款式,霍铭征的审美一向很对她的胃口。
但她不确定穿这个去合不合适。
霍铭征一边戴腕表,一边看了一眼那条裙子,“就穿这个,我喜欢。”
“那就穿这个。”付胭从衣架上取下裙子。
霍铭征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右手揽过她的细腰,眉眼间染了细碎的笑意,“这么宠我?”
“看在你侍寝那么久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姑且宠你一次。”付胭挑眉,“还不快谢恩?”
霍铭征抓住了关键词,手指拎着她肩膀上睡裙的细带,“没有功劳?”
他俯身在她耳边喑哑地说了一句,付胭面上骤然一红,羞赧地推开他,却被霍铭征用力揽进怀里,上半身贴在他的胸膛上。
从午觉那会儿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欲火烧得霍铭征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抵在衣帽间柜门上,柜门哐当一声关上,差点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