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的心尖止不住地颤抖,是霍铭征来了?
他已经发现霍渊时的秘密了吗?
她着急想要坐起来,可霍渊时的手搂紧了她的细腰,将她箍在怀里,“怎么了?”
“大哥你别这样,我害怕。”付胭佯装表现出脆弱的样子。
她看得出来现在的霍渊时和刚才又有点不一样,她猜测,精神分裂的人一直都是他,他是借着阿吉的名字去那家精神病院治疗的。
原来他一直隐藏得这么好,到了能操控精神世界的地步。
霍渊时温柔地着她的长发,嗓音也有了变化,沙哑低沉,“别怕,大哥不会伤害你,胭胭,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放我走好不好?”她用尽全力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企图劝说他,“大哥,你一向最疼胭胭了,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吗?”
“我当然最疼胭胭。”他弯唇,如深渊般暗黑的眼眸渐渐淡了几分,仿佛还是往日清风朗月的他,“因为你是我的。”
他忽然反手一抓,将付胭的手握进手心里紧紧攥着,他手指修长,轻易就能包裹住她的。
就像牢牢焊在她手上,付胭如何也挣扎不开。
刚才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哥哥,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霍渊时接她的话。
他的手指从她的指缝穿过去,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低声问道:“阿征是不是也这样牵过你?”
这是她和霍铭征之间牵手的方式,不管是在散步还是坐在车上,又或者在花园,在床上,霍铭征都喜欢与她十指相扣。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相爱的方式。
付胭摇着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用力抬起另一只手,要将霍渊时的手指掰开,可她浑身无力,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霍渊时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之前她拼命想坐起来,挣扎间,指甲断了。
她不喜欢做美甲,指甲盖是干干净净的嫩粉色,此刻断裂的指甲间渗出血来,把原本的粉色沾污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付胭以为他心软了,正要趁机挣脱开。
谁知下一刻,霍渊时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断掉指甲的那根手指放在嘴边。
“不要——”
指尖被男人含吮在口中。
付胭的眼角淌下泪水,十指连心,她感受到霍渊时含吮的力道,心脏揪得发疼发胀,几乎要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三秒,也许是一分钟。
霍渊时将她的手指松开,拿刚才给她擦眼泪的手帕将她莹润干净的手指擦干,温声道:“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即使你不是故意伤害,我也不允许。”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里仍然紧跟着不放的车,吩咐东野,“甩开他们。”
“是。”东野回答。
雨天路滑,要甩开跟踪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东野在做职业保镖之前是赛车手出生,甩开跟踪的车对他而言太容易了。
车子的引擎声混杂着雨声,付胭的脸上血色渐渐流失。
霍渊时手臂收紧,挨着她的脸,“不用怕,东野的车技很好,闭上眼睛就好。”
他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掌心冰凉,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东野说了一声:“霍先生,已经甩开他们了。”
霍渊时嗯了声,松开覆在付胭眼皮上的手,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付胭,“不怕了,已经好了。”
付胭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眼里再也没有往日面对他的尊敬和开心,只有厌恶,恐惧。
她不知道霍渊时打算带她去哪里,她的手机摔坏了,联系不上霍铭征。
“胭胭。”霍渊时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说的,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甚至还能比从前更好,我爱你,并不比阿征少。”
他竟敢说爱她?
付胭仿佛听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笑话,眼泪不受控制滴落,“爱我的方式,就是伤害我,给我下毒,让我失去孩子吗?”
霍渊时握住她的手,再次强行与她十指相扣,温柔地说:“你喜欢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你做梦!”
霍渊时半点恼怒都没有,抬起两人相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你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而已。”
忽然,东野惊呼一声,“霍先生,是霍铭征!”
霍渊时抬眸,透过挡风玻璃看出去,果然看见他们的车子前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雨幕中,那串醒目的车牌号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透着霸气。
“阿征来了。”霍渊时低声笑了笑,握住付胭的手,“比我预料中的还更快,阿征如今是真的成长了,连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快比不上了。”
付胭也看到了霍铭征的车。
孤零零的一辆停在前方,雨刷器左右摆动,她直直望进车内,却被雨幕遮挡着什么也看不清。
但她知道,霍铭征就在里面!
他来救她了!
眼眶倏然发热,她用尽全力甩开霍渊时的手,扑过去就要拉开车门,却被霍渊时拦腰从后抱回去。
将她紧紧固在他的怀里,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
淡如樱瓣的唇贴着她的背脊,隔着薄薄的衬衣吻着她,他唇上的冰凉像一把剑刺入付胭血肉中。
“胭胭,我说过你是我的。”
付胭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