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只吸了两口,把烟给掐灭了。
他看着秦恒,表情看上去很平静,“肉眼看不出来?”
秦恒真的很想撕了这张嘴,他的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没看出来霍铭征在暗戳戳的秀。
“什么时候的事?”
霍铭征将烟头弹进桶里,“不告诉你。”
秦恒:“……”
他是什么很的人吗?
为什么他会交到霍铭征这样的朋友?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霍铭征脖子卡在衣领处的地方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吻痕。
他吸了一口气。
“得意了吧?”
霍铭征弯唇,“还行吧。”
秦恒可太了解霍铭征了,他就是凡尔赛才故意说的云淡风轻,属于最高级的炫耀方式。
秦恒看他那闷骚样,就很想找什么话戳他,可这个世界上能戳到霍铭征心窝上的除了付胭就是付胭,能让霍铭征摔跟头的,只有付胭一个人。
今时今日,某人重新过上有肉的日子,哪里是他这种吃素的人能打击得了的?
秦恒正要骂他闷骚,余光瞥见付胭从洗手间出来,骂人的话给憋了回去。
“秦太医,我先回去了。”付胭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好,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看着付胭转身下楼的背影,秦恒瞥了霍铭征一眼,终于找到机会,笑了,“吃醋了。”
霍铭征眸光一顿,迈开长腿跟上付胭的步伐。
牵着付胭的手。
付胭没有甩开他,任由他牵着。
可她却没有看霍铭征一眼。
上了车,霍铭征将她抱在怀里,端详着她娇丽的小脸。
付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
“看你吃醋的样子。”霍铭征看不够,又拿双手捧住她的脸。
付胭恼羞成怒,抬起手遮住他的双眼,“谁说我吃醋,筱艾是你的主治医生,她给你看病,我吃什么醋?”
霍铭征没有抓开她的手,闷笑出声。
付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他的道,人脱口而出的往往就是心里最在意的。
她是真的吃醋了,才会中了他的圈套。
但她死不承认,双手用力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因为被戳穿心事而涨红的脸。
霍铭征被捂住双眼,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准确无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在付胭怔愣住的瞬间,又吻了一下。
“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但我不想让你吃醋。筱艾在我这里只是医生,连性别都没有。”
霍铭征将她的手抓下来,按在他的左胸口上。
“你不用吃她的醋,也不用吃任何人的醋。”
付胭的手心贴在霍铭征的衬衣上,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胸膛壁垒的沟壑,最深处,是他有力真诚的心跳。
一下一下,透过胸腔,她的手心,顺着血液筋脉,流进她的心脏。
两人的心跳频率同步。
付胭鼻腔泛酸。
霍铭征将她拥进怀里。
车子平稳地朝金陵名邸开去,霍铭征仍然抱着付胭不松手。
付胭有些难为情,“干嘛抱这么紧?”
男人低声笑道,“你刚才说慌脸太红了,不好意思给别人看见。”
付胭想不承认自己没吃醋都不行了。
“我是吃醋了,我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吃醋了,你满意了吗?”
霍铭征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收敛,“不够满意。”
付胭想问他还想让她怎么说,霍铭征忽然一个翻身将她按在沙发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早在他们上车之后,曹方已经将车子的隔板升上去了。
这点眼力见如果都没有的话,他也不用继续干下去了。
他在想以后车子的隔板也没有降下来的必要了。
付胭被霍铭征吻得脸色更红了,尤其他在她耳边喑哑道:“果然,当时那句‘挺好的’就是在吃醋。”
她顶着一张红脸扑过去就要咬他。
霍铭征按住脖子,“再咬就不用见人了。”
然后捧住她的脸,顺着她扑过来的冲劲,肆无忌惮地吻着她。
到底是在车上,霍铭征克制收敛,吻了十来分钟之后,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付胭把玩着他的手指,霍铭征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像上好的玉石。
“筱艾说你的病还有几个疗程,还是睡不好吗?”
付胭对医院遇到筱艾的事耿耿于怀,但更重要的是筱艾的话,关于霍铭征的病情。
霍铭征不想让她太担心,“也不是每次都睡不好,昨晚就睡得很好。”
“昨晚你也没睡多长时间。”付胭戳穿他。
她有两次是被霍铭征撩醒的,事后他又给她洗澡,睡的时间比她更少。
“嗯,看来今晚不能再放纵了。”
“霍铭征!”付胭翻身跪坐在他面前,严肃地看着他。
霍铭征知道她在提醒他说真话,他一边纠正她的坐姿,一边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有你在身边的确会更好睡一些。”
“那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呢?”
付胭没意识到自己哪个字说不对了,霍铭征的眼神顿时暗了一下,用力将她按在怀里,“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没有如果。”
她一颗心起起伏伏,最后变得柔软,回抱霍铭征,“我就是打个比方。”
霍铭征沉默,却越发紧地抱着她。
付胭终于,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好,我不说了。”
车子停在金陵名邸。
下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