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灿如星火。
良久,抱着酥体芬芳的骆承志,低低柔柔轻语问道:“阿嫣,你怎么还不睡啊。”
乔嫣然不舒服地动了动,低声道:“我难受……睡不着。”
贴碰着的柔暖,微有挤撞摩擦,骆承志搭在乔嫣然后背的手臂,十分明显地僵了一僵,垂眸凝望着怀里的人,投下一弧浓利飞扬的阴影:“哪里难受?”
乔嫣然轻语丝丝:“哪里都难受。”
骆承志碰了碰乔嫣然的眉心,低声哄道:“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快点睡。”
乔嫣然眉眼轻眨而动,幽幽而语:“我还不困,你和我说会话吧。”
骆承志静了一静,似确认一般问道:“你真不困?”
潮意未去,乔嫣然低低嗯了一声,轻怨道:“身上黏黏的,难受得睡不着。”
骆承志又想了一想,轻覆到乔嫣然耳边,呼吸扑扑的密热,小声问道:“那你累不累?”
被绵热的呼吸灼得脸微红,乔嫣然低语道:“还好。”
骆承志半撑起身,斜倚在乔嫣然上方,目光热热的明亮,呼吸渐次沉重:“那……我再要你好不好?”
痛楚仍在,乔嫣然犹豫着低声道:“那你要轻些……”
呼吸绵落,春深似海。
花烛灼灼燃烧,一夜到天明。
晨光融美,光影变幻。
骆承志醒来,怀中的乔嫣然双目轻闭,呼吸均匀,宁和地安睡着,只静静看她,一动不动。
乔嫣然睁眼,望进一双墨玉温润的眸子。
骆承志轻抚乔嫣然的鬓发,含笑轻语:“你醒啦?”
乔嫣然眨了眨眼睛,手下触着的皮肤,是柔韧矫健的弹性,不由指尖微缩,摩挲过利落分明的肌肉线条。
骆承志十分敏感地僵硬住了,热腾着脸低声道:“阿嫣,你别乱摸。”
乔嫣然摩挲的范围又渐广了些,不乐意道:“我摸摸你怎么了,又不会摸掉你两斤肉。”
骆承志捉住乔嫣然的手,拉至唇边亲了亲,低语柔和道:“我怕忍不住,会伤了你,昨晚你一直喊痛,我都不敢用力……”
乔嫣然红脸尴尬道:“当时真的很痛嘛。”
略动了一动,发现身体有些酸困之外,那处倒不太疼了,于是又道:“现在好多了。”
骆承志低低轻吭一声:“你睡着后,我替你上了些药……”
乔嫣然微囧,抬眼看了看帘外天色,道:“天亮了,我们起身吧。”
赤着上身的骆承志,搂寝衣零乱的乔嫣然坐起身。
乔嫣然瞄着骆承志的右肩,那里有一块极显眼的褐色伤疤,不觉伸手抚上。
骆承志瞥了一眼肩膀,再看了看乔嫣然的神色,只低声道:“早就不疼了。”
乔嫣然展臂抱住骆承志的脖子,喃喃低语:“你身上好多伤。”
有柔软的发丝铺在肩头,骆承志心下柔软,拍着乔嫣然的后背,温声问道:“是不是很难看?”
乔嫣然狠狠舔了一口,道:“才不难看!”
又瞥到骆承志的后背,有几道新鲜的红血痕,一看便知是爪子抓挠的,知道是自己干的好事,伸手摸了一摸,不由低声道:“你背上有伤,我给你上些药吧。”
骆承志口内只简单说二字:“不用。”却亲吻而上乔嫣然的耳根,浓烈缱绻。
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乔嫣然低声提醒道:“承志,该起了。”
骆承志箍着乔嫣然的腰,浅浅耳语道:“都和你说过了,别乱摸,我会忍不住……”
乔嫣然默了一默,然后调皮捣蛋地嘟囔道:“我就摸,就摸,就摸……”
骆承志被柔嫩的手指尖,抓挠地轻轻一笑,只觉明和晨光中的耳鬓厮磨,像美梦一般诱人,似走在春暖花开的路上,满心的舒畅和欢愉,眸光柔和道:“好吧,随你摸,反正也不会摸掉两斤肉。”
乔嫣然挠够了骆承志痒痒,起身。
骆承志只觉看着乔嫣然穿衣起身,洗脸漱口,对镜梳妆,都是一种唯美到极致如画的享受,偶尔的回眸一笑,无言对视,都是一种喜悦的满足。
天色明亮,朝阳初升。
骆承志与乔嫣然双双跪着,给陈文肃敬茶。
陈文肃喝了乔嫣然的茶,送了她一个大红包,一起用罢早饭,贺伯领了阖府下人,拜见自家小公子的新婚夫人。
众人散去,乔嫣然戳了戳骆承志的手臂,轻笑道:“嗨,叫我一声夫人,我想听听。”
骆承志如她所愿,含笑唤一声:“夫人。”
乔嫣然仰头看着骆承志,眼尾线条情致娟娟:“我想赏花。”
骆承志携她外走,问道:“你想看哪种花?”
乔嫣然忆及去年的芬芳独赏,不由道:“蔷薇。”
骆承志眉目褪尽萧寒,只余温柔:“你三哥说你喜欢海棠。”
阳光温暖照身,乔嫣然心境平和似水,道:“我现在喜欢蔷薇。”
骆承志偏首而望:“那还喜欢荡秋千么?”
乔嫣然凝眸回视:“你府里也有秋千么?”
一盏茶时间之后,乔嫣然坐上一架簇新的秋千,骆承志站在她背后,一下一下轻轻推着,裙摆轻扬飞卷。
有风拂过,落英缤纷,满庭芳华。
阳光艳融,花叶繁盛,乔嫣然靠着骆承志同坐秋千,秋千轻轻缓缓地摆动,地面之上对影成双。
岁月静好,骆承志轻声开口:“阿嫣,你曾说要给我弹琴解闷的,直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弹给我听。”
乔嫣然眉眼弯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