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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边弘撑案慵声大笑:“哎呀,有主公这话,边弘作为主公的人,顿感心安无忧啊!”
“哈哈哈!”
温南方见随边弘又与林知皇没大没小地闹了起来,墨眸中亦是浮出几缕笑意。
林知皇被随边弘半玩笑似的调侃也不脸红,极为厚颜的转首含笑问温南方:“聪深,聪渊他说非常心安,你呢?”
温南方看着林知皇的凤目认真道:“在您身边,南方便觉心安。”
“哈哈哈!”
随边弘笑的不能收声,撩抚自己微散的青丝,揶揄道:“要论会说话讨主公欢心,聪深若论第二,无人敢论第一啊。”
温南方瞥了眼大笑不止的随边弘,淡声道:“多谢师兄盛赞了。”
温南方此言一出,随边弘笑声霎时一顿,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愕然的看向端坐在书案前的如玉君子。
随边弘委实难以相信面前的厚颜之人,还是从前那个调侃两句就会与他言语相争的端肃师弟。
林知皇难得见到随边弘脸上露出愕然之态,不由噗嗤一下展颜笑开了声。
随边弘愕然过后,转首看向林知皇:“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句话实是不假。厚颜果会影响他人。”
“聪渊你这就不懂了,这叫自信。”林知皇下颚微扬,眉尾惬意地微挑:“哪叫厚颜?”
温南方淡然颔首:“主公此言有理。”
随边弘:“…………”
深秋,青绿的树叶尽数枯黄,纷纷扬扬地被劲风刮落到地上,使人入目所见之处奢靡地地铺上了一层深黄色叶毯,寒秋将至。
林知皇治下的小朝廷改革,也如秋风横扫落叶一般,强硬且无情,扫的治下九郡之地的世家大族们,无一不面色如落叶一般姜黄。
淮氏家主淮秉筑面色阴沉的坐在堂内主位,其余世家大族的家主按其世家品级依次排开就坐面色皆不好看。
“权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们这些世家作对了吗?”一五品世家的家主含怒道。
“就是,权王在治下开与知字楼,让那些民出身的人也与我等士族可同等学书,就已经够过分了!”
“如今还要在治下改制,权王这是打定主意要针对士族,扶持寒门与民啊!”
“是啊,我等都已经这般退让了,权王还是这般步步紧逼,委实欺人太甚,我们这些世家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淮家主,这里你地位最高,倒是说句话啊?”
淮氏家主淮秉筑抬眼看向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五品世家家主,哑声道:“你说错了。”
那个五品世家的家主指了指自己,不解拿眼神询问周边人,刚才他那句话有说错。
“你说权王殿下要与我们世家作对。”淮氏家主淮秉筑提醒道。
此五品世家的家主睁大眼,拍案站起身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权王从开起,就未将我等世家放在眼里。”
话落,淮秉筑转眸环看在场众人,扬声道:“非是权王要与我等作对,反是我等现在聚集在此,不是在合谋如何与权王作对吗?”
淮秉筑此言一出,全场先是安静一瞬,而后瞬间炸开了锅。
“淮家主,你这话是何意?”
“淮家主,你这是打算臣服权王那黄毛丫头了吗?”
“淮家主,淮氏一族乃家大势传承百年的一品世家,你就甘心让人这样坏你家根基吗?”
“淮家主”
在场所有的世家家主同一时间向淮秉筑发难责问。
淮秉筑坐在主位不动如山,只说了句:“诸位不觉在场少了人么?”
“谁?”
“少了谁?”
“啊,廖家主与蒋家主没有来。”
“确实,他们去今日为何不来?”
“难道”
淮秉筑颔首:“因为他们不想来找死。”
淮秉筑此言一出,顿时犯了众怒。
“淮家主此言何意?”
“淮家主你已为那权王马首是瞻了吗?”
“淮家主你”
淮秉筑寒声道:“今日我原也不想来此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还是来了。”
“我就问一句,你们想如何反抗权王推行此制?”
“以阻粮道或是阻其财政来软胁迫权王退让吗?”
淮秉筑此问一出,场面顿时再次安静下来。
淮秉筑见在场的家主都不说话了,继续道:“掌有库州全境粮道粮储的马氏一族,如今是何下场,你们也看到了。粮道粮储如今已尽归权王所掌。”
“至于权王治下的财政,呵,看权王对战亡士兵的抚恤以及近来的惠民之策,哪样不要财力支撑?会因财政问题向我等俯首?”
“莫要将权王与鲁王以及薛贼之流相提并论,如今权王苦心治理掌下九郡已有一年,泛湖郡已成为海贸来往大郡,各地商贾云集来此贩售交易。”
“光那一郡之地的商税,我粗粗一算,便能覆盖军需所用,其余的我便不再详举。”
淮秉筑环看众人:“你们说说,还有何法可让权王对我等世家让步?”
一三品世家的家主不服的怒声道:“淮氏不是还有盐吗?若淮氏断供盐”
“嗤!”淮秉筑嗤笑出声:“黄家主,权王如今已办官制的盐场,已用新法在制盐,你竟是连此事都不知?”
另有几名消息灵通知晓此事的家主立即小声附和淮秉筑此言,证实他此言非虚。
有位爱卖弄的二品世家的家主,还出言嘲讽那出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