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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娘与越公子说话的声音这般柔和,在座的世家子们见了,都跟着起哄起来,不依不饶的让越公子给个答案。
本想略过这话题的越公子,满面为难,不由抬头微瞪了林婉娘一眼。
这一眼瞪出去,越公子反倒被林婉娘眼底透出的冷意惊到了。
怎么了?这是?
自己没哪里惹到她啊?
蒋茯苓坐在林婉娘身边,见越公子略有些呆的看着林婉娘不说话,娇笑道:“越公子这是怎么了?还没过门,就急着盯人不放了?”
“哈哈哈哈!”廖铭兰闻言拍桌大笑,觉得蒋茯苓这话说的还算对她胃口,此时看她倒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在座诸人,也起立时与起哄起来,笑的更大声了。
越公子不理会周围起哄的笑声,看着林婉眼睛,又确认了一番她脸上笑容的真假,垂眸若有所思。
淮齐昭一直在想越公子要“嫁”给林婉事,始终觉得以越公子的性格,怎会甘愿以后嫁人,为人附庸,趁这机会,走到越公子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问道:“怎么了?阿越,可是哪里不适?”
越公子听出淮齐昭话里隐含的意思,抬头,郑重地对他摇了摇头,而后对周围等着听他答案的好事人拱了拱手,面露尴尬之色道:
“权王殿下心忧本公子的伤势,近来吩咐膳房,将吃食安排的太好了些,本公子荤肉食多了,难免不通畅,故而去的久了些,让各位见笑了。”
林婉娘闻言,意味不明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轻声道:“原来如此。”
周围人听越公子如此说,笑者有之,嫌弃者有之,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权王殿下真是仁厚。”廖铭松笑着大声赞了林知皇一句,周围人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大赞林知皇的仁厚,就怕林婉娘没听到,倒时不能代为传达。
只有淮齐月真将越公子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将自己面前的栗子糕递到越公子跟前,道:“栗子通肠,可以多食些这个。表哥,你现在还有伤在身,肠胃不畅,难免会用大力,这么使力,小心伤口再崩了……”
越公子:“…………”表妹,表哥我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了。
廖铭兰笑的倒在了淮齐月身上,端起桌上的茶盏,一口灌下。
听了淮齐月关心越公子说的这番话,蒋茯苓捂嘴娇笑:“难怪淮三娘子能与廖二娘子趣味相投,某些方面,你们俩真挺像的。”
廖铭兰重重地将喝空的茶杯,搁到桌上,瞪向蒋茯苓:“我听着你这话,可不像好话。”
蒋茯苓掩嘴咯咯笑,柔柔弱弱道:“廖二娘子,你多想了。”
“你!”廖铭兰最讨厌蒋茯苓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瞬间又看她不顺眼起来,拍桌站起身,和蒋茯苓你来我往的斗起嘴来。
观雨楼的顶楼包厢内,众人皆欢之时,位于库州州城中心的权王府议事殿内,气氛也很是欢欣。
比列与胡三以见王礼,拜见了林知皇后,林知皇亲自托扶起他们二人,好生与他们寒暄一番。
林知皇道:“一别九月,本王瞧着你们二人,像是都瘦了不少,这次任务,辛苦二位了。”
“为主公办事,本乃分内之事,何言辛苦?”胡三豪迈道。
比列则有些感怀:“主公,一别九月,再见您,您已是封王!您果乃不凡之人。”
林知皇笑着摆手道:“本王能有今日地位,离不开你们这些有才之士的辅佐,岂只是本王一人之功?”
比列坚定的摇头:“非也,无您识人用人之能,未能有今日的我们。”
胡三重重地点头:“殿下,莫要自谦。”
比列与胡三将话说的郑重,林知皇也不好再争,笑着问起了正事:“如何?异人蛊之事,可有了眉目?”
林知皇问起此事,刚才还在安静看着林知皇与胡三、比列两人叙旧的温南方与随边弘,皆有些紧张起来。
胡三:“我们抓捕褚施时,将他房内密室里的诸多药剂,都一并打包带回了,异人蛊既然乃他所制,这解异人蛊的解药,必也在其中。”
温南方与随边弘闻言,神色略松。
温南方问:“回返的路上,你们二人可有审问褚施?”
比列点头:“褚施及他的四名亲传弟子,我们都审过了,就是不招,嘴硬的很。”
随边弘:“嘴硬无妨,只要人在我们手上就行。现在他们几人已押入王府地牢了?”
胡三回道:“是。”
随边弘闻言挑起嫣红的唇瓣,向林知皇拱手请命道:“主公,审问褚施以及他几名亲传弟子之事,便交由边弘负责吧?”
林知皇颔首:“可。”
温南方又问道:“听说,你们抓住褚施后,他还在路上逃了一回?”
比列点头:“这些妖道,邪门的很,明明我已将他们的头发剃光,衣服也换了,但有次在客栈休息时,我们这些人,全部莫名陷入昏迷,让褚施师徒五人弄开捆绑的绳索逃了。”
胡三:“幸亏比列有派两名暗人,一直在我们周围警戒,发现我们全数昏迷,褚施师徒五人挣脱绳索逃跑,我们的暗人并未现身,去阻他们的逃路,怕只靠他们两人拿不下人。”
“于是,两名暗人一路坠在褚施师徒五人身后,不远不近的暗中跟着他们,沿路留下线索,以便我们醒来后,再带人追上来,确保能万无一失的重新抓捕他们。”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