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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军扬刀狞笑:“奸细!哪里逃?死吧!”
林知皇挥袖一声令下,百十来只箭矢如雨骤落,向骑行而来的胡将军急射而去。
胡将军见箭矢成片的向他急射而来,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疯狂大笑仰头清啸一声,将手中的大刀,使尽全身力气,疾抛而出。
在胡将军不闪不避抛出大刀的那一刻,箭雨如约而至。
几乎是在大刀被抛出去的同时,胡将军便成了一只扎满了箭矢的刺猬,全身失力地从马上跌落到地上,砰的一声闷响,溅起尘土无数。
胡将军中箭跌马前,急抛而出的大刀,正直直地朝骑行在他前方的胡六后心扎去。此刀若中,依胡将军最后倾尽全力抛刀而出力道。
此刀定能一举洞穿胡六与坐在他前方的慧姬两人身体。
林知皇急声道:“胡六,弃马!”
此时若想改变身下坐骑的惯性冲势,已是不来不及。
避开此刀唯一的方法,便是跳下疾冲地马背。
胡六一直未曾回过头,只一意往己方军队处猛冲,并不知身后有刀袭来。
虽是如此,但胡六对林知皇命令从不质疑,向来言听计从。
在林知皇下令的那一刻,胡六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松开手中的缰绳,环抱着坐在身前的慧姬,没有半丝迟疑的将身体团成适合跌姿势,将慧姬尽可能地护在怀里,侧身从疾驰的马上翻了下去。
几乎在同时,从胡六背后袭来的大刀擦着他肩侧的臂膀划过,带起一条刺目地血线,胡六与慧姬一同重重跌下马背。
若非胡六当机立断,立即依林知皇之令弃马,此刀定会一举洞穿他与慧姬的身体。
胡六身子弯曲,带着怀里的慧姬,在坠冲势下,翻身滚了好几圈,才彻底止下翻滚地身形,而后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林知皇见胡六与慧姬如此,心中怒火难抑,边急速向前走,边肃声下令道:“江越河听令!”
“越河在!”
林知皇道:“即刻包围此处!定不能让薛倾包括其麾下文武中任何一人,逃离此处,与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的一万五千余步兵汇军!”
“诺!”
江越河高声应诺,率领手下精锐愈发疾行起来,持戟直奔薛倾所在的地方而去。
薛倾虽已负伤,但得知平时宠爱非常的慧姬真乃细作,也发了狂,竟是以一己之力,将围攻在周身地众武将,杀的也只余三四人了。
薛倾眼见着敌军离此处不过百丈了,更见敌军带兵向他包围而来的大将,乃是昔日的死对头江越河,虎目中血色更甚。
薛倾自知自己此次再也突围不出去了,大吼一声,拼着肩臂和腰腹各受上一枪,悍勇地将最后三名围杀他的武将,斩落于马下。
“死!背叛本王者!都该死!”
薛倾挥舞着手中地破浊挽清枪,看着层层包围过来的众敌军,绝望的嘶吼出声。
此时的薛倾,已是受伤颇重,犹如即将气绝的困兽,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但因其不想让自己的狼狈,落在敌军眼里,故拼尽全力地,在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倨傲姿态。
薛倾麾下武将死绝,那些侥幸在胡将军屠刀下保下一命的众文官谋士,在江越河带兵包围他们的那一刻,任何反抗之举都没有,直接翻身下马,俯首归降,唯恐晚上一步,会被当做薛倾的死忠,直接被敌军乱箭。ca
另一边,林知皇下令让江越河带兵即刻包围薛倾以及其麾下众文武后,也奔到了胡六与慧姬跌落的地方。
真正进前了,林知皇看到两人尚还在起伏的胸膛,才彻底卸下附着在周身的寒霜。
林知皇没有轻易碰胡六与慧姬,见随行在身侧的花铃欲蹲下身搬动他们查看,也抬手阻止了。
林知皇沉声道:“医兵何在?”
“在!”
立即有两名随行医兵越众而出,气喘吁吁地抱拳上前候命。
林知皇带兵抄云峡谷的近道,来此壶口堵道包围薛倾,是带了近百名随行医兵的,以防不时之需。
然而,医兵的体力有限。
随军的百名医兵中,真正跟在了队伍前方的,只有此时出列的这两名医兵了。
其他医兵,不是跟在大部队的中部,便是落在了行军部队的后方。
此时,这两名医兵很是庆幸自己体力尚佳,跟上了最前方地军队,这才有了可以在林府君面前,露脸的机会。
亲自被林府君点召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两名出列的医兵,脸上本就因急行军而面着红云,此时又因被林知皇亲自点名,更加兴奋激动。
所以,这两名医兵踏步出来的时候,脸红的已是不能看。
还好,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这两名医兵才没被人看出异状。
“确认他们的伤势!全力救治!他们两人乃此战的大功者!本府君不允许他们有任何闪失!”
“诺!”两名医兵齐声抱拳领命。
两名医兵在林知皇这里领命后,立即便蹲下身,一人负责一人,仔细查探慧姬,与胡六的伤势。
在两名医兵查看慧姬,与胡六的伤势的时,林知皇抬目向薛倾那边看去,见江越河已是围住了薛倾及他麾下众文武,再无担心,平静的收回目光。
林知皇垂首,凝声问两名医兵:“如何,伤势可重?有无性命之忧?”
负责检查慧姬的伤势那名医兵,恭声回禀道:“回府君,这位娘子单手手肘骨折,肋骨骨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