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公子此时是真的双腿发软了,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林知皇面前。
“林府君,我我知道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饶命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放在越公子身上是并不适用的。
他的说跪就跪,看的在场诸人,无语至极。
“你是不是笃定本府君不会杀你?”
“我哪敢!”越公子立即收起眼底搏人可怜的泪花。
“如此便放了你,倒显得本府君没有脾气了。”林知皇慢斯条理道。
你这还叫没脾气?
越公子焉头巴脑,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
而梁峰溪则闪烁着一双水灵大眼,崇敬非常的看着此刻的林知皇,只觉得再没有能比林知皇更威厉的人了。
“您想如何?”越公子知道林知皇还要用自己的名头,性命必是无虞,但欲保四肢健全嘛,当然不是几句好话就能了结的。
越公子到现在还没忘林知皇要砍他手指脚趾的事呢。
“你的外家淮氏一族,听说手掌一方盐业?”
“呜呜”越公子这回是真哭了。
“放心,本府君是讲道理的人,不抢。”
越公子抬眼,虽未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看我信你吗?
林知皇接收到越公子的眼神,再次轻笑出声:“本府君手里有个提炼盐的新方子,想和淮氏一族谈一谈合作?”
越公子喉头一哽,做最后的挣扎,小声胡说道:“林府君,外祖父可没那么看重我。”
林知皇如何会信越公子这番鬼话,越公子在十岁前并不受鲁王重视,那他能享受到的教育资源也可想而知。
越公子这人看着怂,文学武学可并不差,不是外祖家暗中鼎力支持才有鬼了。
薛倾与鲁王若不反目,林知皇猜测,鲁王百年后,库州这份家业,十有八九就是这越公子的。
林知皇也不浪费唇舌与越公子分辨,她只要达到目的便可,不容置疑道:“越公子,救出你母妃淮氏后,本府君与淮氏一族的合作洽谈,你做个中人如何?”
“呜呜呜呜”越公子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哭的更伤心了。
就在林知皇与越公子交谈的分外’融洽‘之时,被越公子惦记的谋士李尚,此时也和林者云以及杨熙筒交谈的分外’融洽‘。ca
“林者云,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你在库州常年卧病,暗中却在执掌离仙郡?”李尚被关在府衙地牢里已十余日,此时见到本该在库州的林者云与杨熙筒一前一后进来,当即咆哮出声。
林者云与杨熙筒来做什么的呢?
是来报复的。
李尚在鲁王帐下,为了出头,不被尤无机打压针对,聪明的选择了做尤无机的狗腿。
果然,李尚折身做了尤无机的忠实狗腿后,再在鲁王面前出头,便没有被尤无机打压过,好歹也在鲁王面前,混了些功绩,有了头脸。
李尚有谋不假,不然也不会在鲁王豢养的上百谋士中脱颖而出,被鲁王频繁委任事情。
但这李尚,也乃十足小人一个。与尤无机害人致死的毒辣不同,李尚这小人从不害人命,他就是喜欢膈应人。
而这膈应人的事嘛,自然也容易得罪人。
杨熙筒与林者云,就是被李尚得罪的人。
杨熙筒以前在鲁王帐下效力时,李尚没少在鲁王面前给他下绊子,更是在谋士们之间,讲过他的小话。
杨熙筒那脱毛怪的诨名,就是李尚取的。
因为这诨名,杨熙筒和李尚之间的梁子,结的大了。
而林者云被李尚这人得罪嘛,则在于林者云在库州装病的那段时间,这李尚,应该是怀疑他这病有假。
竟是无聊到,鲁王有时都忘了有他林者云此号人,但李尚不会忘,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拜访林者云,来探望他病好没,有时甚至能待在他的病榻旁,一天都不走,美其名曰作陪。
林者云虚弱的言,他想一个人静养,但李尚都能厚着脸皮说,林兄只管歇息,弟绝不发出声音。
然后,李尚这位作陪者,果然不发出声音,一会在林者云的病床前看书,一会又在病床前饮食,食的还是大鱼大肉,吃的时候还会特嘴欠的来一句:林兄病了,无福消受这些,弟就在林兄面前多吃些,林兄也能过些眼瘾。
躺在床上装病不能动弹,更是早已茹素许久的林者云,在那刻,深深地将李尚讨人厌的嘴脸,记入了心里。
这位李尚在林者云装了三年病后,更是故意送来了美人,也美其名曰照料于他。
李尚送来的美人是真美,而林者云也真没胆子碰,就怕将小命交代在美色上。
总而言之,在林者云身处库州的那段日子,这位李尚,可算是给他制造了不少磨难,是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物。
此时,林者云与杨熙筒这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相约地牢,也来膈应李尚了。
“越公子呢?你们将越公子如何了?林者云,你大胆!你以为你脱离了大王,独掌了离仙郡,大王就奈何不得你吗?”李尚抓着牢栏,对林者云与杨熙筒高声叱骂。
自李尚那日跟着越公子被林知皇迎进郡守府后,没过多久就被人拿住,关进了地牢。
李尚此时对外面的消息,丝毫不知。
林者云与杨熙筒来了地牢后,也不急着先与李尚说话,让奴仆们在李尚的牢房门口,摆上了酒菜。
两人在李尚的牢房门口,大鱼大肉,把酒言欢的同时,你一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