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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功劳?从我出生起,我爹就让那得道的高人,给我算了一卦!高人当时就说了,谁若想杀我,谁就不会有好下场!因此,我特地以身犯险,深入险地,就为让冲天贼来杀我,好得天上那庇佑我的神仙,降下神罚,让冲天贼不得好下场!如今看来,晚辈这个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各位在场的叔叔伯伯们请看”
林知皇抑扬顿挫的说着,正气凛然的一指被侍从捧在手中,装有冲天贼首级的锦盒道:“这冲天贼的狗头,如今是不是在这里了?”
林知皇此番歪理讲的那叫个一本正经,说的那叫个理直气壮。
鲁王:“”这小子有意思,真的可以考虑收个义子当当,以后心情不好时,让他随便给讲两句,应该就是笑话了吧?林者云如此疼宠这儿子,莫非就是此原因?
薛倾:“”这臭小子颅内莫非有疾?自己此前如此和他计较,是否有些跌份?
尤无机:“”看来此前还是低估了林者云这儿子,脸皮的厚度,当真是为了逗乐讨好大王,无所不用其极的主。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两父子驱离鲁王身边!
堂下众文武:“”好个厚脸皮的混小子,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离谱的故事都编得出来,自己怎么没有这份厚脸皮呢?
堂下众文武痛悔,此前怎么光是想着学‘文武艺’了,竟是忘了练就讨好媚上,可独揽功劳的‘厚脸皮’啊!
“休要信口胡言!你不是被那朝廷通缉犯符骁,偶然挟持,几经辗转,才会落于冲天贼之手的吗!”尤无机首个跳出来呵斥林知皇。
这倒让一直被尤无机针对的薛倾诧异了,万想不到尤无机这阴损小人,还有为他出头的一天。
薛倾震惊之余下,高涨的怒火都消下去些许。
“好了!他不过一无知小儿,如此这番言语,也不过是为了逗本王开心!你们这些个大人,打仗不行!欺负起一孱弱小儿,倒是联起手来了。”一直不说话的鲁王突然一拍座椅的扶手,大声怒斥道。
大殿内的文武见鲁王突然发怒,立时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怕被殃及池鱼。
尤无机的嫉妒之火顿时也消灭了下去,头脑清明起来后,立时明白自己刚才犯了鲁王的大忌。
谋士与手下大将同穿一条裤子,这如何能让多疑的鲁王安心?
刚才自己也是晕了头,只想着打压这小儿的嚣张气焰,竟然直言替薛清出了头!
多疑的鲁王这如何能高兴?
薛倾却十分悍勇没眼色,丝毫不惧鲁王发怒,心头更是憋闷不忿,只觉鲁王这个时候还站在那混小子那边回护,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里,顿时醋意横声,再次化身为暴龙,咆哮大殿道:“大王!您若铁定心今日要护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末将立时罢官而去!大王您选!”
“大胆!”
“放肆!”
大殿内众文武齐齐呵斥薛倾,以示自己对鲁王的忠心。
林知皇在上首见状,更是心下暗喜。
这个好!薛倾看来真的是膨胀了,竟然公然威胁主上!此前她刚种下‘怀疑’的种子,薛倾这么快就上赶着让种子发芽,倒是意外之喜,也不枉她这一番装傻弄痴了!
鲁王当下要用薛倾,当然不能让他辞官而去,但薛倾此番话说下来,就是目中无人的‘胁迫’之言。
鲁王怕是要对薛倾忌惮更深了,一旦找到可以替代薛倾之人,便是薛倾无下场之时。
彼时等鲁王忍无可忍出手除去薛倾之时,她再出手帮一帮薛倾,让他明白鲁王欲除他之心,便是这对君臣你死我活之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林知皇彼时,就要做那渔翁!
林知皇此时虽如此想着,但也懂得过犹不及,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敢再继续‘无知者无畏’下去了。
无论如何,薛倾此时都放下此话,他再不讨得鲁王之喜,如今也是鲁王帐下第一猛将,她不过一得宠的谋士之子,如何敢与他竞争分量?
别玩脱了,真让鲁王当了台阶踩,把自己推出去斩了,成了安抚薛倾的炮灰。
林知皇想到此,遂在殿内众文武大半都趁机踩薛倾,此起彼伏呵斥他之时,又趁机站了出来,率真地大叫道:“薛将军此言差矣!您乃大王手下第一悍将!晚辈再如何顽皮,这是做不得假的,晚辈如何敢与您相提并论?”
正在落井下石踩薛倾的众文武:“……”
这突然懂事小子是谁?感情,坏人,都是他们做了?
这小子一翻脸,倒又做起好人了?
“”正想着如何替鲁王解围的尤无机,一时嘴都气的歪斜起来。
被林知皇此番作为解了围的鲁王,此时也大松了口气。
薛倾刚才如此相逼,正是鲁王下不得台来之时,他若直接发怒,薛倾真辞官离去,一员大将去矣。
但若服软,软言相哄,他这主上的颜面又何在?
这皮小子真是深得他心,不错!虽然混了点,却也和他爹一样机灵,又最是崇拜敬重于他,或可从小培养一番,忠心自是不差的。
鲁王看向林知皇目光更是柔和些许,再转眸看向下首薛倾,眸中厉光一闪而过,待本王寻到了可替代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