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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再提她!没这个人!”方辉咬牙切齿道。
此时危机解除,被愚弄戏耍的耻辱感,萦绕在方辉心头,如何也挥之不散。
方辉不敢想象,自己尚且如此,真把林小娘子当成亲近之人相待的二郎君呢?
冒险去救人,却差点被欲救之人围困的二郎君呢?
此刻会是何心情!
朱渠见方辉如此情状,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止了话题,不敢再细询。
“二郎君今日十岁诞辰啊”朱渠见离城门尚还有段距离,又低声提醒方辉道。
方辉闻言怔愣,怒火瞬消,眼眶霎时便红了。
去岁的今日,全盛京的世家权贵,皆来符府庆贺大济神仙子的九岁诞辰。
彼时,符家尚在,大郎君还在,作为大济皇后的二娘子亦在,符府高朋满座,烈锦繁华,二郎君为全天下人所瞩目
时过境迁。
不过一年时间,已是物是人非。
今日二郎君十岁诞辰,符家却只剩他一人了
无一人为他贺诞
唯一心软之人,亦是谋骗他之人
曾经的繁华褪尽,如今身陷匪窝,与匪谋兵,四处逃亡,面容尽毁。
曾经温善纯良的二郎君,竟被这世道逼成了如今这幅杀伐果决的模样。
方辉心痛地闭上眼,早已是泪流满面,再睁眼,抹去面上肆意的泪水,眼中杀意渐满。
西城门已至眼前,方辉抬眸见到此城墙上,那些看到他们这千余兵马近前,还依旧懒散不曾戒备的守城兵,当即便哼笑出声。
“方辉!不必耽搁时间,强行冲城而出!”马车内传来符骁沉稳的下令声。
“诺!”
方辉对着马车车窗处拱手接令,再次正身,眼中狠厉之色尽显,抽刀出鞘,举刀扬声呵令道:“兄弟们!冲啊!鲁王从南面广山要带兵攻进来了!此处已是死地!跟着神仙子冲出城去!活路进在眼前!”
“吾等誓死追随神仙子!”早已被符骁收服,训练过的千余兵士霎时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一刻钟后,符骁率千余人马,强行从西城门冲出广山县。
郐县的兵马,正好在符骁一行人冲出广山县西城门后,兵至此城门,意外捡了漏,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占下此处城门。
丑时,军户所校场。
继的南城门外的广山上传来众多兵马渡山的巨大动静后,广山县西城门处又远远传来兵马交战攻城的声音,动静还好似从城内闹起来的。
校场点兵台上的匪将们听到这些动静,尽管此前有符骁的妙计做打底,此时也有些不淡定起来,也有些奇怪冲天将军与几名大将,为何此时还未到达校场点兵,即使是商讨出兵之策,这时间也耽搁的太久了。
匪将们安抚好点兵台下,亦是听到这些动静,有些躁乱起来的众匪兵后。
其中品阶为首的匪将,不得不冒着得罪冲天将军风险,吩咐手下兵卒,去冲天将军府邸一趟,探看情况,催促一番。
派出催促的小卒后,点兵台上的众匪将看看天色,已由最开始的谈笑风生,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丑时已快过,众兵已整装待发,需尽早出兵,出北城门去反攻离仙郡的人马啊!
离仙郡的人马既已出兵挑衅,己方此前又大败鲁王大军,正是士气高涨之时。
久做耽搁,好似畏于出战般,这不是灭己军的威风,伤己军的士气嘛?
林知皇此时正好带着人马,赶到军户所校场门口,远远听到西城门方向传来的动静,止步于校场大门前,眸色晦暗的回首远眺,声源传来的方向。
这速度
想到自己此前进广山县时,在城门下观察到的,那城门上的守备兵,应付了事,毫无警惕的巡防。
林知皇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用多想便知,符骁那行人马,已经成功冲城,逃出广山县了。
校场点兵台上的匪将们,派出查探情况,催促冲天将军到此的小兵刚出校场,就与林知皇这伙人迎面撞上,照面的功夫,便被堵嘴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