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齐彦回了齐府也没闲着。
齐彦回了齐府就找娘亲求情,说遍了韩师傅的坏话和车师傅的好话,虽然齐彦的娘亲冯氏对自己儿子所说的话持怀疑态度,可禁不住齐彦一遍一遍的念叨。不得已就跟吏部尚书齐非凡提了。齐大人第二天就叫了齐彦进书房,具体说了什么不晓得,只是一看齐彦哭丧着脸出来,就知道事情没有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只不过,细细看去,齐彦游移的神色里倒是添有几分喜色。
谢洪齐彦走大人的路子都没有走通,就寻思起歪门邪道来。他们可以让韩师傅自己开口离开于府或者让韩师傅把他们这半道入门的三个少爷赶走。
这天,几个少爷因刚过了休沐,精神足的很,到练武厅的时间早了些。
谢洪和齐彦也不避人,当着另外三人的面就商量开了。
“谢洪,这事还是你去和韩师傅说吧。”齐彦说道。
谢洪还没来的及回答,谢昆怕弟弟不知天高地厚的惹祸,就抢先问:“说什么?”
谢洪寻思反正这事谢昆早知道,而且,如果成了,受影响的是三个人,也就不顾忌的直言:“就是昨天跟你说的那件事。我们寻思着,还是请回车师傅教导我们比较好。”
于简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于华有点恼火,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插嘴说什么。
“洪弟,这事祖父不是说了不行吗,你怎么还惦记着?此事不容再提!”谢昆的声音带了点严厉,十分不满的盯着谢洪。
谢洪撇了撇嘴,没吱声。
“昆哥,这事又不用你出面,我跟谢洪就解决了。”齐彦不满的顶了回去。他跟谢洪早上刚碰头,知道都没说服家里人出面,就为谁去说争执不休。齐彦以于府跟谢洪的关系更近为由,撺掇谢洪去说;谢洪也不是傻的,这种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小孩子发发牢骚,但往大了说是不尊师重教,于是以齐彦年纪更大为由,让齐彦去说,两人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于简开玩笑道:“你们不会还是为了那个什么想容吧?那就简单多了,没去说的那个人以后见到那个什么想容,就要自觉的避开;去说的那个人就可以跟那什么想容说说话。”
于简他们知道车想容是必然的,谢洪齐彦得空就为了车想容吵几句。要说两人多喜欢车想容倒也不至于,平常总被长辈们比来比去的,两人难得共同对同一件事同一个人感兴趣,难免总想分个高下。说白了,不过是小孩子攀比的伎俩。
于华听了这话,见谢洪齐彦还真开始琢磨了,狠狠瞪了于简一眼。于简还觉得很冤枉,自己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于华这一眼剜的好像自己十恶不赦一样。
谢昆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车想容是谁。他知道谢洪齐彦都有些小心思,但总觉得不过是小孩子一时的好奇心,但看这架势,这两个人怎么都像是认真了。
谢昆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拉过谢洪语重心长的劝说:“洪弟,简弟说的那个什么想容就是车师傅家的妹妹吧?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具体模样记不清了,但大体轮廓却是知道的。那车想容是番邦之后,咱们这样的人家,步步踩在刀尖上,你怎么能……”
谢昆还没说完,就被谢洪挣脱了手,大声说:“哥哥,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教训我。”
这时候齐彦又说道:“番邦之后怎么了?韩师娘也不是咱们王朝的人,不照样在京城混的风声水起。凭什么想容就不能。”几个少爷倒是都见过韩师娘。韩师娘的眼睛大大的,微微下陷,鼻梁和颧骨都稍高。加上皮肤偏黑,的确不像中原王朝人。
于华还是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你们说事就说事,想回去就回去,做什么扯上韩师娘。非议长辈,就是你们先生教你们的道理吗?”
谢府以武传家,专修以武,根本就不曾专门请先生。每日下晌,谢昆谢洪回了谢府都是勤修以武,文化课就只是辅助罢了。谢洪涨红了脸,正想道歉,于简就讽刺道:“华哥,现在知道要说道理了,你不是只信奉你的拳头嘛!”于简被于华剜了一眼心情很不舒坦,加上自己和齐彦更处得来,见齐彦被顶,就忍不住插言了。
于华很是恼怒,大喝道:“于简,你的意思是再跟我比划比划啦?”
说起比划,于简想起于爵爷的几个月前的处罚,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他于华的处罚就是抄几个大字,天天窝在屋内。自己就要风吹雨晒的练了几天的棍法。正想刺几句找找面子,就听见齐彦开口道:“不让说就不要抛头露面。韩师娘都靠韩武夫的关系进了于府了,不过是个半老徐娘,说说怎么了。”
听了这话,于华怒极,谢昆和于简都皱了眉。于华想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后的,可想到于爵爷严禁自己挑头打架,眼睛一咕噜就想到,齐彦如此刺头,不过是为了车想容。
“你以为那个什么想容就是好的。如是规规矩矩的待字闺房,就算你们去拜访车师傅,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娃出面。定不是好的,否则怎会同时勾了你跟谢洪的魂去。”于华不过是口头说说,却同时扎了两个马蜂窝。谢洪齐彦都想起昨日翻墙入车府的事,并被请进了闺房之内,虽然确定这事不会有外人知晓,可两人还是恼羞成怒了。
谢洪两人上手教训于华,于华也不是吃素了,摆开了架势等着。两个小的还没上手,韩师傅猛地推开门,二话没说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