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爵爷拜访于府,谢昆谢洪齐彦三位少爷也正式易师韩师傅。韩师傅平时看上去只是个粗壮的汉子,但是他一旦拿起武器,浑身都不自觉的散出几分戾气,好在车师傅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学上也很严厉,所以三个少爷倒也没有觉得不适应。
自从三位少爷到了于府,于珊就不主动去后院的练武房转悠了。倒是于倩来找于珊的时候多了,偶尔也拐弯抹角的问问于华于简的近况,于珊就当没有看懂于倩的暗示。不是于珊不帮于倩,实在是不能相帮。谢爵爷离了于府之后,于珊越想那柄刀越觉得诡异,又想到谢府的老太太姓木,谢府的当家主母姓木,上一世谢府的长房长媳也姓木,细想想,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于倩也不是傻的,如此几次之后明白于珊是在搪塞自己,跟于珊发了火,与于珊的来往也少了,于珊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过了这段新鲜期也好。没想到第二天,于珊就碰到赵氏带着于倩和于福在花园溜达。于珊正准备打起精神小心应对,于倩就蹦跳着跑到于珊面前,言谈间竟是丝毫不再提及几位少爷,只亲亲热热的拉着于珊说几句玩笑话,就随着赵氏离开了。
于珊盯着于倩的背影,眼睛几不可见的闪了闪。这是第一次,于珊觉得才八岁的于倩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最起码,于珊就做不到毫无芥蒂的面对拒绝帮助自己的人。
于是乎,因为三个外男的闯入,这俩女孩子,一个避讳,一个猜疑,她们还没有发展开的友谊就这么滴,半路夭折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两个月,于珊正式在静安堂安顿了下来,两月间并没发生什么大事,除了逢八的日子大爷总忍不住为徐姨娘和于蕴求求情之外,于府的日子倒也平静。杨氏本是执意叫来人牙子,定要买几个丫头补给于珊。可几个丫鬟经老太太一过眼,一个也没有相中,最后强调说,这件事只待开春再说,让杨氏别再忙活了。
再有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韩师傅一人教导着五位尊贵少爷,韩师娘怕韩师傅脾气太直脑筋不转弯得罪了贵人,就自请入了于府。
韩师娘初初拜见老太太,老太太就拉着韩师娘说了一上午的话。老太太见韩师娘处事大方,说话有理有据,又出身边塞武学之家,很是喜欢。想到于珊性子软弱还总时不时的病上一场,就起了让于珊随着韩师娘学点武,以强身健体的心思。
于珊叫苦不迭。老太太是曾跟谢爵爷说要给于珊找个像样的武学师傅,可于珊见过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动静,又记起了谢家跟木家世代姻亲的关系,就自发自的以为老太太只是说说而已,怎想到竟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老太太还专门让人从静安堂后面一排的屋子中挑出一间,像模像样的提了欢喜屋的名字,铺上了软和的厚实布料,说是怕摔疼了于珊。
于珊愁眉苦脸了好几天,见到眼珠的看着,老太太也不心软,只说也不用学的精,只强身键体就行。她没辙了,只得哭丧着小脸认了,心里把谢爵爷好好念叨了一整天,想着不都是说有人念叨就会打喷嚏,那就让谢爵爷打一整天的喷嚏,出出这口气。谢爵爷打没打喷嚏她不知道,她却实实在在的行了拜师礼。
韩师娘本姓何,为表庄重,于珊就改称其何师傅,而不是与其他人一般称呼韩师娘。何师傅的性子比较严谨,而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对于珊的要求很严格,并不以于珊才六岁而放松要求。
这日于珊刚进欢喜屋,何师傅已经背着手,面对门口等着了。没等于珊行礼,何师傅就已经开始训话了。
“四小姐,我知晓你不喜习武,可是你既然答应了老夫人,就不能半途而废。咱们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我也不要求你学会多么高深的武术,但最起码的基础还是要的。”
于珊忙严肃的应了下来。当然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应下就代表了每天早上近一个小时的跑步,上午一个小时的马步,下午一个小时马步,再加上身体柔韧性锻炼和偶尔的搏斗技巧。
当初于珊为了不习武,对着老夫人说哭就哭的模样,何师傅还以为这是个娇娇女,没成想竟是个有毅力的。她学的非常认真,姿势到位,而且即便摔疼了也不哭不闹,这让何师傅对她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对于珊来说,日子虽然苦了些,可是难得自己有事干了。既然自己想在古代好好的活下去,多一项技能总是好的。
这日上午,于珊正扎着马步,一动也不动。春香在旁边站着,心疼的直皱眉头,可何师傅就在旁边守着,春香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肆。所以,当欢喜屋的门被敲响的时候,春香第一个跑过去开门,想着不管是什么人,总能找个由头让小姐休息吧!却没想到,门外实际是个大麻烦。
冬梅进了屋,看都没来得及看于珊,就急急的跟韩师娘说道:
“韩师娘,您快去后院的练武房看看。几个少爷大清早的吵架,可巧让韩师傅碰到了。也不知怎么就闹到了上棍的地步。爵爷和老夫人都赶过去了,老太太怕韩师傅犯执拗,让我请您过去说和说和。”
想当初,在边关韩师傅顶着一脑门的战功却只是混了个小队长,无非是脾气太直的缘故。这番邦的反叛一经平定,韩师傅就被顶头上司劝退了。回京的第一个月里,韩师傅就打伤了三品大员的少爷,不成想阴差阳错竟被十二岁的太子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