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谷想着这药铺还是要开的，都走了就没人给着急上门看病的人医治了，宴会就让年轻人去吧。/p
“川谷师父。”/p
天岐喊了一声一路上考虑很久的称呼，惊得川谷老泪纵横，想不到如今还有别人喊他一声师父，实在是太好听了。/p
比白凌喊的不知要好听多少。/p
白凌看了就不满，擅作主张道：“天岐，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师父也一块去，免得一个人待久了。”看川谷一眼诚恳道，“对身体不好。”老年痴呆这种病，师父应该也清楚。/p
天岐点头。/p
川谷起身嫌弃地看着白凌：“我看你就是还打着养鹦鹉的念头，说得好听是陪我，我一个人在这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早点过来。”/p
“我。”白凌无话可说。/p
川谷看他这么大人，没成亲就是没有别的男子稳重，也就不过多计较，况且，自己收的徒弟，再怎么不孝也要惯下去：“鹦鹉的事，等有空再说，拉屎拉尿的你自己收拾好，掉的毛也不许弄到我那些药材里去。”/p
“知道了。”白凌笑得开心，却不忘埋怨，“师父，你早答应不就好了，那这鹦鹉早就……”/p
“死了。”川谷知道白凌要说的，抢话道，“一只鸟能活多久，你就不怕死了，会伤心？”会说话有什么用，人会说话，最后还是要死。/p
白凌愣住了。/p
半夏跑出来陪在白凌身旁。/p
白凌没有消沉下去，开口道：“我想，我是要学些别的方面的医术，比如，给鸟看病，给猫看病，给狗看病。”/p
“你先把人看明白了再说。”川谷毫不留情。/p
白凌再次哑口无言。/p
天岐和半夏都偷偷笑了。/p
半夏上前和天岐道：“天岐姐姐，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我第一个月的工钱还没发呢，都不能买礼物送给你。”/p
白凌识趣道：“可以先发你这几天的。”太贵重的东西，天岐也不会收。/p
半夏道：“好。”/p
天岐离开：“那我明天等你们。”走到门边又问，“对了，你们喜欢吃什么？”/p
白凌道：“三泉手艺不错。”/p
半夏抬头偷看，低头打定主意要好好学。/p
川谷想着能吃到三泉的饭菜，也不去在意到底是吃什么了，忍着马上就要近距离见到她那两个儿子的喜悦道：“我老了，牙口不好，吃什么都一样。”/p
天岐笑着走了：“那就明天见了。”/p
白凌等她走远又出声：“师父，你牙口不好？半夏做的肉啊，菜的，你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吗？”/p
川谷瞪他一眼：“牙口不好，和胃口有关系吗？”/p
“这个。”白凌还没好好琢磨过人的牙，点头思虑道，“我是要好好琢磨琢磨。”/p
半夏插话：“医师大人，你还是先医治好我再去琢磨别的。”/p
白凌笑着反驳：“治你，和我学别的有冲突吗？”/p
“没有。”半夏不笨，“是师公让你先把人看明白的，我只是转达师公的意思，对吧，师公。”/p
这接二连三的师公让川谷忘了还有白凌这个徒弟，只顾着和半夏道：“对对。”看白凌还不走，沉下脸道，“你还愣着，不是想学很多东西吗？那就先去看书，以后趁有空就带半夏小徒孙多出去见识见识。”/p
“知道了，师父。”/p
白凌应得心不甘情不愿。/p
川谷也不稀罕他那一声师父。/p
半夏偷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