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梓虽不知卫泽到底做了什么,可是听见这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又是得意又是羞怯。面上都是微微有些发烫。/p
好在有盖头遮着,倒是不用担心这般窘迫被人看了去。/p
卫泽扶着谢青梓出来,喜婆便是笑着上前来,将红绸一端给了谢青梓,又道:“新郎官不必着急,迟早新娘子都是你的。”/p
谢青梓更加觉得窘迫。/p
卫泽倒是不觉得,微微一笑,便是只主动握住了红绸另一端。末了又跟谢青梓笑道:“小心脚下。”/p
谢青梓也不好应声,心头却是只觉得温暖。/p
先是跨了火盆,接着跨了马鞍。而后才是到了正堂之上。/p
喜婆将包了红绸的秤杆子递给了卫泽,示意卫泽可以挑开盖头。/p
卫泽握着那秤杆子,倒是莫名的就有些紧张起来。他见过谢青梓许多模样,可是却还没见过她穿着嫁衣的样子。之前他心中虽也是想象过很多回,只是到底是没有见过。/p
而如今马上就要见到,他心头竟是生出了几分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味道来。而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用秤杆子挑开了谢青梓头上的盖头。/p
谢青梓其实也是紧张,看着秤杆子挑开自己面前遮挡着一切的盖头,几乎是呼吸都是有些忍不住的屏住了。而一双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最后只能死死的垂着,盯着卫泽的脚尖儿。/p
故而,当盖头被掀开的时候,谢青梓便只是这般双目低垂的娇羞样子。/p
卫泽却是眼前都是只觉得亮了一亮。谢青梓如此娇艳的样子,几乎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心头就是微微一动,恨不得立刻一亲芳泽才好。/p
那样娇艳饱满的唇瓣,不知是不是带着甜蜜和芳香?/p
而谢青梓的明艳娇媚也是叫宾客都是赞叹:“新娘子好相貌!”/p
喜婆高唱:“新人拜堂!”/p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拜交礼。/p
如此,便算是礼成。剩下的一些繁文缛节,却是要在新房之中了。/p
谢青梓拜后起身时,卫泽便是理所当然的伸手一把扶住了谢青梓。这样体贴的一扶,更是瞬间的就叫众人齐刷刷的惊了一下。/p
虽是早就听说卫泽这个妻子是自己相中的,应是十分喜欢。可是如今……众人才知道,到底在卫泽心里头谢青梓到底是分量有多重。/p
不说别的,只说……卫泽何曾有过这样细心温柔的动作?谁提起卫泽,不是第一时间想起卫泽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样子?/p
谁又能料到,卫泽竟然是还有这样一副样子的时候?/p
一时之间,众人只觉得仿佛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般。那种感觉……既是有些惊讶又是有些惊吓。/p
卫泽自己却仿佛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只是笑了一笑:“走罢。”/p
只是说着这话,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并不曾有半点的松开,显然是要一路扶着谢青梓过去了。/p
横竖现在已经是礼成了,他们二人已是夫妻,故而动作亲密些也似乎是理所当然。/p
谢青梓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后就又屈从在了卫泽的坚持下。/p
卫泽这般坚持,她还真是没别的的法子。拗不过,挣不开,倒不如就这般的顺从……横竖和卫泽亲近,且是她却是身心都是雀跃的。/p
一路行去,卫泽始终也是没松开过谢青梓的手。/p
进了新房之后,便是有丫头将早就准备的合卺酒呈上来。卫泽这才松开了谢青梓的手,而后又将两杯都端起,一杯递给了谢青梓,一杯自己留着。/p
喜婆在旁边高声笑;“喝过了合卺酒,夫妻和美到白头!新人交杯罢。”/p
卫泽知道谢青梓怕羞,故而也不愿勉强了她。只是伸手将她的手拉过,与自己的交臂勾住,这才轻笑一声:“一口饮尽罢。”/p
谢青梓看了一眼卫泽,见卫泽满脸满眼都是笑意,自己也是忍不住浅浅一笑,而后顺从的将杯中酒与卫泽一同饮尽。/p
酒倒是不烈,可却也是添了一些其他东西。/p
谢青梓不知,卫泽却是知道的。当即一笑,心头想着:也不知一会儿会变成什么样儿?不过,若是事后知道了这个事儿,也不知道她又会不会恼。/p
见二人喝了交杯酒,喜婆便是又叫人将剪刀和锦囊取出,笑道:“这个是要你们夫妻二人各自剪下一撮头发,装在锦囊之中的。也不必许多,就是应个景。到时候用头发结个同心结,你们夫妻必是同心同德,此生也不分离的。”/p
听了这话,卫泽就轻笑了一声:“如此倒是甚好。同心同德,用不份例。”这句话他却是再喜欢不过。/p
卫泽等到了丫头将凤冠拆了,将谢青梓头发都放下来,这才拿起剪刀来,将谢青梓的头发剪下来一小绺。末了又将剪刀递给了谢青梓。/p
谢青梓接过,踮起脚尖将卫泽的头发也是同样的剪下来一小绺。/p
放下剪刀,谢青梓却是不肯将头发交给喜婆,反倒是自己轻声道:“我来。”同心结她是会打的。故而她想亲自来——比起旁人与她们结的同心结,她自己结一个同心结岂不是更加应景和寓意好?/p
卫泽也是赞同:“那就让青梓来。”/p
喜婆也不扭捏,将另外一绺头发递给了谢青梓。/p
谢青梓小心翼翼的将两绺头发结成了一个同心结。/p
待到结好了同心结之后,喜婆便是不再多说,笑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