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既是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谢青梓也就没有反驳的意思,只吩咐下去,第二日就让人开始收拾箱笼。/p
两人晚膳时候去了卫王那边,谢青梓和卫泽才知道,卫王其实也受伤了的。虽不是什么重伤,可也不是什么好受的:虎口撕裂了。/p
之所以会虎口撕裂,也是和卫王用力过猛有缘故。/p
谢青梓轻轻的用手指撞了一下卫泽。/p
而后卫泽就问了一句:“『药』膏可管用?”/p
卫王被卫泽这么一问,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药』膏很是管用,很是管用。”/p
卫泽而后又道:“我回头让人送一只『药』膏过来,倒是比寻常的『药』膏好用。”/p
卫王听着,连连点头:“听你的,你说好用就用那个。”/p
卫王如此态度,倒是只让人觉得有些无语又无奈。卫泽看着卫王,好半晌也是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p
谢青梓此时出声打圆场:“好了,咱们用膳去吧。说起来,今日也是都累得不轻。”/p
一时用过了晚膳,谢青梓和卫泽便是回去歇着,不过卫泽倒是还记得叫人送了『药』膏过去。/p
谢青梓看着,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一句:“你们父子二人,倒也是有趣儿得紧。”/p
而卫王得了『药』膏,倒是攥在手心里半晌舍不得用,傻呵呵的乐了半晌,那样子,瞧着比得了什么宝贝还开心。/p
次日谢青梓和卫泽还在用早膳,外头的消息就传过来了:“圣上说昨日未能过来,今日再来。请摄政王和夫人准备好接驾。”/p
谢青梓听了这话只觉得是满心愕然,当即就愣愣的看卫泽:“圣上要过来?”/p
卫泽应了一声:“看来是的。”/p
虽说有些突然……不过什么都是现成的,只需要他们夫妻二人换一件衣裳就是了。/p
谢青梓匆匆的梳妆换过了衣裳,刚刚收拾齐整,前头就来人通知,说是龙辇已到了街口了。/p
谢青梓见卫泽还在等着她,便是只有些诧异:“你怎的没先去前头?”/p
卫泽笑笑:“先去前头干什么?自是要等着你一起的。”/p
谢青梓也顾不上说太多,只能低声催促:“那咱们快去吧,别耽误了。不然若是圣上都进门了,咱们都还没迎出去,倒是成了大不敬的罪过了。”/p
纵是沉星不去计较,可是在别人看来,也分明是不大像话的。/p
纵是要离了京城去,样子还是该做就要做像一些的。/p
卫泽倒是半点不着急:“倒也是不必如此着急。反正肯定赶得上。”说完这话,便是握住谢青梓的手,慢腾腾的往外走去。/p
谢青梓倒是走得飞快,最后就成了她拽着卫泽一路不停的往前走了。/p
待到二人走到了大门口,卫王倒是已经急得不行了。见了二人,倒是恍惚看见了救星一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可是就要叫人去催了。”/p
不过卫王其实也是知道,催不催根本没什么效果,卫泽要来,不催也是来。卫泽不来,催了也是没什么用。/p
谢青梓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头都是骤然一松:“可算是赶到了。”/p
刚说完这话,就听见门口闹哄哄一片。/p
一行人忙不迭的就出去迎驾。/p
今日和昨日自然感受又不一样。昨日知道等着的结果是什么,故而自然也是十分忐忑不安。现在么,虽沉星是皇帝,可是他们夫妻二人在宫里几乎是****和沉星相处,哪里又还会有什么不自在不安的?/p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沉星不过是个少年,还真的是不至于让他们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p
谢青梓和卫泽一脸坦然,神态动作皆是一样的轻松。于是卫王也就是不那般紧张了。/p
沉星在众人一片请安声中下了龙辇,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卫泽跟前去,一把扶起了卫泽来:“摄政王何须多礼?”/p
而后扶起了卫泽,又去扶谢青梓:“阿姐更是无需与朕这样。”/p
倒是轮到卫王的时候,沉星态度就是淡了许多,只和煦的说一句:“卫王请起。”/p
沉星握着卫泽的手,也不提说往里走,反倒是先问起卫泽的身子:“摄政王身子可好些了?”/p
沉星满脸关切,更是语气诚挚,其中的态度一眼就能看出来。/p
他都如此,卫泽自然更是要配合,当下就听卫泽道:“臣好多了,有劳圣上惦记,让圣上『操』心,是臣的罪过。”/p
“摄政王这话朕却是不爱听。”沉星笑道,而后又难掩欢喜:“听闻摄政王好些了,朕欢喜不过,甚至连用膳都是格外香甜了些。日后摄政王务必保重身子,千万不可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p
卫泽客气一笑:“圣上言重了。倒是臣连累圣上遇险,臣问心有愧。”/p
谢青梓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别扭得紧。/p
说实话,哪怕是他们二人闹别扭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别扭过。如今……/p
看了看沉星,又看了看卫泽,谢青梓忍不住的在心头长叹了一声:从之前那般模样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仔细想想,其中每一件事情每一点变化她都是参与其中,更是看在眼里,可是偏偏这样的事情,却是半点也是不能改变。/p
这世上许多事情,其实都是如此。明明知道,内心比什么都明白,可是那些改变却是不可逆转的,更是不可抵抗的。/p
谢青梓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