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
黄泽汶请苏业豪去酒吧玩。
苏河酒吧,维拉·安德拉德小姐家人,在她成年礼之后送给她的私产。
由于会错了情的缘故。
苏业豪登台唱歌期间,刚好被维拉录了下来,并且找人除掉部分杂音,翻录进了磁带里。
那天刚巧是维拉小姐的生日。
她把这两首歌,当成了苏业豪写给自己的歌。
这位白人少女,从小在天主教女校念书,进入高中才男女混校,在情感方面简直是个小白,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而以前那个苏业豪,确实对她死缠烂打过一段时间。
误会了也挺正常。
还记得那天,苏业豪只是想赢黄泽汶的名表而已,现在压根不记得维拉是谁,只觉得这个外国小妞挺养眼。
正处于同学们纷纷成年的年纪。
多年,租金稳定。
。
姜渔的笑容,瞧着也没那么清纯甜美了。
紧张一小会儿。
后知后觉想到,这两首歌现在都还没问世,既然以前从没有人唱过,那……到底算不算是偷的?
按照逻辑来看,人不可能去偷别人根本没有的东西。
如此想来,好像也不算偷。
虽然自己知道,这些歌不属于自己,但别人肯定不知道。
自我安慰,效果不明显。
紧张的只有苏业豪,其他同学们倒是很期待。
他们主要是希望听见烂歌,趁机看苏大少的笑话,就像每次考试排名放榜时候一样。
许多学生家庭条件不如苏家,即使勉强够格,也不一定有苏业豪的帅气。
大少的光环,少了脸蛋身材支撑,必然会减弱几分。
嫉妒苏业豪的人可不少。
跟许多同龄人相比,他们赢在了起跑线上,可同时也输在了起跑线上。
有那么一小撮人,生来站在领奖台。
苏业豪一直以来,丝毫还没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成就。
酒吧环境嘈杂。
那晚苏业豪上台,抢了乐队的吉他和麦克风。
音乐课堂上,随着磁带旋转,歌声挺清楚,只不过混杂许多其他声音。
菲戈老师闭着眼,认真听歌。
这位老师只是听说苏业豪唱了两首很厉害的歌,还被《港城早报》点了名,这是头一回亲耳听见。
无论《富士山下》还是《明年今日》,两首歌都很能打。
沉甸甸的,全是情感。
菲戈老师震惊了。
一帮同学们,也都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对苏业豪,完全没有好感的那些同学,此刻也承认他唱歌确实不错,歌曲也很好听。
在场的五十多人,时不时瞥向苏业豪。
他们很难相信这种歌词,居然会出自于苏业豪之手。
苏业豪看懂了。
抬头望天,脑袋放空。
我在哪......
我是谁……
要不是已经有了房子,他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两厅一卫。
维拉小姐分明反反复复,将这两首歌听过那么多次,现在还是很喜欢。
她此刻偷看苏业豪。
抬头望天的身姿,桀骜不驯。
有点帅。
果然好有才华。
她正纳闷于,为什么以前没发现……
————————————————
听完一遍。
音乐老师菲戈,摘下眼镜擦了擦。
他是个认真的老师,专业也很强。
毕业于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主修萨克斯。
早年出于兴趣,还曾搞过摇滚乐队。
没办法。
萨克斯这东西,哪有乐队吸引人。
缺氧晕厥。
可惜,去小酒吧演出过几次,效果并不好。
乐队还没打出名气就散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一位优秀的老师,随随便便不会怀疑学生,幼小单纯的心灵经不起折腾。
组织完语言,菲戈老师戴好眼睛,笑着问道:“这么细腻的歌词,差点连我都听哭了,想到了年轻时候的女朋友。苏业豪同学,这首歌词……你怎么想的?”
一个谎言说出口,往往要用许多谎言圆起来。
苏业豪深感社死的同时,豁出脸皮不要,一本正经回答说:
“报告老师!别看我很开朗,活泼,心思偶尔还是很细腻的!当初喜欢一个姑娘,可惜伤心了!失恋让人成长嘛!”
维拉在看苏业豪。
自以为猜到什么,叹了口气。
姜渔有点紧张。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此刻她正怀疑,所谓的伤心,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另一边。
赵乙梦忽然想到,父母曾说苏业豪打算联姻,也有点疑惑,眼神带着警惕。
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何韶梵差点跌下去。
损友竹竿已经在锤桌子了,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苏业豪看看他们,感觉友情快要走到头了。
自己最终果然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了所有。
这音乐课,不上也罢!
菲戈老师点点头。
即使有所怀疑,可终究什么都没说,相处太少,轻易没有下结论。
这位音乐老师,转而笑道:
“你厉害,我也失恋那么多次,最后只是醉倒在花坛里,被人送去医院抢救,喝酒很不好,越喝越愁。学校那一百万港币的买歌钱,等你再失恋一次,情感大爆炸,写出一两首好歌,可能就是你的了。”
社死归社死。
提到这么大一笔钱,苏业豪转眼原地复活。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