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驻扎在城郊,总是可以接收清晨的第一掠阳光。。 当一缕极细却极其坚韧的光芒穿过密林上空来到了欧阳畅的办公室、并且落在了他的脸上的时候,趴在办公桌上的欧阳畅缓缓地苏醒。
然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两个圆溜溜的东西,还会动,让本来还在惺忪的他,乜斜的睡眼一下子睁大。
他惊吓得立时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等看清了那两个东西是齐发的双眼时,才心有余悸地愤愤道:“大早上的你有病啊!吓死我了。”
齐发没理会他话里的脏字,想着昨晚的事,心道哥们你还能睡得下,真是佩服。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欧阳畅的伤心事,所以没有顶风作案。而是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那亲爱的军长要视察军队日常训练,难道你不用陪同的吗?”
军队在战时的休整时间,为了保证士兵的作战积极‘性’,每一天都有训练,每个军队的传统不一样,一般国防安全理事会颁布的训练指导都被拿去垫桌脚了。
欧阳畅被齐发叫醒,这才想起居风这位新到的长官还住在这里。也不和齐发继续犯浑,立马洗漱了一番,和齐发奔赴训练场。
训练场在驻地的两公里之外,每天都是在驻地晨练之后,吃完饭略休一下,就跑到训练场开始训练。欧阳畅到达这里的时候,居风和他的随随行团队已经观看了有一阵了。
居风看着远远跑过来的欧阳畅,一点也不像昨晚见到的那样神清气爽,然而有些滞怠,眉宇间多了很多的惆怅。
想着昨晚的意外收获,居风猜到欧阳畅这种重情重义之人内心的悲伤,也不去打扰他的内心。
“我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就迟到,这可不像畅畅应该有的作风。”
居风看着即使昨天晚上的休眠被打扰依旧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的破龙军士兵们,眼角满是喜悦之情。任谁能够拥有这样的军队,都会半夜里睡不着而偷着乐吧。
只是居风的区别就是,他在乐以先,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所要承担的责任。而不像是大多数人,只知道享受天上掉来下的馅饼,却没有想过这饼吃了之后会不会消化不良。
他的语调自然有揶揄之意,欧阳畅面上有些窘,昨晚居风已经展示了足够多的实力和态度,让欧阳畅不得不承认,自己暂时确实没有可以挑剔的。
“军长批评的是,回头我就去些检讨,保证类似事件绝不再犯。”
居风摆摆手,说道:“算了吧,哪有第一天上任就惩罚人的道理,只是你得把龙树离开的真相处理得得体一些,不能委屈了我,也不能挑起友军间的矛盾。”
所谓委屈居风,指的就是如果没有任何的说法,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居风上任看不惯对自己挑刺的军官,而强行赶人。所谓挑起友军间的矛盾,说的就是还不能把真相告诉士兵,不然的话很有可能把事件闹大,再说这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沸沸扬扬的结果对破龙军也不利。
欧阳畅答应一声,这本身就算是他的过失,他自然有责任来弥补。
旌旗招展,野风猎猎,每个士兵都像是一匹在林中觅食的老虎,浑身上下,从骨子里到肌肤表面,都透‘露’着一股子狠劲。
居风离开黑道已经很多年了,对于这种感觉,也已经阔别很久。如今能够重逢,他的心里也很是甜蜜。
可是今番之后,结局是何呢?
“军长,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欧阳畅和陪着居风走过了几个训练的场所,有体能拉练,有‘射’击训练,室内的模拟室还有机甲对战和战舰演习等等,然后他问向了居风。
破龙军屹立在寰宇五支龙头军队之首的位置多年,训练这种最基本的小事也是抓得最牢固的事情,自然无可挑剔。只是居风看过了之后,有一些疑问。
“先说个事,不要叫我军长,‘私’下里叫我居风就行,或者像他们一样,叫我风哥。”
“补充不敢说,只是我刚才在观看战舰训练的时候,人数似乎不多,而且训练也偏为简单,有什么典故吗?”
欧阳畅很佩服居风的眼光,只是走马观‘花’一遍,就看出了问题。然而其实这个问题并不算是什么问题,因为如果在军队待得时间长了就明白,这是传统。
“破龙军轻战舰,第一军轻机甲,这都是几十年的传统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现在学习别人的能力都没办法赶超对方,所以只要加强自己的强处就可以了.”
欧阳畅这番话着实让居风一惊,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束缚情怀。
“如果我们两个有一天站在了对立面上,那该怎么办?那几十架机甲爆炸去和对方的一艘战舰同归于尽吗?”
居风有些不愉地问道。
欧阳畅听了居风的话更加的吃惊,怔了半晌之后才说道:“我们……都是联合国的军队,怎么会成为敌人?”
欧阳畅这句话刚刚出口,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果然,居风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了欧阳畅一句。
“三年前,你有想过寰科造会掀起这场战争吗?”
欧阳畅被居风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虽然作为一名军人,他当时的反应已经堪称预料先机,可是那只能说明他比较敏锐和运气好。却不是因为寰科造的隐藏工作被他发现。
视察在这里告一段落,恰逢午饭的时间,欧阳畅把居风一行人带到了食堂。本来居风是可以另起炉灶的,但是却被他取消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