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充满着正义气息的法庭上,公正不阿的法官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因为自己的审判竟然罪犯竞争承认自己的罪行,那说明他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感化者。
然而此间的情形却并非如此,死的人是圣天使的副团长,可是在两个年轻人的口中,竟然好像是一个随便可以捏死的蝼蚁一般,你可以杀,我也可以杀。
被两个人的承认烘托出一个让人很不喜悦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副团长真的是实力很菜,而且做人很不好,树敌这么多。
所以众人对两个年轻人的感觉又增添了一些反感。
团长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忽然震颤着白‘花’‘花’的胡须轻声笑了起来,丝毫不像是刚才还在生死之间徘徊斗争的老人。
“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打击别人的自尊吗?我辛辛苦苦选拔出来的副团长,在你们的眼里好像和白菜萝卜一样。”
居风无奈地一笑,解释道:“团长误会了,宇多田浩死在我和小五的联手下,所以说明您选拔的人才确实真的含金量很高。这是对您的赞美,绝非挑衅。”
居风在场间只想做一个调和的人,并不想逞一时的英雄把自己‘逼’上绝路。小五刚才既然也承认了他杀了宇多田浩,就证明了这位兄弟和居风的想法一样,而且感知也一样——这个团长不会是一般人。
团长用没有拿铁剑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捋一捋胡须,看向居风的眼光里多了一份柔和。
“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居风。宇多田浩当时来找过我,说了你的事情,他觉得你杀戮很重,一出现就在华国引起了腥风血雨。你自己如何认为呢?”
居风没有想到,圣天使的团长竟然还会忙里偷闲的时候记得自己的事情,只是这个问题未免有些诛心,一个不好可能就让天平倾斜。
居风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反问道:“团长一定不会知道我的出身吧?”
“我是一个富二代,很富很富的那种。可是我自小就没有一个做富二代的觉悟,所以很早就离开了家,在社会上过着平淡的生活。如果我想要钱想要权,那么我可以选择更加轻省的方式。可是我都不在乎这些,事实上也没有享受杀伐征服的*。”
“我是一路被迫走到了现在,说身不由己比较矫情,可是还真的只有这四个词汇能够概括。如果我不是个凡人,能够逍遥山野无所牵挂,那么我今朝来到这里一定换成了游客的身份。我们也一定不会站在对立的面上。”
“我想,这点就和团长刚才说的一样,圣天使需要你,所以你就必须再坚持几年。然而对于什么团长不团长的虚名,你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居风话音刚落,一个板栗就在居风的脑袋上绽放。居风捂着额头,十分不解地望向动手的李基,只见后者说道。
“你个屁孩,他说的话你也相信!”
居风有些委屈地站远了一些,显然李基对居风的话很是不满,然而团长却并不是这样想。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的见地,真的很不简单。看来我当初的想法也不尽然都对,只想着让宇多田浩去阻挠你一下,却未曾想断送了他的‘性’命。”
“我对你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很感兴趣。你真的不认为,我拿起武器,是为了要大开杀戒吗?难道刀剑还有别的用途吗?”
得到了团长的认可,然而居风却丝毫的不觉得轻松,因为团长的话似乎在使局势又向着一个危险的方向转去。
居风心中沉‘吟’了一下,他想要挽回局势,所以说道:“医者之刀,在于治病救人;庖师之刀,在于烹食煮菜。团长说,刀难道只有一个用途吗?”
“晚辈不才,所以想要妄加揣测一番,团长的刀,大概是要化解一段恩仇的。”
团长因居风的回答而满意,看向李基,说道:“可怜你活了大半载,竟然不如一个青年看得透彻。”
李基拂袖怒道:“狗屁,他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知道这个世界的还有披着羊皮的狼吗?井底之蛙单纯地以为自己眼里的天空就是全世界,只怕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基对于居风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好感,这也难怪,毕竟他对于自己徒弟都没有好言相向。
居风还想再说什么,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小五却在这时候忽然开口。
“三十年前,师父和团长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同‘门’关系很好,彼此也相互照拂。”
小五的话音在偌大的房间里缓缓地道来,就像是一张卷起的画轴,在此时轻轻地舒展。展开的不仅仅是一个画卷,更是画卷背后的历史,历史背后的辛酸。
能够听得懂华语的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那些语言上有障碍的团员,都不禁把眼神聚集到小五身上。
李基面‘色’‘阴’沉地仿佛寒冰,想要打算小五,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打断。
团长则握着铁剑的爬满了皱纹的干瘪的手微微地一颤,铁剑也微微地一动,仿佛就像是能够听懂话音的宠物。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小五,居风回过头,看向小五,清澄而亲切。
小五继续道:“那时候,他们都是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然后一起在这个世界闯‘荡’。有一天,圣天使因为某些变故,要重新选拔一个团长,所以师‘门’就决定派师父来参加选拔。”
“然而师父‘浪’‘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