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涧宁突然站起身,一句话没说的就直接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直到站在门外,一阵风吹过,理智才回到脑中。一直以来他的性子就很冷淡,除了对雷辰逸的事情上心外,对殷恪伽从未上心过。即使因为帮雷辰逸跟殷恪伽没上少*,但是他一直觉得那是生理需求,完全跟情感无关。
因为殷恪伽对他的专一,所以他从未看到过殷恪伽有过其他的男人或是女人。也从不知道亲眼看到会是这样的感受,他当时唯一想做的就是上前把那两个趴在殷恪伽身上的少爷扔开……
看着他们取悦殷恪伽,很是刺眼,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亵渎了的感觉。
站在外面点燃了一只烟,试图冷静自己。而当一只烟抽尽的时候,左涧宁以为自己会冷静的打电话给殷恪伽说自己离开了。但是一只烟灭,只是更烦燥,脑海中已经自动的浮现出殷恪伽和那两个少爷滚在一起的画面。
越是不想想,那画面好似就越来越清晰。人已经走出去了,准备上车了,拉开了车门人还未坐进去。脑海里那些*声,三个人教缠在一起的画面。顿时让左涧宁只觉得一股子血气冲了上来,冰冷的面容有着一角被融化,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关上了车门。
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包厢门。包厢里还是那样充满着糜烂的声音,一声滚一扔酒瓶的声音,红酒洒满了茶几,而里面正在激情的男人们在听到声音,都停了下来。音乐停了,灯光还在闪烁着,左涧宁身上的寒气让那些人迅速的都泄了了。
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出了包厢,左涧宁直接走到沙发边坐着的殷恪伽。从他踢开包厢门的时候殷恪伽就一直没有说话,怀里的两个人走了也没有说话。看着左涧宁走过来,看着左涧宁捏着他的头低头吻上他的薄唇。
眼底闪过一抹释然,还好,他不是真走了。
在左涧宁看不到的视线里,松了口气。
接着,自然而然的热情,在包厢里燃烧着。从包厢,一直蔓延到楼上的房间里。殷恪伽狠狠的要着左涧这要,而左涧宁却也似泄愤一般的缠着殷恪伽,好似要榨干了他一般。两个人一直做到凌晨四五点,左涧宁在发泄了之后,好似立刻清醒了。
在察觉自己在酒喝多了又做了什么的时候,对殷恪伽丢了一句,这是他送给他的新婚礼物。问他满意 吗?他还记得当时殷恪伽的表情,他只是靠在*上,身上还满满都是他留下凌虐的痕迹,那一个个的吻痕,身上的抓痕和勒痕,证明了昨晚的激情。
新婚礼物……
殷恪伽点燃一只烟,用一种很让人复杂冰冷的眼神看着左涧宁,而左涧宁则避开了视线,穿了衣服,直接离开了。
直到左涧宁离开,殷恪伽也未开口说一句挽留的话。砰的一声,合上的门,左涧宁站在门外,有一种狼狈的感觉。那是一种对雷辰逸的背叛的感觉,心好似有些偏离了航道。第一次跟殷恪伽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一直理解为酒后乱性,而之后跟殷恪伽的每一次,他都是用帮雷辰逸为借口,认为那些只是因为雷辰逸所以才会被迫的跟他发生关系的。
即使在做的时候有块感,那也只是因为生理需求,跟是谁完全没有关系。那只是男人的正常反应,直到看到殷恪伽和别人缠在一起,心底各种不是滋味开始。好似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改变着,发酵的让他未察觉。
逃似的离开了,他以为殷恪伽会追他,最后是殷恪伽正常飞去德国。未留下一句话,左涧宁从逃开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他的感情有些乱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心里只有雷辰逸,雷辰逸才是他爱的男人,在这微妙的化学变化里,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整整一天,他就在家里抽烟。一只一只的抽着烟,越是不去想,殷恪伽这些年为了他做的事情就一件件的在脑中。而越是不愿意想就越是会去想,殷恪伽和他未婚妻走进教堂的画面,想着他们婚后会躺在一起,会做.爱。
殷恪伽和别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简直让左涧宁有一种要疯的感觉。
那天,雷辰逸打开了他的门,看着他关着灯拉着窗帘靠在沙发上喝酒。
雷辰逸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些酒。左涧宁准备阻止不让他喝,雷辰逸却已经轻轻的喝了一口。酒入喉,胃有些疼。雷辰逸看着左涧宁那矛盾痛苦的模样,只是说了一句话:“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察觉不到对方的好,一旦失去了才能明白,有些人其实已经在你心中很重要。在还能够挽回的时候尽量挽回,别等到不能挽回的时候才去后悔。到时候,再多的酒再多的烟也无法把你失去的换回来,别重蹈覆辙,左,听从你心里的声音。别用任何借口去蒙蔽。”
一口饮尽杯中的y体,雷辰逸站起身直接离开。砰的一声,门轻轻 的合上。左涧宁看着桌上的那杯酒,刚刚从雷辰逸走进来开始,他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在他喝下酒的时候,看着他面色慢慢的改变的时候,他看到了雷辰逸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痛楚。
他知道他在说谁,指谁。他想说,他们之间的情况不一样。但是,一直觉得自己是雷辰逸和程涵蕾局外人的他,一直看得很清楚。人都说当局者迷,他何尝不是当局者。看清了别人,却蒙蔽 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