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了一会儿,房门还是没打开。程涵蕾这才把自己的大衣拿起,看了一眼扔在那里自己一直努力忽视的电话。不知道被挂了电话,还听到上官爵声音的雷辰逸,此时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头有些疼,伸手按了按。不敢再去多想,其实是不敢想象,雷辰逸会有的怒气。
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关了客厅的灯,少了灯光,看向房门处,门缝里透出来的黑暗,原来,他早就睡了。有些安心的走到刚刚上官爵坐的沙发,那沙发比较宽。抖开大衣,蜷缩进沙发里。把大衣盖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曾经上官爵在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太过于好还是其他,对上官爵,从心底有着一份信任,一种莫名的信任。
即使两个人现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却有一种直觉,上官爵不会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碰自己。即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上官爵。但这种感觉,却未曾因为他的改变而让她有一丝怀疑。
精神其实还是处于紧绷状态,大脑却很是疲倦。在蜷缩进了沙发里时,程涵蕾更是感觉到倦意铺天盖地的而来。黑暗里,双眼慢慢的合上。手扯紧了大衣,夜晚即使开着空调,身子底子本来就很虚的程涵蕾,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把大衣裹在自己的身上。朦胧间,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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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程涵蕾睡的并不是很安稳,阵阵寒意从脚底渗透而来。即使蜷缩着,大衣还是遮盖不住自己身体的全部。露出在空气里的脚,本来就很凉。此时更是跟铁一样,仿佛置身在冰雪里。
半夜时分,房门无声的打开。黑暗里,一道身影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原地片刻,静静的看着沙发上那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在感觉到程涵蕾并未醒的时候,这才继续迈步走向沙发上的身影。
客厅里,窗户的窗帘并未拉上,些许的亮光照在沙发上的程涵蕾身上。上官爵慢慢蹲下身体,这是从回来后,第一次这样细致的看程涵蕾。
一年多的时间,她并没有变多少。脸与自己记忆中的依然一样,不是不忘记,而是想深刻的记住这个曾经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女人的模样,他会一点点的讨回来。就是这眉,这眼,这轮廓,这午夜梦回支撑他撑到现在的模样……
大手在伸出的时候,快碰到程涵蕾的时候,程涵蕾突然不适的嘤咛了一声,那声响,打断了上官爵刚刚一瞬间的走神,手攸地收了回来。
一手的动作,另一手也跟着握紧,接着,感觉到大手里的东西时,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到现在未睡是为了什么……
拉开大衣的一角,视线停在程涵蕾放在沙发上的小手……
程涵蕾是被冻醒的,空气中好似飘动着淡淡的香气。有些吃力的撑开双眼,打了个喷嚏。坐起身,大衣也从身上滑落。直觉看了一眼房门处,见房门还关着。一手撑在沙发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好似不怎么疼了。
按道理说,昨晚割伤了,今早应该会有些许发炎的疼痛才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竟然没有肿。手背上的烫伤也好似淡了一些,有些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背。
看了一眼天色,程涵蕾站起身。走到房门前,伸手敲了敲房门,已经留在这里一晚了。做到了自己说的,上午还有课。准备跟上官爵打个招呼,敲了一下门,里面没反应。程涵蕾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在敲第三次的时候,里面传来上官爵睡的朦胧的声音:“滚。”
一个字,满含着未睡好的怒气。起*气很重。
程涵蕾手顿了一下,听到上官爵那个滚字,拿起大衣,把手机拿起,背起包包拉开门走了出去。
当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躺在*上刚睡着没一会儿的上官爵,明明很困双眼却睁开。拉的严实的窗帘,那黑压压的一片,随着程涵蕾的离开,仿佛更甚的整个压了过来,吞噬人一般。
临近冬天,走出小区的时候,早晨很凉。程涵蕾连打了几个喷嚏,一边把手机重新装好,然后在准备开机的时候,却犹豫了。脑袋有些乱轰轰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雷辰逸解释昨晚为什么*未归,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为什么会挂电话,而且*都未回他的电话。
想到雷辰逸那满是怒意的脸,想到两个人又要剑张跋扈,程涵蕾便有一种想要当鸵鸟躲起来的冲动。
还是晚上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吧,几乎是逃避的把手机放进包包里,然后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车,开在m市的清晨,程涵蕾有点晕晕的,好像感冒了。等会记得先回宿舍拿些感冒药吃,对于自己身体的娇弱,她比谁都清楚。身体的底子是越来越差。一边念叨着,一边努力的不去想上官爵不去想雷辰逸,船到桥头自然直。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其实明明知道,躲的结果,可能是更多的惊涛骇浪……
但是……
这会儿头晕乎乎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雷辰逸……
晕晕的靠在后面,直到车停下来,司机叫着她,程涵蕾这才睁开双眼。迷糊的付了钱,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程涵蕾推开车门下了车,摇摇头。八点的校园,人并不是很多。门口也只是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