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吓的突然慌张了起来,手里的冥纸都抖落进火里。转头一看,见是陌生的面孔,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男子答:“祭奠一个故人,和一群无辜的人。”

他站起身后,脚下的白色气焰过膝,连傅星沉的一半都没有,但为了掩人耳目他又即刻隐藏了起来。

司念又问:“故人?是你的相好吗?看你年纪不大,倒是挺痴心的。”

男子道:“仅是故人罢了。况且,我即将步入而立之年,你一黄毛丫头,竟还说我年纪不大?”

“而立之年?!”司念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那应该有三十岁了,但是他看上去还是如少年一般,器宇轩昂,一身白衣洁白无瑕,仿佛他这一辈子都安分守己。

男子见她衣着奇怪,视线又移到她的脚下,却什么颜色都没有见到。于是他拱手行礼:“在下清玄门弟子,林汉洲,不知姑娘芳名?哪里人士?又为何会出现在我清玄门后山呢?”

司念却道:“你这弟子真好笑,我都还没问你,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清玄门弟子又怎么了?你的问题我一概不答。”

看到司念人小鬼大的样子,林汉州不怒反笑,“这后山地处偏僻,你一姑娘家若是在此处游玩,可得小心些。若是无事,我就先离开了。”

“我叫司念,我跟我师傅住后山,我失忆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人士。我都自报家门了,你能别走吗?我醒来都十多天了,除了我师傅,一个活人都没有,他说好教我灵力,只知道天天让我劈柴,我都想把他给劈了……”

看见林汉州转身就走的样子,可把司念给急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陪她说话,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这个林汉洲说话轻声细语、温文尔雅的,也不像是坏人。

林汉州听着她喋喋不休,只好停下脚步,继续问:“那……你隶属哪一道呢?我的修为并不算低,可是却看不清你。”

“什么哪一道?我又不是菜,怎么还一道一道的呢?”

“人道,仙道,以及……魔道。”

“啊?这……我不知道哎。不过我看我师傅跟你的脚下都是白色的,那我师傅跟你应该是同一道的吧,那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我跟你是同一道的了。”ps

林汉州见她似乎真的是天真无邪,只是现在已过半夜,倒也没有跟她过多纠缠,只是问她:“姑娘,你刚刚说你在跟随师傅修炼?”

“是啊,怎么了?”

林汉洲随手扯下腰间玉佩,递给她同时向她发出邀请:“姑娘,清玄门三年一届的弟子大会已步入尾声,如果你对修为有兴趣的话,可以拿着这枚玉佩过来试试,我手下有两个收徒名额,我很愿意收你为徒,比你整日在这后山,劈柴的好。”

司念接过这枚圆形玉佩,上面还刻着“林”字。但她手抚摸着这块玉,犹豫的说道:“我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所以不知道是该先去寻找我的记忆,还是该随你去修炼。”

“林某认为,姑娘应选择先修炼。寻找记忆不是一时半刻的,而且山下之路路途遥远,加上人心险恶,你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还如何去寻找记忆?更何况,我清玄门能人异士众多,或许会有神医帮你恢复记忆呢?”

“真的吗?那我明天,就去你那清玄门,拜你为师,一边修炼一边寻找记忆。废话不多说,我先回家睡觉去了,养足精神,明天好拜你为师。你叫,林汉洲对吧,能收我这么聪明的人做徒弟,可是你的荣幸!”

林汉州点点头,笑着目送她离去,看着她一路小跑的背影,感叹时间流逝。ъiqiku

他年年在此祭拜,从未被人发现,而这次十周年,恰好被司念撞见,也算是有缘,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希望可以收她为徒。

“司姑娘,若你再站在我面前,我除了一句对不起,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司念一大早就起来了,趁着傅星沉还在酣睡之际,偷溜了出去。她早就觉得傅星沉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草包,无真才实学,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教会她,只会天天让她劈柴,她还不如另拜师门呢!

她沿着昨夜的小路,一直向前,听林汉洲说,再继续往前走个半个时辰,就可以看到清玄门了。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枯树枝桠,“卡擦”一声将其掰断,然后盘起自己散落的秀发,身上还穿着由傅星沉藏青色薄衫改成的衣裳,就这么一副乡野村姑打扮进继续前行。而这一路,她都没有见到傅星沉。

原本司念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趁此机会偷溜下山,但是回想起昨夜林汉洲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那还是先学会保护自己最重要。未几,待到日头高照,她终于可以看见清玄门了。

清玄门坐落在陡峭高耸的清玄山腰间,那里云雾缭绕,灵气充沛,可助修行者事半功倍,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老远就可以看见清玄门那金碧辉煌的庞大建筑,皆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后门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弟子们修炼之余还可在此处修身养性。

司念靠近清玄门后,忽感觉自己身态轻盈,通体顺畅,果然是个好地方。

今日是三试是面选,各个长老挑选自己中意的弟子留下,所以能来到这一关的都是披荆斩棘过来的,个个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他们三三俩俩成群,意气风发,锦衣玉袍绫罗绸缎彰显着他们不俗的出身。

而司念混入其中,却显得特外突兀,一时间就吸引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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