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让你做甜品了。”
她可是出去一天一夜,才刚刚回来。
就算她屋中布置的幻境 ,也不过是低等的小幻术。
无论谁进屋中,都可以看到她还在床上睡着而矣。
但是,只要有人触碰到床帐,她的术法就消失了。
难不成她的术法在使用过程中,发生了她想象不到的变异,变强了。
‘不可能!’余珂摇头。
她不过一个三流的,还是自学成才的低等术师,能摸索出幻术就已不易,莫说那种水准了。
想到这里,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镜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退下。
余珂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她去年才让府中人给她换的这扇雕花木门。
屋里光线略显暗淡,
“呼”
忽然一阵冷气扑面吹来,余珂忙拿袖遮掩。
接着屋中恢复正常,余珂惊慌的四处查看,
发现屋中的一切还和平常一样,只是,余珂看着,屋中,红漆木桌上的,那一枚红似血的指环时,惊呆了。
从袖中伸出自己的手,拇指上,果真什么也没有。
这不是该戴在她手上的吗?什么时候被她放到桌上的。
余珂仔细回忆这一天一夜的事,却发现,自己对这个指环在没在自己手上,完全没有印象。
而且此刻这枚指环竟还闪过一道亮红色的流光,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越发显得妖异。
余珂抖着手,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这个她一直就心生不喜的指环,冲着敞开的门一把扔出去。
却发现没有任何东西被她抛却出去。
余珂把手伸到眼前,发现她刚才哪有拿着什么指环,拇指上,一枚血色指环依然留在那里。
仿佛刚才,她所见都是幻觉一般。
‘小姐让奴婢做的甜品,是在凉亭吃,还是在屋中。’
余珂突然想起刚才小镜说过的话,又结合府中人的态度,一种可怕的想象在她的脑海里衍生出来。
就在她离开后,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脱离她手指的指环,突然幻化成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在余家顶替她生活了一天一夜。
而刚刚那盘糯米甜藕,正是那个指环变出的‘东西’让下人做的。
想到这昊,余珂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住惯的卧房,瞬间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余珂慌张的跑到院中央,被空中的烈日照了一会,才觉身体上的体温回暖了一些。
余珂这才把指环重新移到眼前,
“你是谁?”
余珂喃喃了一句。
却没想,因这一问,指环竟又闪过一道蹊跷的流光,仿佛在回应她一般。
‘竟然是真的,刚才的一切竟然都不是幻觉!’
这个血色指环变异,或者魔化,甚至是封印在里面的‘东西’被她无意中放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余珂的心里就是一咯噔。
大热天里,却手脚冰凉,浑身冒冷汗。
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要接受这一切,她已经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但余珂却不愿意接受这个认识。
……………………
连着几天,余珂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睡到半夜,指环突然变成一个人,半夜对着她打个招呼,或是来次‘夜谈’。
这样的想法,就是偶尔想想,余珂都是一身冷汗。
因此这几日晚上,余珂都是在床上,床边的灯架上点上油灯后,拿上一些余氏的各种杂书,一看到天明。
只是余珂晚上不敢睡,白天又因九姨娘最近在操持余玫的丧事,账务的事就全落在她的肩上。
这日余珂实在顶不住困意,在床上看了一小会书后,忍不住困倦,合上了眼皮。
似睡非睡中……
余珂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苍梧山,流匪们曾住过的山寨外。
夜色昏沉,空中挂着一轮圆圆的血月,照得苍悟山像蒙了一层灰红色的血光。
“吱吱……”
几声怪哮从远处传来。
余珂心脏一紧,远远一看,发现灰红色的光线中,几日黑蝠倒吊在某颗老树上,用着在生物学上,该是没有视力的眼睛,四处观察着猎物。
而且由于黑幅体型巨大,又加混身散着让人十分不喜的阴秽气息,远远看来,竟如倒挂的尸体般。
大晚上的,看起来分外湛人。
又仿佛在在预示着某种不祥般。
“沙沙沙……”
像动物,又像人类的走动声,突然从余珂的身后传来。
余珂受惊的立马回头。
发现从远处,苍梧山的老树林中,走出一个,个头不高,打扮十分朴素的青衣妇人。
她提着一个黑色的,似很沉重的箱子,低着头,身体略显僵硬的缓缓从树下的阴影中走过来。
“你…………”
余珂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要问这个妇人什么。
心里是百般疑惑,这深更半夜的,这个妇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苍梧寨刚被血洗,如此不吉利和不祥的地方,又加血月当空,这里更是阴气重重。
普通人白天来此都会混身不舒服,这个妇人竟会选择晚上过来。
听说苍梧山上死去的流匪们直接就被埋这里的山头上了。
‘莫非,是某个匪徒的家眷,白日不敢过来认亲,怕被官府之人猜忌,这才冒险,选择晚上过来祭拜。’
余珂正想劝她两句,今晚这里阴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