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老人家喜欢吃的,不代表余珏也喜欢啊。’
况且这上菜的小丫头一直不太有眼色,可能因为她和余珏坐在一起的关系,这些肉食竟都摆到了她面前。
‘我真的不爱大鱼大肉的啊,何况家里大厨房又做得过于油腻。’。
只是还没吃几口,余珂又感受到那道莫明的恶意视线。
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这恶如蛇蝎的目光,竟然出自余玫。
那种看着她,似要把她撕成碎片,食其肉,饮她血的恨意目光,简直快要化成实质般。
让余珂心里一激灵,不觉思考余玫怎么对她的敌意如此深。
余玫发现余珂看过来,并没有往常一样,选择避开余珂的目光,而是毫不掩饰她的恶意。
心里一个声音,歇斯底里的吼着:
‘为什么,余老爷会对这个贱人生的野种,最是与众不同。她凭什么?!”
还记得余老爷第一次把自己喜欢的肉食,端到余珂姐弟面前时。
余玫也只以为是余老爷爱子心切,只有余珏这么一个儿子,自然照顾些。
那时她也不过心里讥讽,余老爷肤浅,‘对一个废物儿子,用得着费心费力吗。’
但是很多的事情发生后,余玫却发现事实与她所想完全不一样,
种种迹象表明,
余老爷哪是让余珏吃,他分明就只是端给余珂吃的。
余珏只不过沾了余珂的光,让人以为,余老爷在偏宠这个儿子罢了。
但更大的可能,这本身就是余老爷掩饰对余珂偏宠的手段。
想到这里,余玫心里回忆起那个不争气姐姐的话:
“父亲,最喜欢的孩子是余珂,你心里不管怎么想的,但面上万不可与她生分,特别是在父亲面前。”
曾经的余瑾这样劝过她。
“姐姐,我们才是正房出的嫡女。她不过一个妾生的贱种,你凡事偏着她就算了。现在还说这些话来哄骗我。”余玫生气极了。
心里万万不信,他父亲会喜欢一个庶女超过她这个嫡女。
她哪点好,哪里比得上自己。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你说我偏向谁。”
余瑾柳眉微蹙,心里叹息,母亲把余玫溺爱的都认不清自己了。
“父亲向着九姨娘的事,这个府里有目共睹。你难到就一点没看出来,也就母亲还老想着些陈年往事,觉得自己地位高不可攀,谁也不能撼动,企不知,人都会变的。”
余瑾语重心长,想让妹妹有些危机感。
也想让余玫明白,她之所以是嫡女,占着这名分,是余老爷给的,不是她天生就该有的。
不是大太太整天给她们姐妹说的:‘她们生来就比别人金贵,别人活该被她们踩着。’
“父亲怎么会变!只有母亲是父亲的结发妻。也是母亲在父亲最落魄时下嫁于他,助他走上青云之路。没有母亲,哪有父亲的今天!”
余玫想着大太太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不觉拿来用。
“住口,这话你也敢拿出来说事。”
她比余玫年长不少,心思又最是玲珑,通过生活中的一些阅历,自然知道,男人有多重视他的面子尊严。更何况:
“你觉得以父亲的能力,魄力,当年他没娶母亲就混不到如今的位置吗?还是你觉得,外祖一个村野乡绅,能给父亲多大的助力。”
余玫被压得语塞,大喊道:“就是父亲他忘恩负义。”
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她看来,余老爷就该只守着她母亲一人,只宠爱大太太生的她。
而其她的都是野种。根本不配做她的兄弟姐妹,不配拿来跟她做比对。
“忘恩负义?你可知道,当家的外祖,在而立之年时曾有一灾,是祖父为他消的灾,挡的劫。而母亲也不过因外祖为了报恩,才嫁给父亲的。”
余瑾曾听大太太身边一个老嬷嬷讲过这样的话,就记在了心里。
虽不知真假,但为了改变妹妹骨子里的狂妄观念,还是告诉了她。
却不知因这句话,激怒一向争强好胜的余玫。
“你胡说,你就是想让我对那几个妾生的野种低头。你不是我姐姐。”余玫说着跑了出去。
心想着,这个姐姐,一定像大太太说的,魔障了,被几个妾生子女迷住了眼睛。
而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她的姐姐,一个软骨头,自甘下贱的人而矣。
只是,至从这个她不再喜欢的姐姐死后。
她本以家中只剩她一个嫡女,余老爷定会对她另眼相待。
却发现。
余老爷对她更加冷淡,对大房也日渐疏离。
虽然表面上,余老爷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不打不骂,但骨子里的那份冷漠,她感觉得到。
而余老爷不喜欢,与她不亲的认识,也让余玫几近抓狂。
‘凭什么,这个忘恩负义,分不清主次的父亲,凭什么如此对她。’
然而与她做对比的是,余老爷会在余珂犯错时,大声责骂;
会把余珂学厨艺时,做的糖酥亲自品尝。她的却只会弃之不顾。千年不变的一句:“先放一边,为父有时间再品。”
会把自己喜欢的食物让余珂吃,即使余珂每回都吃得不甘不愿。
“他才是嫡女,天之骄女,都是些不长眼的东西。”
“一定是这几个小妾施的妖法惑人,才让余老爷这样的。”
她一定要让这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