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说的有理,我也一直疑惑,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九姨娘这贱人那日怎么为我说起话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大太太越想越不对劲,前些日子还不明白这九姨太为何无事献殷勤,原来都是在算计,莫不是以为做回好人,她就看不清她的蛇蝎本性了。
这样想着,大太太就要让身后的人手,把九姨娘母女先拘禁起来,严刑逼供,等明日老爷回来,有供词供证在手,她怕什么。
“太太,我也是做娘的人,五小姐的名节坏了,对九丫头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益处。珂儿将来也是要出嫁的,她又是庶女,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她还能找上什么好人家。若我真对太太不利,何必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已的的事。”
九姨娘,看着大太太一幅蠢样子,心里一来耻笑她亲生女儿被人污了身子,还有闲心在这里跟她废话。二来也怕这蠢女人真的暴怒起来,不计后果。
“母亲,我虽不知你跟前这个王嬷嬷为何要针对我们,一再搬弄是非,往我们身上扣些莫须有的帽子。但您若现在还不行动起来,真正的凶手也怕要毁灭证据,或是趁机逃之夭夭了。”
余珂实在无法理解世上竟有大太太这种人物,做为一个母亲,没有第一时间,安抚自己受到伤害的亲生女儿,或是把余瑾被污之事封锁消息,早早查找证据,找出真凶。竟会听从身边一个婆子的三两句挑唆谗言,无根无凭的跑到假想敌人面前,做出此等泼妇嘴脸。
余珂想着:‘大太太有这攀咬别人,陷害无辜的时间,凶手背地里都该笑掉大牙了吧。’
“……还要狡辩,不是你们是谁?”大太太嘴上说的强硬,心里又开始犹豫。当时听到她女儿被奸的消息,她是两眼一黑,差点晕倒。接着马上到女儿的那里,看到的就是余瑾浑身衣衫不整,身体颤抖,满脸泪痕的缩在屋子一角。
大太太心里当时就是一痛,“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我女儿召这毒手。”大太太边说,边靠近自己的女儿。
“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余瑾尖叫的推开大太太。
大太太以为余瑾只是害怕,受到惊吓才这样,
“心肝,我是你亲娘啊,别怕,一切由娘给你做主。你给娘说说,到底是谁做下的,你看到了没有?或是听到他说过什么话。”
余瑾却一直哭泣,并不作声。
“你们这群废物,不是叫你们看好小姐吗,怎么会如此。你们中可有谁看到那贼人?!”大太太看着女儿不吭不喘,心里有气,开始对着丫鬟发火。
就见其中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太太,我晚上去茅房,正巧看到一个穿着府中护院服的男子,从院子的南墙翻了出去。”
大太太听了就是一愣,府中护院平时全由她调度,许多人手也是她按插|进去的,出了这等丑事,若是因为她管束不严,这样老爷会不会怪罪于她,“你可有看清他的长相?”
“奴婢没有。”
“蠢货。”太太骂着这些下人,一边想着,若是余老爷知道她连后宅之事,府中下人都管不好,这家里可真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太太休听这丫头红口白牙,胡乱说话。谁不知道府中的护院都是太太的人。那些人又怎会干出这种背主之事。依老奴看,绝对是有心人图谋不轨,借刀杀人……”王嬷嬷看着大太太慌了神,眼神一转突然道。
“对,对,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府中护卫都由专人训练挑选出来的,怎么会出现这种品行不正的恶人。”大太太神色重新坚定,“依嬷嬷看,该是谁做的?”
王嬷嬷眼珠一转,阴阴一笑,“依老奴看,谁是太太的敌人,这嫌疑就越大。”
大太太心思一转,想到一向不由她管束的九姨太,心想着:‘这屎盆子先扣她头上再说。’
却见余瑾的贴身大丫鬟绿莹突然跪到她面前,“太太,此事万不可声张出去。若是这样,让小姐以后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家里出了这种事,太太想着抓凶手不对吗?而你不想着惩治恶人,却一心想着瞒天过海。依老婆子看,那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五小姐这里,定是有内鬼作乱,说不定就是你这个贱婢。”
王婆子最是了解大太太多疑个性,看着六神无主的大太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小丫头听得不敢置信,由其是看到大太太怀疑的眼神时,
“太太,绿莹也是恨不得亲手杀了那凶手,可小姐才豆蔻年华,若是这样的丑事传出去,被外人以讹传讹,说三道四,那是逼小姐走上绝路啊。天地可鉴,我绿莹若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太太,这贱婢不过信誓旦旦,她如此卑贱之身,老天爷哪看得见她,你千万别信了她的鬼话。老奴看来,当务之急,先把院子里的可疑之人抓到地牢关压起来才是。”
“来人,先把这贱婢抓起来……”大太太听了觉得深有道理。前些日子,至江婆子被惩治后,身边一时少了给她收集府内小道消息,‘出谋划策’之人。后来听人说,后门的看门婆子王婆子,这个以前江锻陶在府里的姘头很有些手段。她一时念了旧情,就把她提拔了上来。
今日她遇到了这种事,一时真是不知该怎么做,现有了王婆子这个主心骨,深感自己用对了人。
“太太,小姐受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