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歧北的云墨子和阎若雪,此刻正在房间之内,“师傅,尉迟晨体内的蛊虫真的只有一个办法来解决吗?那样解了蛊,尉迟晨不就成了一个废人了吗?”对于尉迟晨受到蛊毒折磨一事,阎若雪心里一直有愧疚。
云墨子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似乎在想了想,但是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沉吟了一会儿,“蛊毒是你下的,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当初,你师叔祖对梅妃所用的就是同种蛊毒,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脸的淡然,说着这件事,就仿佛花落流水那样,他既不是花,也不是流水,和他稍微扯得上点关系的大概就是这风,这吹花入水的风—阎若雪,她是他的徒弟,就这样而已,要不是因为中毒的人是尉迟晨,他连问一下的闲心都没有,当然,是尉迟晨,那么话就另说了。
“哎。”阎若雪一脸的失望,有点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想到了自己初次见尉迟晨的时候,虽然当时没有细看她的容颜,但是单就那一抹脱俗的白色,那如同天上云朵般的纯色,衣襟随风而起,轻轻地飘在空中,当时的她,手里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一看就极其的慵懒,但是却感觉很特别,很吸引人的眼球,即使现在想着,就算知道了尉迟晨是女儿之身,阎若雪还是会心动不已。
阎若雪不敢想象,那样一个出尘高傲的人,要是有一天失去了双腿,失去了武功,会怎么样,到时候,尉迟晨会不会就像一个没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可怜,只能可怜的活着,要是她是尉迟晨,绝对不会选择继续活下去,那样的生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比死了还难受的活着,尉迟晨能忍受吗?
云墨子看着阎若雪,眼角的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尉迟晨这样的结局,正好在了他的意料之中,这样,正好给了他这个平时极其任性的徒儿一个警告,要不然平时怎么说,她都不会听,总是想要让自己的蛊虫,老喜欢对别人下蛊虫,现在也正是给了她一个教训。
至于尉迟晨,云墨子早已做好了打算,不知道算是尉迟晨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她身体里面流着尉迟家的血液,要继承尉迟家的使命,但是,同时,她虽然中了蛊毒,但是蛊虫并没有成熟的机会,最多再过个两三个月,蛊虫就自己死亡了,到时候,她要和赤焰闻麒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
但是什么呢,但是有人想看戏,并不打算说出来,他真的很想知道,像尉迟晨那么高傲的人,到底会选择卑微的活着呢,或者高傲的死去,他真的期待这个结果,而且是非常的期待,一想着初见尉迟晨她脸上的那股傲视苍生的那种眼神,虽然感觉还不错,但是他还是有那么点淡淡的不爽,他云墨子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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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站在窗前,尉迟晨的房间窗户靠后院,一开窗,正好看到外面碧草浅浅的后院,小店店主一看就是一个有情调的人,虽然只是普通的绿草,但是却打理得极其好,一点都不显得无序或者荒芜,而且,能在客栈后院种草的店主,的确也不多。
蓝天衬着绿草,云朵轻轻浅浅,空气里似乎还带着些青草味,尉迟晨的心情也极其的好,这少这一刻,她的心情是极其好的,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有过有种轻松的感觉了,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烦恼,脸上不知何时也布上了清恬的微笑。
而同样看着这一片蓝天碧草的赤焰闻麒,却是完全没有去欣赏这份宁静的心情,或者,他连感都没有感觉到这儿充斥着一份宁静,没有看到,自然就不会有闲适的心境去欣赏。
“皇兄,其实晨儿忘了你,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且,如果可以,最好,你也忘了她,你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又何必互相折磨呢?”赤焰澜这番话没有说出来,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说的,他知道,就算现在他说什么也是枉然的,现在的赤焰闻麒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除了尉迟晨,赤焰闻麒谁也不会想。
正在感受着窗外宁静的尉迟晨微眯的双眸突然睁开了,脸上的笑意也退了下去,因为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前辈是来找尉迟晨的?”疑问的口吻,肯定的语气。
来人是云墨子,云墨子脸上带着点慵懒,头微微抬着,目光和尉迟晨相对,“不知,尉迟门主可否赏脸,陪云墨子喝一杯?”笑得一脸的明媚,但是,尉迟晨能感觉到那么浅浅的一点阴谋的味道,或许,比浅浅更多那么一点。
“当然。”尉迟晨运气,直接从窗户下来了,动作极其迅速,但是绝对不失优雅,白色衣袂已经到了云墨子的面前,顺手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袖。
尉迟晨跟着云墨子去了家雅静的酒楼,然后,要了几壶不错的酒。
拿着杯子,说是喝酒,更像在把玩杯子,尉迟晨压根就没打算要喝这杯酒,理由很简单,现在她不想喝酒,因为她的心情不差,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尉迟晨才会喝酒。
“门主,不喝?”云墨子喝了几杯,然后抬眼,语调清浅的问道。
“不喝。”回答的很干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