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也隐隐听到伊栀在说话,但是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哈?”伊栀没回答,只是安静的跟在墨逸的后面,十年之后,重温了这种感觉,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知不觉,在花园里也待了一个下午了,那花那舞确实都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差点死了,但是幸运的是没有,但是不幸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伊栀受了伤。墨逸全然不知道身后的那个女子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至于那个什么花舞娘,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既然花舞娘可以伤到伊栀,那伊栀就不可能在捂着墨逸眼睛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做掉花舞娘,我们权当是花舞娘自己走掉了吧。
夜色微凉,月如霜;美景如梦,人如百花叹星光。今夜月圆星繁,一闪一闪的很有功成名就后畅望天地的安适感,但此时的墨逸是怎么也感受不了。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墨逸,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又被花舞娘迷惑了一下,整个人就更晕了,现在又是月色迷茫,更让墨逸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如果这女孩消失的话,会不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应该不会吧,毕竟才认识不到一天。但是,说不定也会呢!
从大殿出来是花园,花园再往左是一条长廊。这条长廊也不算短,又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神秘和悠长。小女孩从小就怕黑,不自觉的抓住了墨逸的手。“你要干嘛?”墨逸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伊栀躲在墨逸的身后,伸出头,尴尬的说道:“我……我怕黑!”“那你抓住了,别乱跑!”其实墨逸也怕黑,这才没有拒绝,反而把手握的更紧了。
伊栀感觉到了从手上传来的力量,心里也是一甜。不过墨逸可没有这么轻松,他也是很怕黑的,但是在美女面前,必须要装的很坚强,不然会被人笑,这个大的男人了还怕黑!这可没什么好笑的,有的人从小就怕的东西,会怕一辈子。当然,也有人小时候怕的东西,长大了就不怕了。
总要克服的,总要面对的,我不怕,我不怕!墨逸在心里暗暗念叨着,脚都开始抖了,嘴巴还在逞强。这也应该算不上逞强,这是在给自己鼓劲,但这鼓劲的方法确实是有点挫了。那是我,我就唱歌:“妹妹你大胆滴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头!”让伊栀先上去探探路。
墨逸拉着伊栀的手,走在昏暗的长廊上。墨逸是战战兢兢,而伊栀倒是不那么害怕,一直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心里的笑出血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虽然我们可能不会有以后的,但至少这一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伊栀想着,不说出来。“得得得”“啼踏啼踏”墨逸的脚步声和伊栀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回荡,一边又一边,让墨逸有种这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错觉。“司马俊,司马老头,荒天,军师你们死哪了啊!”“死哪了啊!”“哪了啊!”“了啊!”“啊!”“!”!
这回音,在长廊上不断的激荡、重复,最后被黑暗所吞噬。墨逸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脚也不利索了,要是现在冒出个什么东西来……“啊~”墨逸被一只飞鸟吓了一跳。伊栀则是被墨逸吓了一跳:“怎么了?”墨逸也不好,堂堂米八男儿,被一只飞鸟给吓到,说出来还不得给人笑死。“嘘!别说话,有人!”墨逸装的很像啊。伊栀不敢出声,感觉躲到墨逸的后面,伸出脑袋看一看。墨逸是不怎么害怕的,因为所谓有人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啊!”伊栀的叫声可比墨逸大声多了,而且比墨逸好听。墨逸被吓得脑袋一低,发现没什么事,又赶紧站好,挽留一点面子:“怎么了!”“有人!”伊栀伸出手指了指。“哪有人啊!”墨逸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感觉矛盾,自己刚刚说有人,现在又说没有人,到底是有人还是没有人啊?
墨逸随着伊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呼吸就不是很顺畅了。由于建筑物的原因,月光斜射进来,就只有一半的地方可以勉强看清楚,而那勉强可以看清楚的一半,露出了一条腿,和一条长长的影子。那条腿一动不动的戳在那里,跟个雕塑似得。墨逸是不太怕这些什么玩意的,但是他丰富的想象力加上那黑暗可以想象出无数可以把自己吓死的生物来。
“司马俊?司马俊?”墨逸压低声音喊了两声,见那人没反应又叫道:“荒天?荒天?”墨逸也是吓傻了,压低声音有什么用,他到底是想让那人听到还是不想让那人听到啊。不论墨逸叫谁,那条腿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墨逸正准备再喊一次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得得得”的脚步声。墨逸拔出颤光,挡在胸前,做防御姿态。
这时候,墨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也是傻啊,到底在干嘛?”伊栀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墨逸,并不说话。你也是傻啊,才知道!——冷逸。
墨逸把手伸过去,在伊栀伤口的布条上沾了一点血,点在了颤光剑上,颤光剑瞬间就把这个黑夜给点亮了,亮得两人都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来。我还以为墨逸又要咬破自己的手指了,谁知道他这次变聪明了,知道物尽其用了。
光驱散了黑暗,墨逸的底气也就来了,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那特么不就是荒天那混小子吗,怎么叫他都不应。荒天朝着墨逸走过了:“荒天!你这死崽子,叫你怎么都不应的!”荒天仍是不应,自顾自的走着。走到了墨逸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