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出去了,租户们依旧没有散。
而是讨论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不想把房子租给咱们。”
“那我们就跟她继续耗着。”
“拿钱跟她耗?”
其它租户:
林玉竹几人给这院人家带来了一片乌云,又去另一个院子,招云布雨。
听说房价又涨了五毛后,几家租户具是满面愁容。
也纷纷看出来,人家就是不想好好租房。
在其他几家租户都愁的时候,房管所张办事员的妻子紧追了出来。
几人又停在了院外聊了片刻。
“李同志,这房租又涨,是不是太贵了点。
我们家现在也不太富裕。”
李向晚看了眼张办事员的妻子,温婉地笑了笑,说道:“别人家涨,你们家不用。
不过,您应该也看出来了。
我其实是不大想租房子的。
嫂子,有句话我说了,您别当是推托之词。
您也好好想想。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租房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分房才是”硬道理。
张办事员妻子显然是个聪明的,一点即透。
是了,租人家房子到底是别人家的。
还是得逼着自家男人去单位要分房指标。
这才是长久之计。
听着不涨房租,张办事员的妻子笑意盈盈的跟几人挥手告别。
此时还在办公室喝着茶水,悠哉悠哉的张办事员,还不知道,家里后院又要开始着火了。
这次的房租收的颇是顺利。
四人赶在午饭前就到了家。
衣服存货不多,林母今天便没出摊,看着几人回来,仔细打量一番,没见有人受伤,才问道:“收回来了。”
林玉竹点了点头,说道:“都是良善之辈,我一说收房租,全都二话不说的交了。”
林母看着李向晚、王小梅和李向北的表情就知道,她闺女这话不可信。
只要没打起来就好,林母一早上悬着的心落了地。
高高兴兴的准备午饭。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几人又想着下午回皇城根那的房子收拾一下。
算一算也有一个月没回了。
等饭后,众人休息片刻。
林母从房子里拎出几大包的麻袋,说道:“咱今天骑三轮车过去吧。”
林玉竹看着几大包麻袋,好奇地问道:“妈,你这麻袋里都是什么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行了,快拎到车上去。”
林母越是打马虎眼,林玉竹越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扒拉一袋麻袋就想打开看看是什么。
眼见着就要庐山真面目了,手上一痛,挨了林母一巴掌,只见林母嗔道:“别磨蹭。
快搬。
想不想天黑前赶回来吃晚饭了。”
林玉竹抿着嘴,不说话。
此事必定有猫腻。
一路上林母严防死守不让林玉竹偷看。
等到了家,几人在门口放了两块长木板,三轮车直接骑进了院。
隔壁一位大娘正好路过,笑着打招呼道:“回来了。”
林母笑着点点头,说道:“孩子们放假,这不可以回来住住。”
那大娘站在原地拉着林母好是聊了一会,才散去。
等林母回来,麻袋都搬进了屋。
林玉竹笑着打趣道:“妈妈厉害了,我跟左邻街坊还没熟呢。
你都有人能够闲谈了。”
“知道你们是大学生,都对我可友善了。
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林母一脸骄傲地说道。
林玉竹一边打开麻袋一边笑嘻嘻地说道:“那是,我这么优秀”当看到麻袋展开的那一刻,林玉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只见麻袋里装着疑似碎布头拼接出来的东西。
人,有的时候,脑瓜子转的太快也不大好。
比如说,此刻。
林玉竹在意识到麻袋里装着的是什么的时候,脑袋当即宕机了几秒。
不敢面对现实的又把麻袋封了起来。
抬头看向林母,道:“妈妈,这东西可不可以不用。”
“不可以。”
林玉竹:
看林玉竹这副表情,李向晚和王小梅一脸好奇的跑过来,打开看是什么。
李向晚看到一块块碎布头拼接而成的东西时,还反应了好半响,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随后一脸幸灾乐祸。
王小梅没看明白,顺手拽出一套碎步拼接好的桌套。
最下面还带着裙褶呢。
可你这裙褶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它是由一些碎布拼接而成的这个事实。
林玉竹顿时面如死灰。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林母带着她的两个干闺女,把家里的家具盖上了一层‘破’衣。
那效果,简直了。
她家现在比天龙八部里的丐帮还寒酸。
人家丐帮只是穿的破一点,可房子是好的,家具是好的。
你看看她家。
满满的辛酸之感扑面而来。
林玉竹生无可恋地说道:“您老人家用点好布料我都不说什么了。
这这
让我如何面对它们。
我的桌椅板凳、八仙桌又如何看待我这位主人。
它们一定会嘲讽我的审美观的。”
林母只觉得林玉竹像个蚊子似的在她耳边嗡嗡嗡。
拉着闺女,笑着说道:“它们一定会很高兴你能如此的爱护它们。
这些桌椅板凳是木头。
怕烫又怕水。
给套个桌椅板凳,又暖和又不怕被糟践。
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