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办婚事,年前的东西许多都没准备上。
趁着林家大姐回门前,一家子人蒸了点馒头、包了点冻饺子。
之前请酒所用的肉,还有要留出过年和林家大姐年后回娘家要吃的肉,林家近日买来的肉和林玉竹带回来,已经不够用了。
所以这饺子馅的里肉少的可怜。
不说看不见肉吧,至少能尝出个肉味。
林母不由念叨了几句。
林玉竹听在了耳里,内心表示很无奈。
她也没辙。
她倒是能从空间里拿出来不少肉,可来源怎么说。
就说了孜然,林妈都深表怀疑的看着她,话里话外的试探呢。
生怕她投机倒把。
处处抓着漏洞,想批评教育一番。
林玉竹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不由得想到此时的李向晚和王小梅,也不知道这两货给没给她留点肉,等她回去吃。
别她一回去,这两人都胖一圈。
那可有得笑话了。
林母愁完肉又愁对联。
隔壁的邱家这会正热闹呢。
别看邱叔成天对邱婶大呼小叫的,人家脾气是不好,可还是很有才的。
也是一个能写的一手好字的人。
邱明随父,毛笔字写的也挺不错的。
附近的街坊一到了过年都拿着红纸去他们,求帮忙写春联。
自上次打了一架后,两家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邱婶那么爱站墙头的人,都不站了。
合计着,就等着今天的到来呢。
都已经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年三十。
春联这事显然是不能再拖了。
林母手里拿着红纸进进出出好几回,硬是没勇气迈出院门。
站在院里望着隔壁,听着隔壁传来的热闹声,多少有些后悔。
当初不该冲动,要冲动也该是年后冲动不是。
如今要她舔着一张老脸服软,那是真的难受。
林母站在院里踌躇不前。
林玉竹和林二姐在厨房刷锅洗碗,压根不知道自家老娘内心的惆怅。
隔壁邱婶适时地出来冒泡,踩着小凳子,爬墙头。
正好看到握着红纸一脸踌躇不前的林母。
邱婶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得意的说道:“哎呦,这站在院子里想什么呢?
你家春联今年求谁写的呀,快展开来给我看看。
看有没有我家那口子写的好。
不说比我家那口子写的怎么样,比我儿子写的好看也行。
贴出去,不丢面。
要说你家这几个孩子其它方面是挺好,就是文化这方面差点劲。
我记得,你家立杨初中是不是都差点没毕业?
哈哈瞧我把话说的越来越远了。
你快把这春联展开来给我瞧瞧。”
邱婶说完,眼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一副等着看好戏似的表情,等着林母出丑。
嘲讽的林母差点又想挠她一顿。
这软和话,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打肿脸充胖子似的说道:“我家今年谁都不用求。
笑话了,不就是个毛笔字吗。
弄根毛笔谁还不能写了,神气个什么劲。”说完,瞪了邱婶一眼就快步朝自家门口走去。
邱婶也是有点嘚瑟,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在那扬声说道:“一看就是没文化,那毛笔字是谁都能写的了?
你这就是酸呢,要是没人帮写,就来我家呗。
只要你们娘三过来给我道个歉,这事都好说。”
林母听了气的差点原地爆炸,摔着门就进了屋。
邱婶脖子一梗,得意的下了墙头,多日积压的闷气瞬间一扫而空。
邱叔在屋里望着窗外的邱婶,没什么好眼神。
邱明看着他爸这模样,又低头继续写春联。
情绪有些低落。
林母这边摔着门进来,吓了几人一跳。
林父刚想着起身回屋眯一会,看林母这神色,身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咋了?又跟隔壁的吵架了?”
林母视线转移到林父酒醉后通红的脸上,想起林父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就纳闷了,她邱婶这么些年怎么就扒着咱们家不放。
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了,你当初和她是不是有什么?”
面对质问,林父酒醒了一大半,身子都吓的跳了一下,连连解释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跟她当初连认识都不认识。
哪来的什么。
我和你相亲都是第一次。”
说到后面,林父还挺委屈的。
林母眼睛一瞪,不爽的问道:“怎么的?你这还挺难受的?
还想多相几次亲呗?
现在是嫌弃我了?”
林父听这话怎么感觉事情越闹越大呢。
吱吱呜呜的解释道:“你这想的可就邪性了。
我哪句话,是这意思了。”
“没说,我看你脸上写的,就是这意思。”
洗锅刷碗的林玉竹和林二姐,眼睛滴溜溜转的在那听八卦。
当着孩子的面,林父被林母弄的有点下不来台,索性也习惯了。
耍赖的说道:“回回跟隔壁吵回回来说我。
这事都解释多少年了,你还要我怎么说?
这次又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你要是真怀疑,不行咱们去老邱家。
当面锣对面鼓的问问,问我和她到底有什么没。
省的你总冤枉我。”
林玉竹抿嘴偷笑,可真难为人了,这可是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