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立马扶起张氏,出了房间。
待他们离开后,夏雉不知从何处搬了张椅子过来,谢晋安坐下后,抬眸看向床上的陈子毅,嗓音清淡无波:“患病多久了?”
陈子毅看他一眼,轻轻回道:“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一直被这怪病缠身,一年比一年严重。”
“你父亲待你如何?”
“父亲待我极好!”
陈子毅睁眼看着帐顶,慢慢道:“若不是他苦苦哀求,我又何至于苟且至今?”
谢晋安看他一眼,接着问:“你母亲呢?”
“母亲生我时便去世了。”
“刚刚这位”
陈子毅收回看向帐顶的视线,垂下眼睫,半响后,轻声道:“她是我继母,原本是父亲的小妾,母亲过世后,父亲将她转正。”
“哦?待你如何?”
“好!”
谢晋安掀起眼皮扫他一眼,没再说话。
恰好柳满月施完针,她直起身,看了一眼陈子毅,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净了手。
净完手,她看向谢晋安,轻声道:“大人,出来一下。”
说完,抬脚率先出了门。
谢晋安随之起身,跟着走出房门。
两人走到廊子边上,柳满月见四下无人,这才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谢晋安,仰脸看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他太高,于是,冲他招招手,小声道:“大人,你靠近些。”
谢晋安看她一眼,见她神神秘秘的,于是俯身下来,将耳朵靠过来。
柳满月连忙踮起脚尖,朝他耳朵凑过去,小声说:“大人,我肯定陈子毅被人下了蛊!”
她的唇紧挨着他的耳朵。
随着她说话的动作,温热的呼吸扑洒过来
耳朵就像被羽毛轻轻拂过,那种让人无法克制的悸动,从耳朵处一路窜到心房,谢晋安浑身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