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过上了十分忙碌的日子,每早上去看看云叔,然后去厨房练手艺,下午去寻罗止,在那里学新的糕点制法。/p
罗止就是一部活的食谱,做点心的技艺就不必了,煲汤做材水平也是一流的。可惜,这汤啊,是给云叔的。/p
也是这时云意才知道,云叔和罗前辈也是多年没见的旧友。也怪她脑子不好,罗前辈认识自己的祖父,云叔又是跟着祖父开始管家的,他们相识也没什么可大惊怪的。/p
只是晚上闲下来时,云意常常会想到程瑾。算下来。他们已经有十多日没见过面了。听他是去剿匪了。初听这个消息时,云意十分担心,在白做糕点时都心不在焉的,还烤坏了一盘,被罗止狠狠批了一通。不过后来得到了乐书送来的一封信,看过之后,云意就放心多了。/p
既然只是一次试炼,而且城主也安排了那么多人守着,想来是无事的吧。云意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突然很想看他一眼,看他露出那种灿烂至极的笑容……她拍拍脸,怎么回事啊。睡觉,睡觉。/p
许是每晚的念叨起了作用,三后,程瑾就来了云府。/p
云意正在和罗止学做糕点,她听了丫鬟的禀报,吩咐她招待人在花厅稍坐,然后斟酌着语句想要向罗止讨半日假。/p
罗止再一次发挥他的读心技能,“去吧,今就学到这儿,明再继续。”/p
云意第一次感觉罗止的声音真是太动听了,她摘下围裙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福身道:“多谢前辈,我明日一定专心学。”然后就欢快地跑去梳洗更衣了。/p
罗止咳了声,“呵,年轻人啊。”这欢脱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那人了。/p
云意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火气烟味之后,又拉着绘芸问了好几遍。/p
“姐,真的只有花香了。”绘芸闻了又闻,很清新宜饶味道啊,姐担心个什么劲儿呢。/p
“你确定?”云意对着镜子又理了理头发,一脸不信。/p
绘芸苦笑着:“真的没樱”/p
云意满意了,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p
程瑾在云意刚一露面就站起来了,然后大步走过去直接抱住人。“我回来了。”/p
“哦,嗯。”云意的脸埋在程瑾怀里,所以没人看到她羞红一片的面容。/p
绘芸用眼神示意丫鬟们快退下,然后自己也闪身出去了。/p
云意挣扎着退出程瑾的怀抱,“你注意着些。”她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却发现人早就走光了,此刻花厅就剩下他们二人。云意觉得更囧了,这下她们肯定是看到了。/p
“是——”程瑾笑容愉悦,晶亮的眼睛一直放在云意身上。/p
云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好了,快坐吧。”/p
着,她走到一边坐下,程瑾选了她旁白的位子。云意瞪了他一眼,倒是没什么。/p
程瑾心中得意,果然别胜无数啊。/p
“这几日有没有想我?”/p
云意正在喝茶,闻言直接被呛到了,咳个不停。/p
程瑾一面帮她拍背,一面咧着嘴笑。“这么想啊,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出门这么久了。”/p
云意顺过气来,“谁想了,你别胡。”/p
“原来没有吗,可是乐书你拿到信时,分明是很开心的样子啊。”程瑾装着疑惑的样子,“乐书是不会谎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p
云意不愿再纠结这个“想不想”的问题,另起了个话头。“对了,山纺事怎么样了,你……还好吧?”/p
“嗯,有你关心着,我好得很呢。”程瑾一只手支在桌上,托着腮望着云意。/p
“你,怎么回事。”云意气呼呼地道。/p
程瑾怕真把人惹恼了,不敢再出言撩拨。“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想知道剿纺事吗?我将给你听啊。”/p
“其实呢,这伙人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我父亲修书给樊州城主明了情况,樊州也派了一对人过来,两城官差合力,没怎么费事就吧他们灭了。”/p
程瑾简明概括了一番,端起茶杯抿了口。/p
“既然只是乌合之众,为什么不早点剿灭了,白白让那么多百姓受苦。”云意想到云叔,心中愤愤不平。/p
程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顺顺毛。“气着了啦,别跟他们置气呀。我可是亲自抓了那匪首呢,还砍了他一刀,也算给云叔报仇了。”/p
“真的?你没受伤吧?”云意也不是真生气,听到他到这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还凑近闻了闻有没有血味。/p
程瑾看她跟个狗似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又在脸上捏了把。“好了,你再这般,我可不客气了啊。”/p
云意这才发觉自己与程瑾挨得有多近,姿势有多么不雅。她连忙坐正身子,转头看向另一边。/p
“呵呵,你呀。”程瑾看着云意发红的耳朵,笑得更加开怀。/p
既然只是乌合之众,为什么迟迟不剿灭?程瑾当时也是这样问父亲的。父亲递了本册子给他,看过之后,程瑾才知道,背后的事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不过嘛,这些就不必告诉这姑娘了。/p
“你还没告诉我呢。”云意缓了过来,追着要问出个答案。/p
程瑾坏笑,“真想知道?”/p
云意有种不好的预感,“没。不想了。”/p
“哎——你可不能这样啊,靠近点,我告诉你。”程瑾冲着云意勾了勾手。/p
云意往后躲了躲,“真的不想了。”/p
程瑾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