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赶到,就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即使是虞非清那样强的心态,也惊的几乎失了魂魄,忘记他亲手教给她的功夫。
“不,鸾儿。”他失控的喊道。
女子被声音惊动,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便猛然察觉到那贴身的冷刃。
雕虫小技就想害我?太小瞧我郁锦鸾了吧。
心中暗自冷笑,郁锦鸾凝聚手中耀眼的金色光芒,狠狠地捏在了冷刃上。
“啪”刀刃破碎的声音,再松手,被金光包围的已经不是刀刃了,而是一堆铁沫。
“小姐,好强。”呆滞的看着郁锦鸾,冬卉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再次悄悄地躲在了听双身后。
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郁锦鸾转身对着空中拍了过去,掌风,狠,准,稳。下手,快,绝,毒。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大滩血迹,并惊恐的望着郁锦鸾,“你,你不是安乐侯府嫡女,你,你是谁。”
“我是谁?这你就要去地府里问阎罗王了。”女子笑的艳绝美丽,神情却带着几分狠戾。手下更是毫不留情,一掌击出,直接毙命。
黑衣男子无声的躺在地上,双眼尚大睁,死不瞑目。
郁锦鸾却没有丝毫心软,想杀我的人,本就该死!
她左右环视一圈,冷笑一声,空灵的声音冷冷传出,“你的搭档都已经死了,还不快些出来,别告诉我,你怕了。”
最后那个“怕”字,她咬的漫长又带嘲笑意味,加上漫不经心的神情,估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又是三根泛着冷刃自前后左三个方面悄无声息的袭来。
然而,郁锦鸾尚未动作。只听“噹”的一声,三个玉子,分别击碎了郁锦鸾前后左的刀刃,与此同时,郁锦鸾前方,掉落了一个喷血的男人。
男子同样惊恐的瞪大眼睛,竟然已经毙命。
郁锦鸾警觉的戒备起来,看着四周。她突然想起四年前同样出没过的玉子,正是那个玉子,救了她一命,如今又是玉子救了她,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那个玉子的主人肯不肯出来见她。
郁锦鸾双手抱拳,做江湖礼仪,朗声道,“在家郁锦鸾,敢问阁下可否相见,允小女子当面道谢?”
连问三声,却连个回音也没有。
郁锦鸾不解的看了看周围,摇摇头,将视线放回那两个尸体上。
她快步走过去,从两个人怀里扯出一个胸牌,却见上面写着“暗门”两个字,她拧了拧眉,还是将令牌收了起来。
“走。”着急在家的爹娘兄长,郁锦鸾冲着四婢点头,当先用着轻功飞走。
一路避着人,郁锦鸾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回到了安乐侯府。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沉的迹象,她快步走。
“爹,娘。”看着床上还在憩息的封水烟夫妻俩,郁锦鸾着急的走了过去,对着在一旁伺候的追月询问道,“我爹我娘她们可还好?”
追月恭敬的对郁锦鸾做了一个楫,而后道,“回小姐,抹了膏药夫人便和老爷一起睡下了。许是受了惊吓,夫人一直睡得不太安稳。”
郁锦鸾紧紧地拧着眉头,叹口气,看着额头冒出汗的封水烟,蹲在床边,细心的为她擦去汗水。又渡了些灵气给她,看着她逐渐恢复安稳,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好好照顾老爷夫人。”临走前,她不放心的叮嘱追云追月好几遍,方才回了倾鸾苑。
屏退了左右,郁锦鸾放下帐子,盘腿坐在床上,仔细的感受着身体内涌动的灵气。
以前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灵气的大致形态,以及游走的诡计。而今再次内视,她吓得不轻。
竟然连自己的骨骼都看的如此清晰,活像在看一个骷髅,郁锦鸾吓得倒抽一口气。
然而惊吓过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惊喜。她如同刚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仔细地浏览着自己每一寸经脉,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血肉。第一次惊叹开创灵气的那个人,竟然能这样利用身体经脉以及潜能,使人类变成一个鼎炉,炉里温养着灵气,灵气既能保护鼎炉,也能攻击外物,真是精妙的令人赞叹。
而自己体内的那个小人儿更是神奇,每次她内视到那个小人儿的时候,它都会睁开眼看着郁锦鸾,仿佛有灵性似得,甚至还会动动手动动脚,好好玩。
就这样,郁锦鸾一直徜徉在灵气的世界里,感受着新鲜的内视。
直到一声轻轻地咳嗽响起,她才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师父——”我好想你。
仿若翩然的蝴蝶,她着湖蓝色长裙,身轻如燕,飘入他的怀中。
深吸一口气,闻着那熟悉到骨子里的香味,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肩膀,声音满怀委屈,“为什么久都这么不来。”
男子轻轻笑了一声,胸膛的震动让她的脸更紧贴他的胸,“傻丫头,我这不是来了么。”
“恩,我很想你。”再次蹭蹭他的胸膛,她依恋的抱住他,诉说着心中的想念,以及那偶尔的凄凄惶惶。
“乖,不怕。”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却仿佛拥有魔力,让她躁动不安的心立马沉静了下来。
郁锦鸾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滑到了肩膀,又滑到了他的喉结,再攀上了他的面庞。手指轻轻扣着那精铁的面具,一下又一下。
触手的冰凉,让她心里有一丝不安,被一张面具隔绝成了两个人的世界,这让一对热恋的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