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拍摄计划。
光这两个镜头,陈导准备了四天时间拍摄,而这已经是他拍摄最好的预期,再差他准备了七天。
然而。
陈佳辉的演技,简直又好又稳。
个人镜头,更是层次分明,和陈道搭戏丝毫不逊,尤其陈佳辉拍摄时,还会根据角色的内心活动加上那么一两句台词,就像那句“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在原来的剧本上是没有这么一句的,可陈佳辉加上之后,立马凸显出人物对母亲的思念。
而独坐在楼道中将母亲的照片贴在胸口的动作,更有着撕裂般的穿透力。
所以陈道说陈佳辉拍完这部戏,片酬会涨了,就连他都觉得,就以陈佳辉的演技,一千万以下的片酬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让陈导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涨多少。
他与陈佳辉之间,可不像关锦那样对他有提携之恩,就怕涨的太高,他以后请不起。
这样有实力的年轻演员。
哪个导演不喜欢,毕竟很多年轻的角色,都需要他这个年龄的人来演。
老了,花再浓的妆,也掩饰不了被岁月腐蚀的痕迹,让一个四十岁的演员,去演一个大学生,别说观众了,连导演都觉得膈应,眼角全是皱纹穿个校服,真不要脸,不嫩装嫩尽恶心人,反观陈佳辉不同,人家本来就年轻。
穿上校服,谁也不能说人家不是大学生。
关键演技还好。
陈导并不觉得自己拍完这部《父子》就不会再与陈佳辉合作,像他这样的演员,只要他还在导演圈,但凡有合适的角色,肯定会第一想到他,根本不做第二人选,所以在原定的计划拍完,陈导又多拍了几条之后,他看时间差不多了。
其实这个差不多,才不到五点。
不过没办法,现有的拍摄计划已经完成,还超了几条,他还要赶回去重新做拍摄计划。
只是在做计划之前,他叫上陈道又拉着打算回家的陈佳辉,非要找地方搓一顿,没办法,陈佳辉现在在他手上,如果不趁这段时间将关系打好,以后想请人家拍戏就得按市场价给片酬,演技高的演员片酬涨幅他可是一清二楚。
委实请不起。
“小陈,在片场你叫我陈导我不反对,出了片场你就叫我陈哥”
两杯酒下肚。
陈导就搂着陈佳辉的肩膀,道“还别说,你姓陈,我也姓陈,陈老师也姓陈,五百年前我们都是一家人,小陈,你陈老师这次拍我的戏,可是降了不少片酬,以后等你出名了,也记得给你陈哥一个优惠价,毕竟咱们都有个陈姓的祖宗”
“好”
陈佳辉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同意。
“你啊!”
陈道指着陈导道“还真是不要脸,赖完我又赖小陈,不过小陈,我一直好奇你的老师是谁!?”
“祁磊老师”
陈佳辉回道。
“不可能”
陈道直接摇头,道“小祁这人我见过,他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他自己的演技也就那样,怎么可能出你这样的学生”
“真是祁老师”
陈佳辉回道。
陈佳辉倒也没有说假话,他这辈子的表演系老师确实叫祁磊。
至于上辈子。
他是陪伴同学去报名培训生,谁知同学落选,他却被看中,和一位后来被称之为天王的男人一起成了同班训练生,一开始唱歌跳舞住持他都学过,后来因参演了一部电影红了,其中他真正的老师都是一群老戏骨,别人在演戏时,他就站在旁边学习。
再之后因一部戏被封杀,迫于生活去摆地摊,而在摆地摊的过程中,他又经常揣摩行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演技,没多少表演痕迹,不拘泥与同一角色的原因。
“真是他!?”
见陈佳辉点头,陈道惊异道“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演技不行,竟也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这主要还是明天还有戏要拍,所以大家都控制了时间,酒也没怎么喝。
陈佳辉回到家不久。
周导也完成了一天的拍摄。
大概喊了一天,导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早就对她习惯了如指掌的陈婶连忙端上了一碗冰糖雪梨专门让她润喉,周导一边靠在沙发上,一边小口喝着冰糖雪梨,道“累死我了”
“姐”
在陈佳辉身边做了一天经纪人兼助手的周长舞,用胳膊抵了抵周导,好奇的问道“姐夫演技很厉害,为什么你拍戏不让他做男一号!?”
“他”
不提陈佳辉还好,一提周导就开始生气。
委实是自己这位名义上丈夫前几天说的话,太伤人了。
“你的电影拍的很烂,它的存在,简直就是在侮辱观众”,直到如此,这句话还在她脑海中回荡,每每想起,周导就恨的咬牙切齿。
“他的演技很烂,配不上我的电影”
周导回道。
“可陈导和陈老师都说姐夫的演技,四十岁以下无敌手”
周长舞认真道“我今天也看了一天,觉得姐夫的演技真好,在镜头前,我都以为他是另外一个人”
“那是你不懂演技”
周导放下碗,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道“我这么和你说吧!以楼层解释,你姐夫的演技……”
周导比划了一个高度。
想了想,又降了几公分,迟疑了一下,她收回手,道“差不多就是楼层地基那样的高度”。
“可”
周长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导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