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而且声音相对远些,这时候父亲才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p
看到二叔对着孕妇的家属动手,不知真相的父亲眉头紧锁:“文宇,你打人干嘛,怎么不打那鬼啊?”/p
毫无疑问,眼下他并不知道,那鬼已经上了男子的身。/p
而就在他纳闷时,突然感觉脑袋后面被人敲了一下,父亲晃悠着身体,站在原地一阵打转,大约转了两秒,随之摔倒在地。/p
听到门口重重的摔倒声,二叔下意识的向外看去,这时候就看到父亲躺在门口,一动不动。/p
看到这一幕,二叔心头顿时一震,他还哪顾得上管被鬼上身的男子,连忙向外跑去。/p
而这时,病房内摔靠在墙边的男子,更是瞬间一歪没有了意识。/p
那厉鬼则趁着二叔跑向门外,慌乱的化作一缕煞气,随之跟了过去。/p
跑到外面的二叔,一阵检查,父亲并没有被鬼伤到。这种情况让他很是不解,既然没被鬼袭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倒在地上呢?/p
疑惑不解的二叔朝走廊两边看了看,正是这一瞥,却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迅即闪进了楼道中。/p
二叔认为,这个黑影肯定不是鬼,而是人!/p
因为楼道口有一盏路灯,那人影跑进去时,一个很长的影子,正斜铺倒映在走廊里。/p
正当他为那影子纳闷时,一阵阴风从他后背袭过,二叔下意识的想到了病房里的那只厉鬼。然而,当他抓起地上的八卦镜时,那缕煞气瞬间闪出了走廊,眨眼睛间便没有了踪迹。/p
二叔没有开阴阳眼,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想看清那厉鬼的踪迹,犹如年纪古稀的老太婆用线穿针——难啊!/p
既然它已经跑了,二叔也就不再追击它,毕竟与它相比,父亲的身体要重要很多。/p
二叔见父亲不醒,不得不对他使劲摇了摇,慌乱中却碰到了他的后脑勺,顿时把父亲生生痛醒了。/p
“哎呀!别……晃,疼!”父亲轻摸着后脑勺大喊道。/p
看到父亲这般,显然是脑袋受了伤,二叔关切道:“你的脑袋怎么了?”/p
提起这事,父亲咬着后牙槽道:“刚才他娘的,谁在我后面敲了一下!”/p
听到这话,加上之前的黑影,二叔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肯定跟下午在负一楼父亲看到的那个“鬼”有关。当然,这个所谓的“鬼”,一定是人装扮的,不然不会长成得一副妖精的样子,而且刚才他还看到了人的影子。/p
有了这一答案,二叔当即就显得气呼呼的,亏自己还是一名修道之人,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被一个人三番两次的给搅和了,二叔觉得被羞辱了,还是奇耻大辱。/p
挨了一闷棍子的父亲,望着二叔愤愤不平的样子,心里面也多少泛起了嘀咕,这自己被人给打了,他的脸色比自己的还要难看,这真是奇了怪了。/p
见父亲盯着他看,从他疑惑的眼神中,二叔知道父亲并没有什么大碍,显然刚才那一闷棍并不太重。/p
所以,他也就不再担心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还能起身吧?”/p
父亲闻言,下意识的摸了后脑勺一下,“现在脑袋没那么晕了!”说着,就开始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稍显吃力。/p
一旁的二叔见状,自然得搭把手,父亲这才从地上站了起。/p
不管怎么样,二叔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把厉鬼给收了,而且还要给刚才那人一些教训。/p
说着,他对父亲嘱咐了两句,便独自拿着罗盘,轻轻下了楼。/p
就在二叔下楼的时候,二楼的走廊里忽然出现一个晃悠悠身影,一个略微有些步履蹒跚的老头,他正一脸慌张的在走廊里小跑着。/p
由于年纪大,老头跑起来相当吃力,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而且那张脸,在急促的呼吸下,变得极为蜡黄,就好像生了大病一样。/p
他一边跑,一边还忍不住回头看,仿佛害怕有人在追他似的。/p
而就在他靠近值班室的门口时,突然一道强光射出,值班室的门竟然打开了。/p
不偏不倚,房间里迸发而出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p
一切来得太突然,老头子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因而多少被吓了一跳。/p
而正从值班室走出来的人,忽然看到一双蜡黄的脸,瞬间也就跳了起来,极为慌乱。说真的,此时的老头,着实他娘的太瘆人了,脸上布满褶子不说,光是那张蜡黄的脸,经过灯光一照,更是蜡黄中透着森然的刷白。/p
猛然一看,活像是一具死尸,在月光下阴森森的怔怔的看着她。/p
这从值班室出来的人,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胆子小不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p
她惊叫了一声,连忙将身子往值班室里缩。/p
听到女人的叫声,值班室里的另一个医生,慌忙跑了过去。这医生是男的,相比刚才的女医生,他多少胆子比她大些。/p
看到自己的同事,被吓成这个样子,或许出于英雄救美,或许怜香惜玉,他自然得冲过去。/p
再说,能让一男一女一起值班的,显然两人的关系并不陌生,熟悉还是必须的。/p
男人冲了过去,一把搀住往回退的女医生,并忍不住勾着脑袋往外瞅去。/p
刚开始他还比较镇定,然而当看到外面站着的老头时,他也不禁被吓了一跳,外面站着的家伙,实在太瘆人了,尤其在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