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北堂琼裳所说,身份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吗?/p
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便越生气,胸中积压的委屈便越来越多。/p
忆起今日之事,想起那人严肃的面庞和带着冷意的言语。她心中的一盏水似乎被打翻,不得平静,即使看着周围的景色亦是心烦意乱。/p
这里是北堂琼裳的洛笙宫,不是她的家。/p
她将手腕上的布摘下,露出可怕的伤口,伤口上还渗着未干的血。这便是北堂琼裳今日刺到的伤口。/p
这伤口第三回受伤了。/p
孤单的身影穿过洛笙宫的庭院,来到马厩。/p
她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喜欢。/p
苍茫夜色之中有个娇小的身影打开马厩,将流星从里面牵出来。/p
洛笙宫侧门外。/p
苍穹低垂压至头顶,没有一颗星辰。北风呼啸,萧瑟吹过脸颊。/p
这里人迹罕至,清冷至极。/p
她独自坐在宫门外的阶梯之上,拉着流星的缰绳。/p
面上的泪珠骤然滑落,她哽咽着对流星道:“流星,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都不听我的解释就说是我的错。为什么身份就这般重要?难道一个小侍卫就一定比宫主低贱吗?可是在南疆就不会这样,从来就不分高低贵贱,不看身份地位的。”/p
她抬眼,泪眼模糊:“流星,我忽然想回南疆了,我想师兄们了。”/p
流星垂下头,舔了舔她面上的泪水,好像在安慰她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