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门的援兵总算在最后一刻赶到,不过遗憾的是,木元见势不对趁乱逃走了。而余下的那些阴侍则被三清门的弟子降服,统一带回了门派研究。/p
玄清的伤很重,但好在没有伤及心脉,只需好好调理即可。/p
“师父,该喝药了。”/p
回到清泉居之后,玄清便关门谢客,所有的一切都由陈修元照料。大夫说过他的伤需要静养,至少半个月都不能使用灵力,以免影响伤口的愈合。/p
陈修元将药拿到嘴边吹了吹,确定温度适宜后才递了过去。玄清接过碗,一口气喝完连眉头都没动过。这些日子喝药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想不熟悉都难。/p
“凌虚掌门方才来过,见师父还没醒就走了。”/p
玄清点点头,把空碗递过去。“所为何事?”/p
陈修元摇摇头,将碗放到一旁后,又把玄清扶起来靠在床边。木元那一刀插的极深,稍有动作,都可能将伤口撕裂。别说是起身,即使是喝口水,陈修元都怕玄清牵扯到伤口。/p
“没什么事,只是把清霜剑拿走了。”/p
眸色一沉,再抬起头时玄清的眼底已是一片淡然。归根结底,木元的逃走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当时自己的犹豫,也不会受此重伤。/p
更不会,让木元逃走。/p
“是我让他失望了。”/p
尽管努力想要维持面上的淡然,但是话一出口,就连玄清自己都没想到,竟会如此失落。瞧见陈修元露出关心的神色,他缓缓摇头,“我没事。”/p
“这不是你的错。”陈修元有些着急,尤其是见到玄清这般低落的模样,更是焦灼。木元这阴险小人,利用的就是玄清对他的愧疚之心。人无完人,玄清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为所动?/p
但是这些话他却没办法说出口,陈修元明白,依着玄清的性子,即使有再多的借口也是枉然。/p
玄清这种人,输了就是输了。纵然有再多理所应当的理由,他也不屑一顾。/p
“师父,你先安心养伤。掌门派了许多人去打探木元的行踪,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p
毕竟当时木元不仅自己逃了,还带着一大堆的阴侍。有这么多的拖油瓶在,短时间内他绝对无法找到隐蔽之所。/p
“希望如此。”/p
为免惊动其他的门派,对于木元的搜寻,三清门只得在私下偷偷进行。因此,花费了不少时日。/p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久了点,但最终还是让他们找到了木元!/p
“师父,师父!有消息了!”/p
陈修元气喘吁吁的停在玄清的面前,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口道:“找到木元了!”/p
放下手中的书,经过大半个月的休养,玄清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轻笑着给陈修元递过一杯茶水,好整以暇道:“可是在建安城?”/p
喝了一半的水差点喷出来,陈修元惊讶抬起头,“师父,你怎么知道?”/p
他们查了大半个月,最后终于在建安城找到了木元的踪迹。要不是那阵子血海棠盛开太过惹人注目,恐怕他们都没这么容易找到。/p
玄清的薄唇微启,目光柔和的看着远方。窗外的阳光正好在此时透进来,洒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地的辉煌。/p
“我猜的。”/p
简单的三个字,还带着些许的顽皮气息。陈修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凝视半晌后,才确认玄清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尴尬的挠挠头,竟然莫名有些想笑。/p
自从重伤之后,玄清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是周身的气质更加柔和,就连眼神都温柔了许多。/p
之前凌虚掌门来看他,对于他的变化也很是惊讶。不过在讶然之后却是无尽的欣慰。在他看来,玄清现在的状态便很好。少了之前的戾气,整个人都更加沉淀了。/p
陈修元想,或许正是因为木元的决绝,所以才让玄清释然了吧?/p
“师父,再过不久就是武林大会。凌虚掌门让我问你,今年是不是也不去?”/p
武林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比起推选武林盟主,更多的是各门派弟子之间的切磋。三清门虽然向来不参与武林的争斗,但每次也会出席。/p
这种大会派出的都是最优秀的弟子,但是玄清,却一次都没有参加。/p
“你想去吗?”/p
沉默良久后,玄清反而问起了陈修元。虽然有些奇怪,但陈修元还是点点头:“听说武林大会群英荟萃,应该挺热闹的。”/p
想了想,又接着道:“而且这次举办的地点在建安城,我们还可以顺便查查木元的行踪。”/p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关于木元的事情,凌虚子没有再让玄清插手,反而派了其他的弟子全权负责。/p
陈修元虽然也能理解掌门的顾虑,但是却总替玄清觉得委屈。所以他想借着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去建安成把木元找出来。/p
到时候玄清也算将功补过,岂不两全其美?/p
不过玄清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层,见陈修元是真的感兴趣,便也欣然同意。以往是觉得没意思,但这次多了个徒弟,应该会有不同的趣味。/p
建安城乃是大宣的都城,距离三清门甚为遥远。为了能赶上大会的举行,所有参加的弟子统一于三日后启程。届时以三清门的名义一同前行,不得单独离队。/p
玄真作为这次的领队,一大清早便在门口清点人数。当看到玄清跟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