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我就走啦,改天再来赛马。”李铃儿看着落荒而逃的张箐,又看向明之行,很洒脱的摆了摆手。/p
“多谢姑娘帮忙,不过还请姑娘不要将今下午的事情告诉别人。”明之行一听李铃儿要走,赶紧边谢边嘱咐。/p
李铃儿歪了歪嘴,调侃道:“知道啦,你还是回楼上好好歇着吧,我可当不起修士大人相送。”/p
“哈哈,我就是个流浪儿,什么修士不修士的。”明之行将李铃儿笑着送到驿站门前,打趣道。/p
“说话算话,那我以后经常来找你玩好不好?”李铃儿激动之下一口说出来,随即觉得不好意思,脸色一红,赶紧转过脸去。/p
随即,李铃儿听身后半晌没有动静,微微转身向后一瞥,只见明之行呆呆地站在了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p
李铃儿看着那英俊的侧脸,忽然觉得脸颊发烫,赶紧一捂脸,背过脸去对着明之行,边整理自己的仪容边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再来找你玩。”/p
真是,就这样看着人家,不知道羞吗……李铃儿芳心窃喜,双颊生晕,暗自娇嗔一声,便轻轻一跺脚,转身跑开了。/p
“呃,欢迎……”等到李铃儿身影快要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时候,明之行才反应过来,眼神略带痴迷望着前方,木讷地说了一声。/p
夕阳西下,暮色暗沉,镶金边的落日,彤红正圆,光芒飘飘四洒,映得人如梦似幻。/p
明之行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微微沉吟,便向着不远处的城门口走去。/p
繁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明之行跻身其中,边走边看,周围房屋林立,一些大府大宅隐匿在侧边的一些巷道口旁。/p
后面碧瓦飞甍,酒楼客栈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到在温柔乡里喝得烂醉如泥,被扶出的几个富家子弟。/p
安县也是这样……明之行在心底暗自低吟一声,脚步不停,继续向着城门不远处的公示牌走去。/p
“看呐,那不是晋级修士的那个流浪儿吗?”/p
“确实啊,哎~他往这边来了。”/p
人群中微微嘈乱,明之行所过之处人们都下意识地让开道路,不住地打量他,羡慕、嫉妒、欣赏、嫌弃、敬畏……带着各种色彩的眼神充斥在明之行周围。/p
不就是刚刚晋入道人境初期嘛,我道行都还不稳,有什么好看的。对此,明之行也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嘀咕一声。/p
忽然,明之行停下了脚步,举目望去,人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p
一张大大的深褐色木板树立在人们面前,上面张贴着各种纸张,纸张上印着一个个朝廷颁令大印。/p
这上面都是朝廷的重大事件,一般就是朝廷惠民或收税的新政策什么的,还有就是潜逃要犯通缉令。/p
这东西就相当于现代的杂志报纸,主要是为通讯不便的古代与消息不变通的百姓们设立的,朝廷或全国有什么重大事件一般都会在这上面公示上榜,贴一封告示。/p
有的告示纸张都比较旧了,泛着淡淡的黄色。/p
果然,没有安县的消息……明之行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张公示牌,心思慢慢沉了下来。/p
之前李铃儿问他身份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安县的消息好像一点也没有传出来,外界人完全不知道安县发生了什么。/p
安县就像个黑洞一样,将所有的东西都吞了进去,甚至就连本身就在安县的很多百姓都毫不知情。/p
而且,县与县之间也不算是毫无往来,而是多有驿站、政令上的沟通,由此引申出了更让人奇怪的事情,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同属山东中部境内的桓台县居然没有察觉安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p
仿佛那个白衣飘飘的明家大公子还在安静地生活、学习,等待着考取功名光耀门楣。/p
仿佛那个被称“软手腕”的明仕晗还坐在县令的大椅上,谈笑间没个正经,却待人和睦,惩恶扬善,公正又狡猾地处理着一项项安县的事务。/p
可是,那都是一眨眼之前的事情了。/p
明之行越想越心惊,背后冷汗直冒,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无形中操纵着一切……/p
算了,现在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事情,等我向县令那里要得一份盘缠便马上启程,快马加鞭赶往邱城去找奶奶。/p
明之行想着,在心里暗暗定下计划。/p
“嗯?”忽然,明之行的目光落在了公示牌的一个角落,那里贴着一份崭新的告示,居然是一份通缉令。/p
不过画像上并没有具体脸部描绘,只是画出了这个人的大体身形,看样子应该是个女的,短发,武器是一柄短剑,擅长使毒。/p
明之行看着介绍,这女杀手应该是挺年轻的,罪名是……暗杀长史!/p
看到这里明之行不禁大吃一惊,这刺客可真是大胆,长史是什么样的人物,一州府之内,除了刺史也就别驾跟长史了,虽然没有太多实权。/p
不过这位长史可还是兼着本地大都督府里的长史,这可就不一样了,兵权一旦有了,实权也就有了。/p
这位长史平时护卫森严,出行谨慎,本身又是军伍出身,身手更是了得,这杀手居然敢刺杀长史。/p
一州之内,大都督总管大部分兵马调配与日常军务,实与现世一省的军区司令无差别,这长史也就算是军区司令身边的秘术了,虽然是秘术,却与副司令无异。/p
大都督府长史加上一州长史的身份,